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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嗎？怎麼又不去了？”

“帶你回家，不折騰了。”封允發動了車子:“給你熬碗薑湯喝，驅驅寒氣。”寧安沒說話，他把臉轉向車外，看著路燈飛速後退，郊區的通很暢，越往市區越堵。

“封允，”他斟酌著:“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封允看他一眼，態度十分強勢:“我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寧安沉默了，他知道封允失去過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他自己也算是變相地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些人。

所以他理解他害怕失去的那種覺。

雖然他從沒有詳細地打聽過，封允也從沒有刻意細說過。

可從過往封允的隻言片語中，他知道，封允外婆在世的最後幾年，全是封允手把手服侍下來的。

那是他挽留她的的一顆心。

而現在，他對自己做的也是一樣。

他在封允身上看到了一種錯位的情，那是一種寄託。

而他表現出的強勢與壓抑，也讓他覺到壓力。

他不忍心去戳破他，只好沉默下來。

讓著他點，他自我安地想。

到家之後寧安被直接扔到了上，封允轉身去熬薑湯。

寧安換了睡衣，乖順地縮在被窩裡。

他趴在上，看著自己那些工具，手癢的不行，但不敢動。

萬般無奈之下，他點了一支菸，在煙霧裊繞中，獨自煩惱。

封允把薑湯熬上，又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讓人給送一鍋羊煲來。

然後就抱著筆記本進了寧安的房間。

寧安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只有圓圓的腦袋和一隻雪白的手臂在外面。

黑髮被壓得翹起了一撮兒，很是俏皮可愛，而那隻手臂末端的修長指間則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

封允的西裝大衣領帶腕錶全都除掉了。

此刻，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出一截肌線條優美的小臂。

他看著寧安在外面的那截雪白手臂，靜默了片刻，隨手將筆記本放下，伸手把他指間的煙了，然後把他的手臂摁進了被窩裡。

寧安:“……”寧安的書桌和工作臺擺滿了東西，房間裡也早已被他安排的滿滿當當。

封允看了一眼，把寧安往內側推了推，自己抱著筆記本抬腿就上了。

寧安不願意了:“幹什麼呀你？回你自己房間去。”封允冷冷掃他一眼，隔著被子在他股上拍了怕:“給哥讓點空，不然我只能也進你被窩了。”寧安:“……”寧安鼓著腮瞪他，封允亦毫不退讓地回視他。

最後還是寧安敗下陣來，心不甘情不願地咬著嘴往裡挪了挪。

房間裡靜的出奇，寧安裹著被子趴著，封允則靠在頭認真地看著筆電，偶爾會有噼裡啪啦的鍵盤敲擊聲。

這樣安靜的環境特別適合睡眠，寧安趴著趴著便有些睏倦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嘴角一涼，糊糊地張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封允近在咫尺的含笑眼眸。

他把亮晶晶的大拇指往他眼前晃了晃，含笑問:“這麼大了還口水？”寧安不好意思地往被窩裡縮了縮。

頭頂上傳來封允愉快的低笑聲:“先別睡，坐起來吃點東西，不然過會兒喝薑湯胃裡會不舒服。”羊煲已經送來了，又鮮又香，配著山藥胡蘿蔔和小紅棗被燉的軟軟爛爛的。

封允擎著一勺湯喂到他邊，湯裡一點油星都沒有。

寧安張口喝了，然後把碗勺接過來，自己頂著被子吃了小半碗。

之後封允把涼的剛剛不燙嘴的薑湯端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寧安喝了，又看他埋在被子裡發出一身汗來才放了心。

等寧安溼著發紅著臉從被子裡鑽出來，封允立刻遞上一杯溫開水，還貼心地為他準備了乾淨的睡衣。

寧安接過水，慢慢喝了下去。

封允低頭看他，寧安的臉頰和嘴都被捂出了水潤的紅，溼漉漉的黑髮貼在額上，一張臉顯得又小又粉。

他伸手將他溼漉漉的額髮往後抿了抿，手指順勢輕輕捏了一下他柔的耳垂。

寧安沒注意他這些小動作，他在想著事情。

一杯水喝完，他輕聲道謝。

最終還是沒忍住，他問:“以前，你也是這樣照顧外婆的嗎？”

“你省事兒多了。”封允的手指頓了頓，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寧安側頭看他，想到拍攝時腦海中他那個笑容背後隱晦的苦澀。

他拉了拉他的手:“其實，有時候我是能明白你的受的。”

“你不明白，”封允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你不懂看著最親近的人被病魔折磨，卻無法以身相替的那種痛苦，如果可以，我願意替她，真的。”寧安被他話語中的痛苦所震撼，他有些後悔自己開啟了這個話題。

“寧安，”封允喚他，眉心愈蹙愈緊:“好好愛惜你自己，我不能……”不能怎樣？他沒說。

他的話戛然而止，抿著角閉了閉眼睛，隨即鬆開了握著寧安的手。

寧安在心底為他補全了後半句話:“不能像失去外婆一樣失去你。”寧安笑笑，安他:“我好的很，你放心。”封允深深地看他幾眼，伸手摸了摸他身上泛著意的睡衣，把新睡衣遞給他:“換件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