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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裡的原來是郭靖的師父柯鎮惡。於是收手,看著彭連虎道:“你們把周大哥怎麼樣了?”彭連虎道:“老頑童跟那藏僧賭賽誰先動彈誰輸,關我甚事?”獨孤逸向地下坐著的兩人望了一眼,登時寬懷,心道:“原來如此。”向那彭連虎揮揮手道:“去吧!下次再不饒你。”彭連虎回頭看那樑子翁早已跑的不見蹤影,向那內抱拳道:“七之後,煙雨樓頭再決勝負。”和沙通天一起,轉身施展輕功,疾馳而去。
一路之上兩人心中大惑不解:“每見一次這兩個姑娘,怎麼武功都比之前增長了幾分,那是甚麼古怪?”黃蓉走到周伯通與靈智上人身旁,只見兩人各自圓睜雙眼。互相瞪視,真是連眼皮也不眨一眨,黃蓉見到這情勢,再回想用夜行人的說話,己知是彭連虎的計,必是他們忌憚老頑童武功了得,出言相,讓這藏僧與他賭賽誰先動彈誰輸。
靈智上人的武功本來與他相去何止倍蓰,但用這法兒卻可將他穩穩絆住,旁人就可分子去對付柯鎮惡了。
老頑童既喜有人陪他嬉耍,又無機心,自不免著了道兒,旁邊雖然打得天翻地覆,他卻坐得穩如泰山,連小指頭兒也不敢動一動,一心要贏靈智上人。
黃蓉叫道:“老頑童,我來啦!”周伯通耳中聽見,只怕輸了賭賽,卻不答應。
黃蓉道:“你們倆這般對耗下去,再坐幾個時辰,也未必分得出勝敗,那有甚麼勁兒?這樣罷,我來做個見證。我同時在你們笑上呵癢,雙子輕重一模一樣,誰先笑出聲來,準就輸了。”周伯通正坐得不耐煩,聽黃蓉這麼說,大合心意,只是不敢示意贊成。
黃蓉更不打話,走到二人之間,蹲下身來,將打狗放在地下,伸直雙臂,兩手食指分別往兩人笑上點去。
她知周伯通內功遠勝藏僧,是以並未使詐,雙手勁力果真不分輕重,但說也奇怪,周伯通固然並未動彈,靈智上人竟也渾如不覺,毫不理會。
黃蓉暗暗稱奇,心想:“這和尚的閉功夫當真了得,若是有人如此相呵,我早已大笑不止了。”當下雙手加勁。
周伯通潛引內力,與黃蓉點來的指力相抗,只是那笑位於肋骨末端,肌柔軟,最難運勁,若是反擊,借力卸力,又怕是動彈身子,輸了賭賽。
但覺黃蓉的指力愈來愈強,只得擠命忍耐,忍到後來實在支持不住了,肋下肌一縮一放,將黃蓉手指彈開,躍起身來,呵呵大笑,說道:“胖和尚,真有你的,老頑童服了你啦!”黃蓉見仙認輸,心中好生後悔:“早知如此,我該作個手腳,在胖和尚身上多加些勁。”站直身子,向靈智上人道:“你既贏了,姑也不要你命啦,快走,快走!”靈智上人渾不理會,仍是一動不動的坐著。
黃蓉伸手往他肩頭推去,喝道:“誰來瞧你這副蠢相,作死麼?”她這麼輕輕一推,靈智上人胖大的身軀竟應手而倒,橫在地下,卻仍擺著盤膝而坐的姿態,竟似一尊泥塑木雕的佛像。
這一來周伯通和獨孤逸、黃蓉三人都吃了一驚,黃蓉心道:“難道他用勁閉,功夫不到,竟把自己閉死了?”獨孤逸伸手探他的鼻息,好端端的卻在呼。一轉念間,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向周伯通道:“大哥,你上當啦!”周伯通圓睜雙眼,氣鼓鼓的道:“甚麼?”黃蓉眼睛笑彎了,道:“你先解開他的道再說。”周怕通一楞,俯身在靈智上人身上摸了幾下,拍了幾拍,發覺他周身八處大都已被人閉住,跳起身來,大叫:“不算,不算!”黃蓉道:“甚麼不算?”周伯通道:“他同黨侍他坐好後點了他的道,這胖和尚自然不會動彈。咱們便再耗三天三夜,他也決不會輸。”獨孤逸笑道:“如若不然,他怎麼比得過大哥你。
周伯通轉頭替靈智上人解開了道,不住口的道:“來來來,咱們再比過。”黃蓉冷冷的道:“我師父呢?你把他老人家丟到哪裡去了?”周伯通一呆,叫聲:“啊也!”轉身就往山奔去。這一下去勢極猛,險些與從中出來的人撞個滿懷。
只看那出來的人正是剛剛答話的柯鎮惡,他白布纏頭,身穿白衣,獨孤逸不呆了,問到:“柯師傅,您家裡有喪事麼?”又向裡望望,問:“其他幾位師傅呢?韓小瑩師父呢?”柯鎮惡抬頭向天,並未回答,兩行眼淚從面頰上籟籟下。
周伯通從那裡又扶出一人,那人左手持葫蘆,右手拿著半隻白雞,口裡咬著條雞腿,滿臉笑容,不住點頭,正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二人大喜,黃蓉叫道:“師父!”獨孤逸叫到:“師伯!”柯鎮惡臉上突現煞氣,舉起鐵杖,猛向黃蓉後腦擊落。
這一杖出手又快又狠,竟是“伏魔杖法”中的毒招,是他當年在蒙古大漠中苦練而成,用以對付失了目力的梅超風,叫她雖聞杖上風聲,卻已趨避不及。
黃蓉乍見洪七公,驚喜集,全沒提防背後突然有人偷襲,侍得驚覺,鐵杖上的疾風已將她全身罩住。
獨孤逸眼見這一杖要打得黃蓉頭破骨碎,情急之下,左手疾帶,把鐵杖撥在一邊,右手伸出,已抓住杖頭用力往後一推,柯鎮惡只覺得一股大力來,勢不可擋,登時鐵杖撒手,後退仰摔在地上。
獨孤逸只覺得背心發冷,心跳加速,手指止不住的抖動,她厲聲到:“柯鎮惡!你做什麼!”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