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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掌離封允的臉頰僅有毫釐之差的時候,他的頭皮一緊,被人從腦後扯著頭髮拽了起來。
寧安冷酷的臉出現在他頭頂上,他一言不發,抓了一瓶酒對著他的臉就澆了下來。
酒水澆在楚勤的眼睛上,澆的他張不開眼,他想掙扎躲閃,可抓著他頭髮的手卻堅定有力,掙扎間,他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
他張著嘴罵:“你他媽什麼玩意兒?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個貪圖富貴的賤貨……”汙言穢語從他嘴裡滾滾而出,不堪入耳。
寧安冷著臉把酒瓶嘴進他嘴裡,楚勤一時不察,被嗆地咳了起來。
眼睛裡又是酒又是淚,一雙眸子血紅,他仇恨地瞪著寧安。
酒傾進口腔嚥不及,順著嘴角了下去,打溼了前襟。
寧安冷冷看著他:“再罵一句試試?再罵我把你牙撬掉,信不信?”他身上的衣服闆闆正正,黑襯衣敞開兩粒釦子,出脖頸上疊帶的項鍊。
耳珠上戴著小巧的耳環,在燈光下閃著金屬的冷光。
角抿著,一雙眸子冰冷似雪。
如果忽略他的動作,他應是個帶點傲氣,甚至有點高貴的年輕人。
偏偏他手上的動作狠辣極了,眼裡的情緒又過於穩了。
楚勤害怕了,他信他做的出來,他被堵著嘴,臉憋得通紅,一聲都不敢吭。
瓶子裡的酒盡了,寧安隨手把空瓶扔在臺上,放開了楚勤:“滾!”覃聞語和田曉辭,外加楚雅言在他們甫一動手時就圍了過來。
卻又不約而同地被寧安身上爆發的那股子又狠又利落的勁兒給震住了。
寧安收拾了楚勤,暗暗向他們搖了搖頭,讓他們退了回去。
他蹲在封允面前,將他受傷的手拉起來細細查看。
封允手心裡紮了玻璃碎,鮮血不停地滲出來,他什麼都沒問,只是摸了摸他的臉:“去醫院?”封允的神情已經緩了過來,只是眉眼間像淬了冰,他的嗓音有些啞:“不用,你幫我就行。”楚勤趴在臺上幾乎把肺都咳了出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會子也終於緩了過來,他搖晃著站起身,一雙眼陰毒地看寧安蹲在封允身前查看他的傷口。
一時間,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伸手抓起股下的臺椅,高舉著就往寧安頭上砸去。
封允一把把寧安抱進自己懷裡,長腿一抬,直直踹在了楚勤的小腹上。
楚勤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封允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他:“你走,你說的事兒要是真的,我會給你一個代。”楚勤恨得幾乎將牙咬碎了,他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等著,這才只是前菜。”
“我等著。”封允說:“你儘管來,看誰狠。”這邊的騷亂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偷偷往這邊張望著。
好在舞臺上燈光閃耀,dancer踩著鼓點熱舞而出,細上的銀鈴叮咚清脆,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寧安隨封允去了後臺休息室,工作人員準備了醫藥箱,退了出去。
酒裡偶爾會有喝多了鬧事的情況發生,所以醫藥箱裡東西都很齊全。
寧安拿著鑷子把封允手心裡的玻璃碎片一點點清理出來,然後幫他消毒包紮。
封允的臉依然蒼白,眉頭一直微微蹙著。
“以後不許這樣,”他說:“萬一他剛才那一下砸你頭上怎麼辦?”寧安從他手心裡抬起頭來:“有你在啊,有你在他怎麼可能會砸到我?我很放心。”封允艱難地勾了勾角,冰冷的心底終於泛起了一股熱。
把後背給對方,應該是對對方最絕對的信任了。
他不想去想寧安的話是真是假,他貪戀這股熱,不捨得去想任何別的可能。
他抿著將手探進寧安烏黑柔軟的發中,將他打架時亂的發一點點理順:“陪我去一個地方。”寧安駕車,封允坐在副駕,車子駛向封家老宅,封允去找封冉。
夜風很涼,封允卻半開著車窗。
他心底燒著焦灼的火,一顆心滋滋啦啦冒著油,被小火慢慢煎熬著,痛極了。
封冉已經睡了,封允直接進了她的臥室。
寧安坐在廳裡,能聽到他們母子的談聲。
沒有爭吵,談的語氣比外面的風聲還冷,雖然聽不清內容,但能受到那份疏離。
封允很快出來了,他牽了寧安的手:“走,回家。”從頭至尾,寧安什麼都沒有問,封允看著自己那隻傷手,淡淡道:“再過一個月,我就離開soso了。”寧安看他一眼:“好啊,我一直覺得在soso費了你的才華。”
“安我?”封允輕輕地笑了一聲:“如果你安我的話,我就會變得很脆弱。”寧安笑笑:“你是人,又不是機器,脆弱一下很丟臉嗎?”
“封冉就覺得我是一臺機器。”封允蹙著眉頭緊閉了閉眼,強忍著什麼一般,過了好一會才說:“她從不允許我脆弱,從小到大,我脆弱的時候只有外婆安我,給我懷抱。封冉不允許,她便偷偷抱我。”他看著車燈照亮的方寸之地,受著車輪快速前進,像時光一樣:“有時候我真想她老人家。”他直呼了封冉的名字,可話說了一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