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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
一燈心裡更加吃驚,心道:“這丫頭一路沒出手,恐怕是顧忌內傷不敢牽動內力。若論實力,我那四個徒兒一個都不如啊。”一燈見獨孤逸言語真誠、面目清秀、態度誠懇,伸手輕輕拍了拍獨孤逸的肩膀,笑道:“丫頭,練成你這樣,倒也不容易了啊。”又見黃蓉要開口,拍拍黃蓉肩膀,道:“丫頭,你不用擔心,放心好了!她沒事的。”一燈坐在蒲團上,對獨孤逸道:“你是怎麼知曉身上的暗傷,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慢慢說給我聽聽。”獨孤逸看了看黃蓉,將自己怎麼受了歐陽鋒一掌,又如何自行化解了那掌力,如何自行領悟到了那內力運轉之法,聽到此處,那一燈眼前一亮,道:“你倒是個天資聰明的孩子!”獨孤逸又講到如何到了那鐵掌峰,怎樣被那裘千仞上了山峰。一燈聽到鐵掌裘千仞的名字時,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又神定氣閒的聽著。
黃蓉在聽獨孤逸述說之時,一直留心察看著一燈大師的神情,他雖只眉心稍蹙,卻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於是黃蓉趁著機會,藉著獨孤逸的話繼續講,說道如何從那山崖上飛身下來,又講到如何在森林黑沼中遇到瑛姑、她怎樣指點前來求見。
一燈大師的臉在一瞬間又是一沉,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件痛心疾首的往事。黃蓉便即住口,過了片刻,一燈大師嘆了口氣,問道:“後來怎樣?”黃蓉接著述說漁、樵、耕、讀的諸般留難,樵子和農夫是輕易放他們上來的,著實將他誇獎了幾句,對其餘二人卻加油添醬的都告了一狀,只氣得書生怒容滿臉。
獨孤逸在身後笑眯眯看著黃蓉,眼中滿是愛意與嗔怪,一燈看著這兩人心下默默嘆。
言畢,一燈大師連連點頭,道:“咳,對待遠客,怎可如此?這幾個孩兒對朋友真是無禮,待會我叫他們向你兩個賠不是。”黃蓉向那書生與農夫瞪了一眼,甚是得意,口中不停,一直說道怎樣進入廟門,道:“那瑛姑還給了我一副圖,說你若不見,便要拿這幅圖給你,逸兒看了說不能拿給你,恰好師伯派了小僧引我們進來啦!所以圖就不用拿出來了。”一燈奇道:“甚麼圖畫?”黃蓉道:“就是那幅老鷹啦、鴿子啦、割啦的畫。”獨孤逸道:“佛祖割喂鷹圖。”一燈伸手摸摸獨孤逸的發頂,道:“你知道這圖?”獨孤逸點點頭,道:“晚輩來此本是求助,若遞上這圖,便越發不敬了。”一燈哈哈笑道:“人家怕我不救你,拿這畫來我,那不是忒也小覷了老和尚麼?”說話間伸手接過那圖。
黃蓉一轉頭,見那書生與農夫臉上又是焦急又是關切,心中大是起疑:“幹麼他們聽到師父答應給我治病,就如要了他們命子似的,難道治病的藥是至寶靈丹,實在捨不得麼?”回過頭來,卻見一燈在細細審視那畫,隨即拿到陽光下透視紙質,輕輕彈了幾下,臉上大有懷疑之,對黃蓉道:“這是瑛姑畫的麼?”黃蓉道:“是啊。”一燈沉半晌,又問:“你親眼瞧見她畫的?”黃蓉知道其中必有蹊蹺,回想當時情景,說道:“瑛姑書寫之時,背向我們,我只見她筆動,卻沒親眼見到她書畫。”一燈道:“你說還有兩隻布囊,囊中的柬帖給我瞧瞧。”黃蓉取了出來,一燈看了,神微變,低聲道:“果真如此。”他把三張柬帖都遞給黃蓉,道:“藥兄是書畫名家,你家學淵源,必懂鑑賞,倒瞧瞧這三張柬帖有何不同。”黃蓉接過手來一看,就道:“這兩張柬帖只是尋常玉版紙,畫著圖畫的卻是舊繭紙,向來甚是少見。”一燈大師點頭道:“嗯,書畫我是外行,你看這幅畫功力怎樣?”黃蓉細細瞧了幾眼,笑道:“伯伯還裝假說外行呢!你早就瞧出這畫不是瑛姑繪的啦。”一燈臉微變,說道:“那麼當真不是她繪的了?我只是憑事理推想,並非從畫中瞧出。”黃蓉拉著他手臂道:“伯伯你瞧,這兩張柬帖中的字筆致柔弱秀媚,圖畫中的筆法卻瘦硬之極。嗯,這幅圖是男人畫的,對啦,定是男人的手筆,這人全無書畫素養,甚麼間架、遠近一點也不懂,可是筆力沉厚遒勁,直透紙背……這墨可舊得很啦,我看比我的年紀還大。”一燈大師嘆了口氣,指著竹几上一部經書,示意那書生拿來。那書生取將過來,遞在師父手中。
黃蓉見經書封面的黃簽上題著兩行字道:“大莊嚴論經。馬鳴菩薩造。西域龜茲三藏鳩摩羅什譯。”心道:“他跟我講經,那我可一竅不通啦。”一燈隨手將經書揭開,將那幅畫放在書旁,道:“你瞧。”獨孤逸“啊”的一聲低呼,說道:“蓉兒,這兩個的紙質像是一樣。”黃蓉點點頭,一燈看了看獨孤逸道:“這部經書是我師弟從西域帶來送我的。”獨孤逸和黃蓉二人自和一燈大師說話之後,一直未留心那天竺僧人,這時齊向他望去,只見他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對各人說話似乎充耳不聞。
一燈又道:“這部經是以西域的紙張所書,這幅畫也是西域的紙張。你們聽說過西域白駝山是何人所居麼?”獨孤逸與黃蓉齊齊驚道:“西毒歐陽鋒!”一燈緩緩點頭,道:“不錯,這幅畫正是歐陽鋒繪的。”一聽此言,獨孤逸與黃蓉俱都大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燈微笑道:“這位歐陽居士處心積慮,真料得遠啊。”黃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