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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就平白的恨不起來。
其實去掉那些有眼鏡,週一就發覺,一切都不一樣了。眼前這個人,好像也沒有如何刻薄過誰。
他做什麼都是挑不出錯處來的完美,工資待遇也是極好的,公司裡有些沈家旁錯節的親戚們,背後難免嚼舌,沈柯並沒有刻意針對,賞罰分明,做事公道,聽著一些惡意的詆譭,也就聽聽罷了。
只有那些真正耍著心眼觸及底線的人,他才會不留情面。
週一見過沈柯的住處,簡簡單單,名貴的擺設極少,他明明可以過的很好的,自己卻又清貧的沒有什麼開銷,賺的錢,每一筆每一筆,都要記個賬目出來,好似以後這些東西都要留給別人,自己隨時會走似的。
還有做過的慈善,資助過的孩子,且不說是不是做樣子,那實打實的真金白銀可是真的花出去了。
後頭沈柯和心理醫生又說了什麼,週一聽不清了,過了會沈柯就出來了。
週一到車庫去開車,出來見著沈柯站在路邊,手裡抱著一塊烤紅薯,吃的美滋滋的。
他問沈柯要去哪?沈柯想了很久,指了一條老城區的路,走到一個窄遠的巷子裡邊,買了一罐手工酸。
十五塊錢。
他上車後慢地翻一個本子,一行字一行字看過去,再數自己是不是按照本子上寫的要求做的,是不是了哪一條。
掰手指數了數,上邊的要求,他每一條都做過了,就樂滋滋地上管喝酸。
週一忍不住問他:“有那麼好喝嗎?”沈柯語氣比平時要軟和,難得認真地說:“能高興的吃東西的時候,就要多吃點。”他是那麼的開心,開心的週一只覺得酸澀。
沈柯是真的開心,他的素水平時高時低,知情緒的能力愈發低了,今天的素水平卻意外的比平時要高一點,他甚至能清楚的受到食物吃進肚子裡時那丁點的幸福的情緒,這種微妙的,淌在心底的滿足,指不定就快要沒了呢,得吃的好一點,要對得起自己。
週一也不知道自己的態度怎麼就轉變了,只是逐漸的,就會止不住想對沈柯好一點。
後頭又相處了一段時間,反而沒有了先前的畏懼和厭惡,多了一份關心。
沈宴出國之後的第四個年頭,沈家的權力進一步化分,沈柯手裡的資本更多了,沈宴的二叔沈聶也佔了大半的便宜,了鋒芒。
小一輩長起來了,零零散散的分下去,沈振握著的權勢就弱了不少。
這一年,沈宴依然沒有回來。
權勢這玩意,總是使人膨脹的。一直被沈振壓了一頭的沈聶,逐漸的拔了尖。沈聶畢竟年輕,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該功成名就的好時候,眼下可不就是好時機?
——第四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冷,簌簌的雪花飄著。
秦黎進了沈行旗下的一家影視公司,非要拍戲,秦稷氣的夠嗆,堵著人的要收拾他。他的朋友圈子少的可憐,琢磨了一番沒地方去,就跑過來找沈柯了。
秦黎在沈柯這邊住了一晚上就非要走,他實在受不了沈柯晚上睡覺要把住處所有的燈都打開。
提著揹包走的時候,秦黎嘟囔說:“你知不知道,沈宴要回來了?”沈柯愣了愣。
秦黎嫌棄他說:“我哥說沈宴身邊有個女秘書,盤正條順,漂亮的很,你再這麼躲著沈宴,沒準他就和別人在一起啦。”
“柯柯,我看你正常的啊,你不說,我都不覺得你有病啊,為什麼不試試呀。”秦黎說話向來不顧及別人,顯然沈柯也習慣了。
沈柯悶了好久,才說:“我裝出來的啊。”秦黎還是不理解。
人類的悲歡從不相通,就像秦黎想象不到一個缺失共情能力的人是怎麼一遍一遍提醒自己,遇上什麼樣的人,遇上什麼樣的事情,該表出什麼樣的情緒來。
為了融入這個世界,他每一次每一次的練習,甚至對著鏡子,面無表情地調整著細微處的表情。
他向來聰明,這樣的聰明使得他比一個演員更像個演員,使得他在和別人相處的時候,只是偶爾不近人情了一些,好像和別人並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內裡,到底是不同的。
他經常會想起沈宴,會條件反的想到那些喜歡,想到沈宴對他的好。
他喜歡沈宴,或許眼神會習慣的出茫然而依戀的神情,他覺得自己該是歡喜的,但是他心底裡再也沒有那種悸動的情緒了,如同想起一個毫無干係的陌生人來。
這樣的他,是沒法和沈宴好好生活的。
偶爾素水平高的時候,他會特別特別的想沈宴,想的發瘋,想的他委屈,他一度自私地想著,要是沈宴也和他一樣就好了,就跟他和沈一樣,他可以知到沈的喜怒哀樂,並且享受這種難得的情緒,這大抵是源於病人間的共通吧。
秦黎一頭霧水的走了,沈柯關上房門,盯著自己的手機壁紙發呆。
手機上是他和沈宴的合照,高考結束倆人去外邊玩的時候,找好心的路人給拍的。
沈柯已經很久沒有見沈宴了,四年間,他見沈宴的次數少的可憐。
上次,還是因為他玩賽車玩的太瘋。
那段時間他情緒失控,沈宴又不准他自式的發洩,他就學習了格鬥、學了攀巖,學了賽車。
沈宴堵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