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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他早就習慣了,也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膩了東西,不配讓他分一點神。
現在變成被挑選的一方,才知道這裡頭的心酸和無奈,他捧著茶盞笑了笑。
像是在笑自己。
若是劉業不是適逢才喜歡自己的興頭上,若是劉業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男兒家的身份而認定的自己。
今劉平這一番話,想必他連個完整的屍骨也不必有了。
他抬頭看著劉業,劉平的一番鬧騰,他冷靜理智壓住他內心的悸動與燥l熱。從到金國起,一直以來都在放任著自己,從未如此的剋制過。
“……盛寧?”劉業看著喬盛寧深沉的眸子,那股冷淡而拒人千里的疏離氣質,像是從妍麗的五官中滲出來,高傲而不可侵犯。
卻又有著一種想讓人觸碰安撫的獨孤。
這樣的喬盛寧很是陌生,但是完全不討厭,甚至讓他更為心疼。
心疼的想要伸手他的頭,蹭蹭他的角,將他擁進懷裡,輕撫著他的背,從後頸一直到尾l脊。
可是劉業什麼也不敢做,只能輕輕的低喚他的名字,妄圖將那飄遠的思緒扯回到自己手裡。
“嗯?”喬盛寧將茶盞放在桌上,他有些不確定自己對於劉業的情,是不是到了可以即便被拋棄也義無反顧的境地。
他抬手一粒粒推著手腕上的紅琉璃珠子,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也是他為什麼即便知道有可能身份因此暴也要掛這麼個手串在腕上的原因。
心煩意亂又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便會讀珠,像是手指輕推一顆,自己的心也能跟著平靜一些。
“阿深,你親親我,親親我好不好?”喬盛寧將手心裡的紅琉璃珠子一手,攏在腕上,抬頭望著劉業。
眸子裡的平靜之下,藏著的是急需確定的急躁和不安。
劉業也微愣了愣神,喬盛寧給的回答太快了,快到即便是他抱著他從御書房走到了雀棲宮,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喬盛寧是喜歡他沒錯,不管是在宮裡還是宮外,總是想盡法子圍繞在他身邊,但是他知道,喬盛寧的喜歡,在自己沒有言說之前,從來都是一種單純的仰慕的不含情l愛的喜歡。
他答應自己並說出自己期盼的喜歡二字,現在想起來,還是不真實。
隔著梨花木的矮桌,劉業探l身纏l了過去。
跟在御書房的輕輕一吻完全不同,那吻是急躁的喜悅,是想要試圖將對方戳個章,只顧著胡來l亂啃,沒有章法可言。
而這個吻,綿長而溼l潤,從角的試探開始慢慢的撬l開頂l進去,慢慢的探尋,直到彼此的呼的節奏相合,靈魂也像是得到牽引般撞l擊在一起。
待分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的扣住了喬盛寧的頭,白皙修長的手指將深藏在他的墨髮裡。
劉業收了手,望著喬盛寧帶著水光的微紅雙眼,綿長而滿足的喟嘆一聲。
那聲音沙啞低沉,的喬盛寧短暫空白的腦海裡瞬間填充出無數的幻想。
他的勉強找回的理智冷靜再次被澆滅只剩下滋滋的尾音,像是夏裡的老蟬垂死掙扎的一聲長鳴。
就覺得,哪怕後即便是最後被始亂終棄的也無所謂了。
甚至,恨不得立馬就將自己全付出去。
但是看著窗外大白的天光,嘰嘰喳喳的鳥鳴,他到底是按捺住了。
胡鬧一陣,他的記憶清楚起來,記不清楚的事情逐步清晰,喬盛寧將記憶中記載關於胡人異草的書名寫出來。
劉業便吩咐了大太監福祿帶著一眾小黃門去御書房找書。
人多找書也找的快,兩個人用過晚飯,大太監福祿就將喬盛寧要的書一一到他手上,泛黃的書頁輕輕一翻就脆的像是要破開。
喬盛寧微微的蹙了蹙眉。
這真的是沒有好好保存的舊書。
難怪金國留到後世的書籍甚少,就這樣的暴的儲藏藏書,能完好無損的留到百年後的梁國盛世,實屬天方夜譚。
“娘娘,這書奴才們清理過幾遍了,雖然看上去不怎麼樣,但是確實是沒有灰了。”跟喬盛寧處的子久了,大太監福祿早就摸清他的脾氣,是個極愛乾淨又講究的金貴人。
他見喬盛寧眼中有鄙夷之,以為他是嫌棄書上有積灰。
“御書房不大翻閱的書有些忽於處理保存,以後我會吩咐他們都一一認真對待。”劉業道。
喬盛寧點了點頭雨兮団兌。
“那睡吧,你連著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到底還是要注意身體。”劉業見喬盛寧翻著書,自己也沒閒著,讓福祿們搬了奏摺來,兩個人各忙各的,相安無事又靜默相守,直到天黑燈涼,四處更聲催人眠。
“我明出宮。”喬盛寧將其中的一冊書一卷,他目光的神采的的確確的告訴劉業,他已經找到了他要的答案。
語氣堅定不容拒絕,劉業撫了撫額,無奈的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把人抓住了,他倒是像一尾小魚,身子輕輕一擺,又從自己指尖溜走,連個影兒也不打算留。
“這麼快就走嗎?”即便是知道勸不住,還是忍不住開口想要留一留。
“嗯,陛下的事我已經拖了太久了,不能再拖了。”劉業雖然暗地裡讓人將京城裡的碧血石一一收了回來,但是這幾他的右眼皮一直跳,總有些不妙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