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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派來害未明的?是不是玄冥子,那老傢伙莫非還沒死?”那人在荊棘手上劇烈地顫抖著,一聽到玄冥子的名字,渾身一僵,嚇得一動不敢動,不住囁嚅道:“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玄冥子一夥的……啊,好多死人,好多血……左護法……右護法……不,不是我殺的,都不是……不是我啊啊啊!”這話說得顛三倒四,直聽得荊棘一臉莫名,還再行問,就被谷月軒攔了下來。
谷月軒料得那人應是受過太大刺,以至於神智失常,然而剛剛所說之事必定與東方未明有莫大關聯,於是走近了些,儘可能溫和道:“閣下不必著急,我們並非天龍教中人……”他還沒說完,那人一抬頭瞥過來,就好像受到了更大驚嚇一般,兀地發出了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谷大俠……谷大俠饒命啊……谷大俠,你別來找我了,求求你,殺你的人不是我啊……”荊棘吃了一驚,不由自主縮回了手,讓那人跌回地上。他看了看那伏在地上啜泣不已的男人,又看了看同樣一臉震驚的谷月軒,困惑道:“何時你變得比我還嚇人了?”谷月軒望著地上那人,慢慢聚攏眉峰,輕輕說道:“他……他說的那人,恐怕不是我……而是我的父親。”那人兀自顫抖不止,嘴裡不住說道:“谷大俠……是玄冥子乾的……都是他!他見你殺了宮夕瑤,又讓東方曦哀慟絕,覺得這是莫大的機會,就先出手偷襲你,再除去了左護法……好多好多血……大家都殺紅了眼,所有人都瘋了……瘋了……”聽到後來,谷月軒心神巨震,上前按住那人肩膀,連聲音都拔高了些:“你說,我殺了誰?”那人突然安靜下來,抬起頭,雙目大睜,愣愣盯著谷月軒,道:“谷大俠,你不是人人稱頌的好大俠麼?大俠為何會不辨是非,殺了我們的右護法?右護法是那麼好的人……對每個人,對我這樣的小人物,甚至對待你們這些正道敵人,都很好很溫柔……還有左護法,東方曦,他一見你,還歡歡喜喜地喚了句‘谷兄’……可你卻把他當成正道叛徒,不分青紅皂白就一掌打死了他夫人,還害得他哀慟過度,之後也被玄冥子所殺……他們的孩子,可憐他們的孩子,當時還那般小,就失去了父母雙親!”谷月軒如遭雷擊,抓著那人肩膀的手都漸漸鬆了,愕然自語道:“東方曦……東方……莫非……他說的就是未明的父母雙親?”荊棘亦跟著驟然驚醒,難以置信道:“什麼?臭小子的爹孃是天龍教前任左右護法?那豈不是,豈不是……”他瞥見谷月軒蒼白至極的臉,心頭狠狠一絞,接下來的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谷月軒站起來,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緩緩說道:“原來……如此。此人知曉未明的身世秘密,若真說出去,無論當年之事真相如何,在世人眼裡,未明都會被當成魔教餘孽,為正派同道所忌憚……”他話音淡淡,彷彿只驚詫了短短一瞬便又恢復了鎮定,可荊棘卻能看到他掩在袖中的雙拳仍在隱隱發顫。
荊棘想要出聲安,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也集中到眼前問題上來,接口道:“若真叫江天雄那老狐狸得逞,臭小子這回還真得栽了,那幫道貌岸然的老傢伙怎能容得下天龍教護法之子統領正道武林?”原來,江瑜所說的能讓東方未明身敗名裂的關鍵,就在眼前。
看來這人是絕不能留在此處了。
荊棘眉頭一皺,就想拔刀將那人敲暈帶走。
可就在他出手之前,那人先開了口:“你們說的……那個人,可是我們左護法與右護法的孩子?他……他原來還活著?”也許之前刺過度,那人反倒徹底平靜下來,不逃也不再哆嗦,除了一雙眼睛仍是定定的有幾分嚇人,看著都好像不是個瘋子了。
荊棘心中躁鬱,隨口聲氣道:“對,活著,還很出息地成了武林盟主,不過說不定很快就是個死的武林盟主……或者至少再當不成盟主了。”那人沉默了會,慘然嘆息道:“左護法……右護法……張強苟活了這麼些年,一直怕你們前來索命……好好好,如今這一天,可真的來了!”他嘴裡發出一連串含混的低笑,猛然站了起來,電光石火間,頭朝石壁狠狠撞去。
谷月軒與荊棘都反應過來,同時伸手去抓,可他們動作雖快,又哪裡攔得住一個瘋子——還是一個執意去死的瘋子?
轉眼一聲悶響,那人的身體在被谷月軒抓住之前沉沉委地,一顆鮮血淋漓的腦袋歪倒在谷月軒肩上,看那深重傷勢,已是藥石罔效。
只聽他著氣道:“我……我不會讓……那孩子……重蹈左護法和右護法的覆轍……我十幾年前承過的恩情,總算是……能還了……”他說完,枯瘦如柴的手握著谷月軒的手腕重重一抓,便不再動彈,只一雙渾濁的老眼裡,緩緩淌出一滴清淚來。
第二十章二十、入夜一久,又漸漸起風,大風將整一塊夜幕吹得乾乾淨淨,更顯得頭頂那輪圓月清冷冷的。
從那江府密道里出來,荊棘與谷月軒一道回了長虹鏢局,與陸少臨代了幾句,說好了等黎明出發去洛陽城外等東方未明。
待回到院裡,荊棘習慣地擦了會兒刀劍,再一抬頭時,卻發現谷月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