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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洪七公嘆道:“你不知老毒物的為人,他寧死不屈,這個誓是不肯發的。靖兒,救人罷!”郭靖俯身出去,抓住歐陽克後領,提到筏上。洪七公急於救人,竟爾忘了自己武功已失,伸手相援。歐陽鋒抓住他的手,一借力,便躍到筏上,但這一甩之下,洪七公竟爾撲通一聲掉入了海中。
郭靖、獨孤逸與黃蓉三人大驚,同時躍入海中,將洪七公救了起來。黃蓉怒責歐陽鋒道:“我師父好意救你,你怎地反而將他拉入海中?”歐陽鋒已知洪七公身上並無功夫,否則適才這麼一拉,豈能將一個武功高明之士拉下筏來?但他在海中浸了數,已是筋疲力盡,此時不敢強項,低頭說道:“我……我確然不是故意的,七兄,做兄弟的跟你陪不是了。”洪七公哈哈大笑,道:“好說,好說,只是老叫化的本事,可就洩了底啦。”歐陽鋒道:“好姑娘,你給些吃的,咱們餓了好幾天啦。”黃蓉道:“這筏上只備三人的糧食清水,分給你們不打緊,咱們吃甚麼啊?”歐陽鋒道:“好罷,你只分一點兒給我侄兒,他腿上傷得厲害,實是頂不住。”黃蓉心想,那歐陽鋒的蛇毒如此厲害,若能拿到解藥,以後便也不怕了,於是道:“果真如此,咱們做個買賣,你的毒蛇傷了我師父,他至今未曾痊癒,你拿解藥出來。”歐陽鋒從懷中摸出兩個小瓶,遞在她的手裡,說道:“姑娘你瞧,瓶中進了水,解藥都給水衝光啦!”黃蓉接過瓶子,搖了幾搖,放在鼻端一嗅,果然瓶中全是海水,說道:“既然如此,你將解藥的方子說出來,咱們一上岸就去配藥。”歐陽鋒道:“若要騙你糧食清水,我胡亂說個單方,你也不知真假,但歐陽鋒豈是這等人?實對你說,我這怪蛇是天下一奇,厲害無比,若給咬中,縱然武功高強之人一時不死,八八六十四之後,也必落個半身不遂,終身殘廢。解藥的單方說給你聽本亦無妨,只是各種藥料不但採集極難,更須得三載寒暑之功,方能炮製得成,終究是來不及了。這話說到此處為止,你要我給七兄抵命,那也由你罷。”黃蓉與獨孤逸聽了這番話,倒也佩服,心想:“此人雖然歹毒,但在死生之際,始終不失了武學大宗師的身分。”洪七公道:“蓉兒,他這話不假。一個人命數有定,老叫化也不放在心上。你給他吃的罷。”獨孤逸心想,七公餘毒應是消了,只是這受傷嚴重,又問道:“歐陽伯伯,七公的傷定無可解了麼?”歐陽鋒接過黃蓉遞來的一隻烤的野羊腿,先撕幾塊餵給侄兒吃了,看了一眼獨孤逸道:“你這丫頭,怎滴被蛇咬了沒事?那若不是你,七兄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治了。如今,天下還是有一人治得了七兄的傷。”原來那獨孤逸先擋了那蛇的一咬,又攔住了一掌,若不是洪七公還是被蛇咬了,且耽擱了幾天才清除蛇毒,便不會這麼嚴重。
聽歐陽鋒如此說,黃蓉扭頭驚恐的看著獨孤逸,獨孤逸擺擺手,說:“沒事,你忘了,我不怕蛇的。”又問歐陽鋒:“此話當真?”歐陽鋒咬著羊腿,道:“只是此人難求,七兄自然知曉。”黃蓉與郭靖兩人眼望師父。
洪七公笑道:“明知難求,說他作甚?”黃蓉拉著他衣袖,求道:“師父,您說,再難的事,咱們也總要辦到。我求爹爹去,他必定有法子。”歐陽鋒輕輕哼了一聲。黃蓉道:“你哼甚麼?”歐陽鋒不答。
洪七公道:“他笑你以為自己爹爹無所不能。可是那人非同小可,就算是你爹爹,也怎能奈何了他?”黃蓉奇道:“那人!是誰啊?”洪七公道:“且莫說那人武功高極,即令他手無縛雞之力,老叫化也決不做這般損人利己之事。”黃蓉沉道:“武功高極?啊,我知道啦,是南帝段皇爺。師父,求他治傷,怎麼又損人利己了?”洪七公道:“睡罷,別問啦,我不許你再提這回事,知不知道?”黃蓉不敢再說,她怕歐陽鋒偷取食物,與獨孤逸一起靠在水桶與食物堆上而睡。
次晨醒來,黃蓉見到歐陽叔侄,不嚇了一跳,只見兩人臉泛白,全身浮腫,自是在海中連浸數之故。
木筏航到申牌時分,望見遠遠有一條黑線,隱隱似是陸地。再航了一頓飯時分,看得清清楚楚,果是陸地,此時風平靜,只是光灼人,熱得難受。
歐陽鋒忽地站起,身形微晃,雙手齊出,一手一個,登時將獨孤逸和黃蓉抓住,腳尖起處,又將洪七公與郭靖身上道踢中。
獨孤逸與黃蓉二人出其不意,被他抓住脈門,登時半身酥麻,齊聲驚問:“幹甚麼?”歐陽鋒一聲獰笑,卻不答話。
洪七公嘆道:“老毒物狂妄自大,一生不肯受人恩惠。咱們救了他命,他若不把恩人殺了,心中怎能平安?唉,只怪我黑夜之中救人心切,忘了這一節,倒累了你們三個孩子的命。”歐陽鋒道:“你知道就好啦。再說,《九陰真經》既入我手,怎可再在這姓郭的小子和這丫頭心中又各留下一部,總是遺患無窮。”洪七公聽他說到《九陰真經》,心念一動,大聲道:“努爾七六,哈瓜兒,寧血契卡,平道兒……”歐陽鋒一怔,聽來正是郭靖所寫經書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怪文,聽洪七公如此說,只道他懂得其中含義,心想:“經書中這一大篇怪文,必是全經關鍵。我殺了這三人,只怕世上再無人懂,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