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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想了好久,決定回去北陸荒谷。”謝留塵當即瞪圓了眼:“你要去北陸?不行!太危險了,我不允許!”丹吾道:“小塵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能力保護自己。而且我是獸族一脈相傳的獸王,殺了我,他們可是要受到天譴的,怕什麼?”謝留塵怒道:“魔族奴役獸族,肯定在荒谷派了魔兵監視,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下落,你這一回去不是自投羅網?”丹吾慢悠悠道:“自從那**告訴我關於獸族的一切後,我就一直吃不下東西,心裡反反覆覆想著這個問題,兩族恩怨終究是難以釋解的,我身為獸王,自是要回去與我的族人站在一處,我不能看著他們在荒谷受苦,而我一人在南嶺苟且偷生。小塵哥哥,是你的話,你也不會這麼絕情,對不對?”謝留塵這才知道丹吾近裡茶飯不思是為此事,他也知道丹吾所說也有自己的道理,但他不肯退步,只氣呼呼地不說話。
只聽丹吾又道:“小塵哥哥,我探望族人之後,很快會回來看你的,你不要那麼生氣。”謝留塵怎麼可能不生氣,自己千辛萬苦將他自魔族魔爪下救出,帶出北陸,如今他竟是毫無留戀地要棄自己而去。他惱道:“你愛去哪就去哪,誰管你回不回來?”丹吾知他已被自己說動,嘿了一聲,道:“小塵哥哥,你都十幾歲的人了,別老這麼彆扭。”被商離行說彆扭,那是理所當然之事;被丹吾一介黃口小兒說彆扭,那算是奇恥大辱了。他冷冷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必聽我這個哥哥的話了。”丹吾道:“我走了,你一個人很自在呀,可以抱著你的‘商師兄’睡覺了。”謝留塵更生氣了:“什麼‘商師兄’?你在胡說些什麼?”丹吾道:“咦,這就奇了,你每晚上都抱著你那個枕頭說夢話,口裡喊著‘商師兄,我好想你’,‘商師兄,我對不起你’,我在隔壁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呢。”謝留塵大窘,原來自己這近來的夢囈都被這小孩聽在耳中,他心中又羞又惱,狠狠地扭過頭去:“不理你了,你愛走便走!哼!”第一百二十八章翌
起來一看,丹吾果然悶聲不哼地走了。
謝留塵偷罵幾句白眼狼,提了桶水,將院子重新打掃了一遍,又解開野鹿脖頸上的藤索,將它放走。
野鹿靈,被他這段時間養得
了,反倒圍著他來回打轉,不肯離去。
謝留塵冷冷道:“你的主人都不要你了,我還留著你作甚?快走!免得看了糟心!”好容易將它趕走,站在院門,往裡望去,只見院子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他神情委頓地出了家門,慣常走到隔壁家閒逛,發覺週六叔家竟然破天荒地關著門,父女倆不知是出門去了,還是還沒起身。
他有些意外,但也沒想太多,在山村裡踱著步,慢悠悠地走著走著,走到了山腳下的木屋前。
木屋前一白袍書生正蹲在地上澆花,一見他就笑了:“謝賢弟,早啊,為何如此萎靡不振,這是昨晚休息得不好嗎?”自那在週六叔家與傅長寧
談之後,這書生便直道與他一見如故,定要與他以兄弟相稱,二人改換了稱呼,他稱呼傅長寧一聲“傅兄”,傅長寧喚他一聲“賢弟”。
謝留塵見他笑意盎然的臉上病更重,忙拋棄心頭那陣失落心緒,上前一步,關切道:“傅兄,你身體不好,早上就不該出來吹風。”傅長寧笑著站直身軀,又咳了幾聲,道:“賢弟不用太過擔憂,為兄這是老
病,顧忌太多,反倒多餘。”謝留塵扶住了他,道:“我記得以往這時候過來傅兄都是還沒起來的,怎麼今
起了這麼早?”傅長寧道:“為兄昨夜
悶難言,到了半夜仍輾轉難眠,是以索
早起一步,領略一番晨間清香。”他被謝留塵攙住,走進屋,左腳落腳時,竟直直踩上腳邊一株開得紅豔的山茶花,而後恍然未覺地抬腳前行。
謝留塵在他身後,不經意低頭一瞧,心中咦了一聲,怪道:“傅兄病得未免重了些,連踩中自己辛苦養的花都不知道。”生怕傅長寧清醒後懊惱自己的心,急忙將那株花踢至一旁花叢中。
謝留塵扶他進了那間小木屋坐下,見得滿屋藏香襲人,心道在此幽境隱居覽書侍花,也是快事一樁,中突然抒出一股暢然之意,大聲道:“你的花以後我幫你澆吧,正好我不用再去山上打獵了。”
“以後?”傅長寧卻是不知為何,只抓住了兩個字,笑道:“那這個以後是要到多久後?”謝留塵一時也懵了。丹吾捨己而去,留他一人在凡間獨居,以後也不知將作何打算。在他看來,他早晚是要回秋水門的,可是這個早晚是要多晚?能夠逃避到幾時?他又該以如何的心態去面對可能對他恨意昭彰的商師兄?
傅長寧看著他發呆的神,微微一笑,道:“看來謝賢弟還是打算走的。”謝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