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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那陸少臨與嫣兒。

待了一刻鐘不到,荊棘便有些不耐煩,聲道:“愛來這種地方,那陸少臨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谷月軒道:“阿棘……不全然是你想的那般,陸少鏢頭為人豪正派,在江湖上名聲不錯,與未明也是至。”荊棘瞥他一眼,鄙夷道:“物以類聚,那臭小子更不是什麼好東西。”谷月軒無奈輕笑了聲,他可不敢再為三師弟辯駁一二,只怕他再多說一句,荊棘便也要將他一道歸了類。

他這一笑,不知是否牽動了臟腑內的寒氣,竟低低咳嗽起來。

之前急著趕路,他們一連數十個時辰都未闔眼,又淋了這麼久雨,谷月軒的面容在夜裡更顯得蒼白至極,晚風一吹,溼透了長髮微微拂起,貼在他瘦削的頰上,竟顯得頗有幾分蕭索之意。

荊棘望著他皺了皺眉,不聲不響地挪了挪位置,將他推到了幾尺之外。

谷月軒愣了愣,只覺得頭頂不再有細雨飄下,往上一瞥,就見頭頂長著一棵香樟木,那繁茂的枝葉從屋簷一側伸展過來,恰好替他擋下了大半雨絲。

他心裡一軟,強忍著咳意低聲道:“阿棘,謝謝。”荊棘收回視線,盯了身下的屋瓦好一會,才說:“把那陸少臨找出來,我一個人就夠了。”谷月軒搖頭道:“我沒事,再說那天意城的人,保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他望著荊棘的側臉,在心底微嘆了口氣。阿棘哪裡知曉,他此刻就算再不適,也是不情願離開半步的。他已經找了這麼多年,真怕一眨眼一轉身,那人就又消失不見。

他這一輩子,好像都沒這麼患得患失過。

谷月軒中又湧起了自嘲之意,未明說得對,人恐怕只有被到了絕境,譬如生離死別,譬如重病在身,才會看清楚,這輩子最想要的是什麼。

他正想著,就聽當下方傳來吱呀一聲響,應是那裡屋的門給人推開了。

兩人一道低下頭去,從瓦片縫隙處,見到是一名嬌小秀美的女子從外間款款走進來。

那女子一邊走一邊回首笑道:“陸公子,你等等奴家換好衣服,就出來唱曲與你聽。”半掩的門外依稀可見一男子人影,聽那女子喚“陸公子”,應當就是那金風鏢局的少鏢頭陸少臨無誤。

正當此時,谷月軒在夜風深處聽到了另一種聲音,窸窸窣窣,彷彿是旁人的腳步聲。一抬頭,就見三道身影正從湖面上掠過來,迅疾地朝這處閣樓上近。

看來另一批人也已到場。

事不宜遲,他與荊棘先行一步同時翻下了屋簷,輕飄飄地落入屋中。

那嫣兒正背對著他們整理衣裙,荊棘走上前去,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抬手在她那細細的脖頸上劈了一掌。

嫣兒連驚呼都沒來得及,軟綿綿地躺了下來,被谷月軒扶住。

見嫣兒耽擱久了,屋外站著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不尋常,一邊喚著“嫣兒,你今怎生這麼慢”,一邊推門而入。

他那一推門,谷月軒剛好站在門口,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被人從背後抱了個滿懷。

背後那人自顧自在他上摸索幾下,奇怪道:“嫣兒,你怎麼好像還長高……”他話還沒說完,後頸衣領上就多了一隻手,那隻手硬把他拽得踉蹌著倒退了一步,力道之大,差點把他勒死。

谷月軒轉過身,看了眼黑著臉的荊棘,轉向那被拎著臉都憋青了的青年道:“陸少鏢頭。”陸少臨這才發現之前自己誤打誤撞抱了誰,驚得險些咬了自己舌頭:“谷……谷大俠?”谷月軒正待好好解釋,窗外連續傳來好幾道不詳的嗖嗖聲,數柄飛刀已釘入室內。

他連忙側身閃過,另一邊陸少臨也被荊棘刀柄壓著脖子推到了地上,沒被那三四柄淬毒的暗器釘穿了腦袋。

谷月軒縱身一躍,瞬息間人已落到窗前,伸手就是一拳,將那木窗擊得粉碎的同時,將貼在窗口的一名黑衣人捉了進來。

那人一看便是天意城的殺手,身手自是不凡,貼地掠開丈餘,避開谷月軒的拳風,同另外兩名不知何時進入屋內的殺手撲向陸少臨。

那三人被迫到了明處,便也不再使那暗器,各自持著約有半臂來長的鋒銳彎刀,招式狠辣,出手極快,分明就是殺人的刀。

陸少臨哪裡見過這陣仗,木木地站著,連自己的佩刀都忘了拔。

就在其中一柄刀鋒快要切到他咽喉的時候,拎著他的人總算動了。

荊棘一手按著陸少臨的後頸,把人砰得一聲正面按到了桌上,自己也翻身上了桌,一刀砍翻了從左邊靠近的一名殺手。

這時另一柄彎刀也已到了陸少臨的腦門上方,荊棘手腕一轉,將桌上的人翻了個身,貼著刀鋒往後拽了幾尺,就勢用空著的手出了佛劍,一劍一刀直撲上前,一招刀劍嘯將那殺手削飛出了窗。

剩下那名殺手試圖從背後靠近荊棘,被谷月軒以掌格開,三招之內不敵,只好棄了兵刃,跟著從窗口躍出去。

一時門窗大敞,屋外飄進來的雨,嗅著仍有淡而明顯的血腥味。

料想天意城的人不會就此收手,谷月軒當即道:“我們走。”被荊棘像個沙包似的甩出去的陸少臨剛從地上爬起來,驚魂未定,就被谷月軒與荊棘一左一右捉了肩膀,直直躍出了屋頂。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