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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們所說很虛,說一句話連咳了好幾聲。
“等我做什麼?”喬盛寧將薄被蓋在他身上,他卻抓住了喬盛寧的手,用盡了力氣才勉強搖了搖頭。
他像是極冷,手冷的像塊冬靈隱湖裡新鑿上來的冰。
“這東西戴不得。”目光落到那尾小魚上,喬盛寧抬手想替他摘下,他的手愈發用力的拉住了他,指骨凸起,想必是不肯。
“我知道戴不得,他好不容易送我件東西,就這麼摘了我有些捨不得。反正我身子不好,不過是早晚的事。”喬驍像是破罐子破摔的語氣,眼裡的柔情眷戀卻覺絕非如此。
他自然指的是劉平了。
饒是薄情不喜人觸碰的喬盛寧見了他這模樣,也忍不住心生憐惜,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繼續說下去。
“你這般究竟是人是鬼?”喬盛寧問道。
他向來是不信鬼神,自然也是不怕的。
“我不過是殘留在世間的一縷生魂,當年情痴做下了不該饒恕的錯事,你既借了我的身體重來,請你一定不要再犯。”
“我不是你,自然也不會情痴。”喬盛寧說的信誓旦旦,但是又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太扎人心了一些。
正想著說一句話著補一番,卻見喬驍像是蜻蜓點水般的點了點頭,蒼白的小臉又連咳了幾聲道:“是了,像我這樣的痴兒,恐怕也是人間少有了,明知道他厭惡自己,所有的喜歡都是裝出來的,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幫他。”
“所以,你我進來,是要我幫他,還是要我做什麼?只可惜我這個人向來是不大聽話的。”
“我只想讓你看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總覺得你會是興趣的。”第40章翹首以盼天越發的熱了,大太監福祿圓圓的臉上浮了一層薄汗,衣裳黏糊糊的裹在身上,拂塵也是有奄了有氣無力的搭在臂彎。
他攥著衣袖將額頭上的汗抹了,袖口上滲了一彎深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想起方才在殿裡的情形,身上的熱意都被澆滅了,後頸呼呼的冒著冷意。
陛下今天很是反常。
“師父。”小太監狗兒也好不到哪裡去,背後溼答答的一片,悄著步子低著背靠到她身邊。
一陣清風徐徐吹過,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末的天氣照理不應該是這般曬人的。
“您說陛下今天是怎麼了,退了朝換便服,若不是師父察言觀,我都沒看出來陛下不滿意呢。”狗兒見四處的宦官離的遠,拉著他師父咬耳朵,他道:“來來回回換了四五套,還是不滿意,以前也沒見過陛下這樣子啊。”
“多話!”福祿呵斥一聲,拂塵輕輕一抖,小狗兒不敢再吱聲。
何止是狗兒覺得奇怪,他自從陛下登基起就跟在陛下身邊,這模樣也是第一次見,心裡也是暗暗稱奇。
陛下向來不講究吃穿,一直是服侍什麼穿什麼,可是今他照舊將衣袍展開,還未拿到陛下身前,卻見陛下目光一沉,抱著胳膊薄抿成了一條硬繃的線,分明就是不大高興。
壯著膽子命宮女們換了一套出來,偷偷的打量陛下的神,誰知陛下面未改抱臂的姿勢動都沒動。
他心裡咯噔一下,想定是自己猜錯了,陛下向來不在這些東西上分神。今這般恐怕是朝堂之上的遇到了憂愁難解之事,自己實則是多心了。
強裝著鎮定將衣衫的褶皺理好,正去解陛下的扣子。
陛下卻眉頭微蹙不悅道:“孤的衣衫除了玄衣就沒有旁的顏麼?”嚇的他捧著衣裳的手在抖個不止,陛下的一年四季向來只穿玄衣袍,樣式也大體相同。原先成衣坊制了一件杏黃彩雲金龍紋妝花紗的龍袍,配鮮明不扎眼,繡樣美,撲面而來的貴氣令人驚歎。
而陛下看了一眼,大手一揮讓人拿下去穿了黑金線捲雲龍紋的衣裳,還說:“孤是沙場了出來的,黑衣煞氣,不必勞心再改。”現在不穿黑衣要換別的顏了?
“有的,奴這就派人去取。”大太監福祿將衣裳放回朱漆紅盤裡,忙叫宮女們去取了那件龍袍。
衣裳取回來了,陛下抱著胳膊打量了一番,將雙臂一展。
“是不是太輕浮了些?”陛下雙臂展開站在鏡子前,前後端詳,似有些猶豫的問道。
杏黃的顏配當下的季節正好,綵線的織就的雲彩將眉間終不開的烏雲替換,衣裳上盤著的龍也不再是那麼的狠厲,陛下英的五官也充滿了符合年齡的朝氣。
“很是適合陛下。”他道。
陛下現在鏡前,靜默了片刻,再次將雙手抬起,道:“還是換原先的衣裳吧,這樣子別說是他不習慣朕都不習慣了。”那聲音像是三月裡淅瀝瀝的雨,有這一段難以言說的憂愁。
他又忙著給陛下更衣,心裡一直揣測這個“他”是誰,能讓陛下這般看中,連衣裳也要挑細選起來。
想起今天下朝更衣的事,劉業也很是鬱悶,他端坐在案前,拿著硃筆正批著新遞上來的奏摺,目光卻落到貴妃喬嬌的身上。
貴妃喬嬌坐在他的下首,穿著月白的家常衣衫,靜靜的坐在位子上,他望著她那尖尖的下頜和那相似的眉眼思緒就往喬盛寧那裡飄。
下朝回來不知是了什麼瘋,想起在宮外同喬盛寧待在一處的時候,那孩子是個極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