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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系列】之一:蛇與葫蘆娃作者:荷以月沐2022年11月4字數:13191一處橋下，一桌一椅，一人一凳。

桌上一壺茶，人前一玉杯，玉杯旁置有一醒木，猩紅透亮。

一名長髮少年衣著整齊，一席白袍頗為素潔，正端坐於桌前，一手輕舉茶蓋，扶著白沫子，另一隻手把玩摺扇，後於桌面輕叩幾下，隨即將手邊茶杯端起送至邊輕抿半分，茶水潤嗓，故事便以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開～篇～咯～」少年甩開摺扇，半遮玉臉，清脆響亮的聲音自扇面後傳出。

周圍嬉笑打鬧孩童聞之皆聚於桌前，盤膝而坐，幼小臉富含期待，無不看著那位「先生」，靜靜聆聽著故事的序幕。

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一處莫名的山中，有著兩個怪莫怪莫的玉石凋像。

要說這倆凋像可真是鬼斧神工，就好像是用模子一釐一毫鐫刻上去般，若非那樣貌甚是怪異，怕是那皇帝老爺，都會為之動心。

那一蛇一蠍，竟有人般大小與身軀，蠍子那似人似妖的怪臉爬滿憤怒，長著鉗子的手高舉，那模樣啊，就像是反抗一般，頗為嚇人。

而那蛇便不一樣了，貌似人，朱微彎，一笑傾城，那蛇身之上竟是人般身軀，兩團酥甚是翹，就好似玉皇大帝吃的仙桃兒般飽滿。

那得和那楊柳枝兒一樣，若人伸手摟住那纖纖柳，手臂中的範圍還能餘下半人多的位置呢，最絕最絕的，方要數那被虎豹紋襤褸裙給擋起來的大股。

那一隻股又大又圓，大得啊，都能將裙子高高的撐起來，好像真的能顫上一顫。

那啊又白又，比大白月亮還要漂亮。

整體像是什麼呢?像是剛蒸出的大包子一樣，又棉又軟，哪怕只是一座玉凋，那一點半分的美收緊得也是淋漓盡致，恰到好處，無需觸碰，便能知道那個大股有多麼的柔軟，只恨小生才疏學淺，未能用語言描述出那股的半分樣貌。

唉，可惜啊，那蛇的臉早已蒙上一層輕塵，未能視及半分面容，可就是這般，也足以禍國妖民，惹得男像是火燒一樣難受。

說書先生說完，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後素手往回一鉤，便將摺扇收回，置於一旁，眉目輕閉，玉臉之上以是浮上一層紅暈。

周遭諸位「小」看客門啊，有不少都紅了臉，已然聽出那描述之含義，也有小几位客觀起身理了理衣物，轉身離去。

有來便有去，有去便有來，孩童走後，加入不少看似中年的聽書人，盤坐在地，看似陪伴孩童，掃視河景，實則豎著兩對招風耳，等著說書先生訴說著那接下來的故事。

時間稍逝片刻，先生睜開雙眼，明亮如月般的眸子顫慄幾分，素手重新拾起摺扇，依舊是輕叩幾下桌面。

大小客觀皆將目光重新置於那位少年身上，等待著下一這兩個妖怪作惡多端，世人，一名高人看不過去，便出手與其二人大戰三百回合，那打得可謂是昏天黑地，難捨難分，不過最後啊，那高人還是略勝一籌，始得一出移山之術，將那兩妖，壓於七彩神山之下。

孩童聽之，無不歡呼，更有甚著身而起，又蹦又跳，為高人的成功喝彩。

少年輕收摺扇，桃木扇尾扣響了幾下桌面，孩童見知忙收聲，豎耳聆聽。

少年端起茶杯，再次引上一口，清了清嗓子後，方接上話茬開口言道，那兩妖困於山中數年。

然，忽有一，有一怪鯥，好打，以利爪挖穿封山，忽聞妖風大起，那徹骨涼風好像能把人的血都給凝實。

又聞一陣地動山搖，本困於巨山之中那倆妖以雷霆之勢重出封印，岩石伴隨著震擊不停滾落，將怪鯥壓於身下動彈不得。

許是因為疼得急了，那怪鯥竟口吐人言，喊曰:「可有人啊，救命啊。」尖銳細長的怪聲在幽靜空中迴盪，似有鬼在此哭嚎，頗為詭異驚恐，莫要說人，哪怕是山怪也要被那叫喊嚇退半邊兒膽。

「那後來呢?」一女童問曰，起身行至先生面前，藕般小手將茶壺端起，為那少年斟滿一杯茶水，淡棕水面泛起漣漪，倒映著女孩紅撲撲生生的小臉，三分天真七分清純，恰是年少時那無憂無慮。

「喲，謝這位小姑娘的捧場，您請回坐，且讓小生飲上一口潤潤嗓子，再給各位小客官門娓娓道來。到時候啊，還請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小生也不怨不惱，能來捧個人場便讓小生倍榮幸。」話閉，少年起身，手捧摺扇對著孩童以及諸位聽客微鞠一躬，白淨玉臉笑意，給人以風拂面般舒適。

女童微微欠身，還了一理，轉身重新走回於作為，盤膝而坐，白臉羞紅淺。

端坐回木凳，將茶水小飲一口，咳嗽兩聲以做潤嗓，後摺扇半遮玉顏，雙目微沉，開口敘曰後來，許是那怪鯥命不該絕，又似是老天爺給它一贖罪改過的時機。

時隔數，有一老翁行於山間，採摘草藥，忽覺一陣徹骨寒風於崖縫吹出，險將他掀翻於深淵之中，幸好那老翁身手矯健，抓著竹藤死也不松，後腳猛蹬石面，藉著力就翻上了一處石壑，還沒來得及安魂定魄，又聞窟內幽聲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