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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後果難料,只冷冷的道:“你叫他‘爹’不是好的麼?這可親熱得多,幹麼要叫‘父王’?”楊康無地自容,低下了頭不說話。獨孤逸與黃蓉不明就裡,只道這對小情人鬧彆扭,定是穆念慈心中責怪楊康沒來及早相救,累得她如此狼狽,當即拉拉郭靖的衣襟,低聲道:“咱們出去,保管他倆馬上就好。”黃蓉走到前院,悄聲道:“去聽聽他們說些甚麼。”郭靖笑道:“別胡鬧啦,我才不去。”黃蓉道:“逸兒,我們去,有好聽的笑話兒,回頭可不和郭大哥說。”躍上屋頂,悄悄走到西廂房頂上,只所得穆念慈在厲聲斥責:“你認賊作父,還可說是顧念舊情,一時心裡轉不過來。哪知你竟存非份之想,還要滅了自己的父母之邦,這……這……”說到這裡,氣憤填膺,再也說不下去。楊康柔聲笑道:“妹子,我……”穆念慈喝道:“誰是你的妹子?別碰我!”拍的一聲,想是楊康臉上吃了一記。
黃蓉一愕:“打起架來了,可得勸勸。”與獨孤逸一同翻身穿窗而入,笑道:“啊喲,有話好說,別動蠻。”只見穆念慈雙頰漲得通紅,楊康卻是臉蒼白。黃蓉正要開口說話,楊康叫道:“好哇,你喜新棄舊,心中有了別人,因此對我這樣。”穆念慈怒道:“你……你說甚麼?”楊康道:“你跟了那姓歐陽的,人家文才武功,無不勝我十倍,你哪裡還把我放在心上?”穆念慈氣得手足冰冷,險些暈去。獨孤逸口道:“楊大哥,你別胡言亂道,穆姊姊要是喜歡他,那壞蛋怎會將她點了道,又放在棺材裡?”楊康這時已然老羞成怒,說道:“真情也好,假意也好,她給那人擒去,失了貞節,我豈能再和她重圓?”穆念慈怒道:“我……我……我失了甚麼貞節?”楊康道:“你落入那人手中這許多天,給他摟也摟過了,抱也抱過了,還能是玉潔冰清麼?”穆念慈本已委頓不堪,此時急怒攻心,“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向後便倒。獨孤逸趕忙過去將穆念慈扶起。
楊康自覺出言太重,見她如此,心中柔情一動,要想上前相,但想起自己隱私被她得知,黃蓉先前又早有見疑之意,若給穆念慈洩了真相,只怕自己命難保,又記掛著父王,當即轉身出房,奔到後院,躍出圍牆,徑自去了。
黃蓉伸手在穆念慈口推了好一陣子,她才悠悠醒來,定一定神,也不哭泣,竟似若無其事,道:“妹子,上次我給你的那柄匕首,相煩借我一用。”黃蓉高聲叫道:“郭大哥,你來!”郭靖聞聲奔進屋來。黃蓉道:“你把楊大哥那柄匕首給穆姊姊罷。”郭靖道:“正是。”從懷中掏出那柄朱聰從梅超風身上取來的匕首,見外面包著一張薄革,革上用針刺滿了細字,他不知便是下卷《九陰真經》的秘要,隨手放在懷內,將匕首給了穆念慈。
黃蓉也從懷中取出匕首,低聲道:“靖哥哥的匕首在我這裡,楊大哥的現下給了你。姊姊,這是命中註定的緣份,一時吵鬧算不了甚麼,你可別傷心,我和爹爹也常吵架呢。郭大哥要上北京去找完顏洪烈報酬,我和逸兒陪他一起去。姊姊,你如閒著沒事,跟我們一起去散散心,楊大哥必會跟來。”郭靖奇道:“楊兄弟呢?”獨孤逸搖搖頭道:“他惹得姊姊生氣,姊姊一巴掌將他打跑了。穆姊姊,楊大哥倘若不是喜歡你得要命,你打了他,他怎會不還手?他武功可強過你啊。這比武……”她本想說“這比武招親的事,你兩個本就是玩慣了的”,但見穆念慈神酸楚,這句玩笑就縮住了。
穆念慈道:“我不上北京,你們也不用去。半年之內,完顏洪烈那賊不會在北京,他害怕你們去報仇。郭大哥,妹妹,你們倆人好,命也好……”說到後來聲音哽住,掩面奔出房門,雙足一頓,上屋而去。
黃蓉低頭見到穆念慈噴在地下的那口鮮血,沉片刻,終不放心,越過圍牆,追了出去,只見穆念慈的背影正在遠處一棵大柳樹之下,光在白刃上一閃,她已將那柄匕首舉在頭頂。黃蓉大急,只道她要自盡,大叫:“姊姊使不得!”只是相距甚遠,阻止不得,卻見她左手拉起頭上青絲,右手持匕向後一揮,已將一大叢頭髮割了下來,拋在地下,頭也不回的去了。
黃蓉叫了幾聲:“姊姊,姊姊!”穆念慈充耳不聞,愈走愈遠。黃蓉怔怔的出了一回神,只見一團柔發在風中飛舞,再過一陣,分別散入了田間溪心、路旁樹梢,或委塵土、或隨水。她自小嬌憨頑皮,高興時大笑一場,不快活時哭哭鬧鬧,從來不知“愁”之為物,這時見到這副情景,不悲從中來,初次識得了一些人間的愁苦。她扭頭過來,只看到獨孤逸在自己身後,靜靜的看著自己。黃蓉走到跟前,問到:“逸兒,難道一個女人給壞人摟了抱了,就是失了貞節?本來愛她敬她的意中人就要瞧她不起?不再理她?”獨孤逸搖搖頭,說:“愛她敬她,又怎會瞧不起她,既然是意中人,那無論何時都是意中人。”黃蓉低頭不語,與獨孤逸一同回到祠堂,郭靖卻不知那二人因何爭鬧,只道:“穆世姊何苦如此,她氣也忒大了些。”當晚黎生等丐幫群雄設宴向洪七公及郭、黃二人道賀,向獨孤逸道謝,等到深夜,洪七公仍是不來。黎生知道幫主脾氣古怪,也不以為意,與那三人歡呼暢飲。丐幫群雄對郭、黃、獨孤逸三人甚是敬重,言談相投。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