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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翊面無表情,眼底恰似一泓清泉,沒有任何波瀾,踏著黑夜的寒風,只覺得她幽冷的氣韻,忽而變強了。
她抱著雙臂頭也不回地向前走,不曾給凌阡毓一個眼神。凌商北跟了上去,脫下了外衣為她披上。
“謝謝。”柳思翊沒有拒絕,該接受的時候她必須接受,這樣才能將凌商北的心穩穩抓住,她微微側望,餘光還能隱隱看到凌阡毓身影。
一個向東,一個往西。凌阡毓轉身的剎那,笑容像冬的冰霜,凝結在臉上,繼而漸漸褪去,如風過無痕。
寂靜的街道,枝頭的樹葉落了一地,凌阡毓的身影與夜相融。濃濃的孤寂侵襲而來,她走幾步停了下來,想要轉頭最後還是抬起了腳步,前面的路很長,一眼看不到盡頭,可她必須走下去。
道路將兩人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長,柳思翊心不在焉地走在凌商北身邊,在轉角處,她終於抓住了回眸的機會,可是沒能與凌阡毓有集,視線裡的凌阡毓只有背影,恍如八年前一樣,形單影隻。
她的心猛然疼了,宛如有團火在心裡燃燒,是無法澆滅的渴望,在心裡滋生出了貪心。
她想陪著凌阡毓,就像彼時的那個雨夜。
而此時的凌阡毓,也在回想那個難忘的夜晚,那個她最痛最悲傷最絕望的夜。
八年前自從父親凌國韜去世後,母親餘心語便鬱鬱寡歡,雖然還獨居在老房子裡,可週末必須回去參加家庭聚會,每次不是被羞辱便是被冷嘲熱諷,甚至被凌閶嘯遷怒鞭打。
餘心語最後積鬱成疾,查不出什麼病症,人就是會因為傷痛到極致而油盡燈枯。在她彌留之際,留下了唯一的遺言:“小毓,把我和你爸爸葬在一起。”這是她唯一的遺願,她只願和至愛之人生同衾死同。這麼簡單的心願,在凌家卻難如登天。凌阡毓跪在雨地裡一天,沒能換來凌閶嘯的心軟,他甚至覺得餘心語死有餘辜。
那天的雨,冷冷拍打在臉上,也讓凌阡毓的心漸漸冷卻,那扇無情的鐵門將她關在外面,也徹底切斷了她對凌家所有的情。
所以,媽媽走的那天,凌阡毓的天塌了,這世間唯一的牽絆和至親離她而去,從此她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要獨自面對將來無邊的歲月。
葬禮結束後,凌阡毓就不見了影子,也沒有人關注她的心情和死活,除了姨媽和媽媽生前的學生好友,凌家沒人出席。
人情冷暖不過就是如此,凌阡毓看透了一切。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走在宣安的街頭,像個遊魂一般漫無目地,沒有方向。她沒有媽媽了,也沒有家了,她什麼都沒有了,伴隨她的只有梗在口的沉重。
她才開始佈局上位計劃,媽媽就走了。為什麼不等等她,她現在沒有任何能力讓媽媽進入凌家的祖墳,想到此,凌阡毓對凌家的恨又加重了幾分。
大雨無情地澆溼了她全身,腳步沉重地像灌了鉛。可她不知道,有個人從葬禮結束就悄悄跟在她身後,陪著她一路淋雨,受著她的難過和悲傷。
無法將心比心,無法同身受,就默默陪著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和守護,也好過她大晚上一個人走夜路。
那個人就是柳思翊。
凌阡毓走了多久自己都不知,她魂不守舍,眼淚不知何時下來,和雨水融在了一起。
想來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失去,她盡情放縱著悲傷和難過,她必須接受這個現實,也必須在痛苦之後重新振作。
雨漸漸小去,路上行人漸少,凌阡毓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哪怕面走來幾個醉漢攔住了自己去路。
“小妹妹怎麼一個人淋溼了,要不要借把傘給你?”
“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把自己這麼狼狽,哥哥都要心疼了,要不要去酒店去洗個熱水澡啊?”凌阡毓眼眸微抬,又無力地耷下,想要繼續走卻被攔住了去路。她往左,那兩人就往左,其中一人張開手臂試圖抱她,但還沒觸及到身體,就被一把傘抵住了膛。
“離她遠點。”柳思翊上前一步,颯氣十足,傘就是她的武器,剛學散打半年,還從沒有過實戰,沒想到今天會用在對付氓上。
“你怎麼會在這?”凌阡毓顯然沒料到她會出現,第一次發現柳思翊膽識和魄力會如此強,柳思翊只是角微揚,“我來護花,二小姐這麼美,萬一遇到氓怎麼辦?”
“如你吉言,已經遇到了。”凌阡毓特別加重了“吉言”兩個字,心情竟漸漸放鬆下來,柳思翊輕撥溼的邊發,單手將凌阡毓護在身後,“你一直讓我學散打,今天就當驗收成果好了。”
“你找死啊!”那男人把手中罐裝啤酒扔到地上,醉意壯了膽子,把心中所有的不和壓力都釋放出來,伸手就要打她。
柳思翊倏然撤傘,轉手對他頭部就是一下,另一個人揮拳而來,只見她迅速避讓,揚腿而上,一腳踹在他下巴。
“哎喲!”只見他捂著下巴,口中出鮮血來,他驚慌失措地望著柳思翊,“你,你,你不會是女警吧。”
“啊她是警察,你怎麼知道?”另外一人著頭哆哆嗦嗦地靠過來,酒意醒了半分。
柳思翊隱隱含笑,睥睨二人:“你覺得呢?”
“快走快走,別找麻煩了。”兩個二貨撒腿就跑,以為自己真的遇到了什麼女警察和練家子,本來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