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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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本來是打算把武藝傾囊相授給我,她是江南顧家的女兒,一劍獨尊,和父親的刀合稱雙絕。
雖然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兩人卻恩愛到了極點,還沒生下我時就發誓要養育一個刀劍雙絕的奇男子,在未來稱霸武林。
可惜的是,洋人的槍炮來得太快,江湖也像大清王朝一樣搖搖墜,父親在死前一定頓悟了些什麼,才放棄了過去的誓言,把說不清道不明的希望寄託在了我的身上。
每當我在先生的戒尺下痛苦地咀嚼著那些四書五經裡的生澀句子時,父親病逝那一夜身上的火器傷痕總在眼前浮現,我不到懷疑,難道習文真的救得了天下?還不如讓我痛痛苦苦地學習武藝,去殺幾個洋鬼子過癮。
「劍一人敵,不足學,學萬人敵。」私塾先生教完四書五經後,偶爾也會講講史記,他明明是個老學究,卻偏愛《項羽本紀》這樣的雄渾篇章。
成為西楚霸王那樣的人物,我斷然是不敢想的,但萬人敵總比一人敵好,如此看來,讀書或許真的比學武更能救天下。
自那之後,我讀書愈發用心,先生對我顯出來的才幹欣不已,認為我幾年後就能成為童生,接著考上秀才,進入官學,再後面的事,那就是他也沒經歷過的了。
在我沉浸於四書五經的時候,家人們在山上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歲月如梭,時間來到了光緒三十年,我已長大成為一個18歲的少年。
這些年,外頭髮生了不少大事,先是幾個舉人蠱惑光緒帝搞維新變法,廢八股興策論,被慈禧老佛爺平定。
後來朝廷又和洋人打了一場大敗仗,喪權辱國到了極致。
我雖然身處江南一隅,每每聽到這些國家大事,總是氣血上湧,恨不得衝出去捐軀報國,但一想起父親的囑託,我只能長吁一口氣,靜心讀書,期盼著有朝一通過科舉出人頭地,再拯救神州於陸沉。
山上,姐姐依舊復一地練著她的劍,而守寡的母親失去了我這個預備的練武苗子,手癢難耐,只好把所有對於武藝的愛一股腦地傾洩到了弟弟身上。
每當我放假回到山上,都能在練功房看到她手把手地教著弟弟武藝。
約翰也漸漸長大了,才十五歲的他,個子就已與我一般大小,身材也堅實硬朗起來,一副練家子的好模樣。
不知從何時起,我對約翰產生了一股嫉妒的情緒,不光是因為我常年在山下讀書,而他卻能留在山裡享受家人之愛;更難以啟齒的一個理由是,我嫉恨他能以練功之由,肆意和母親肢體接觸。
母親是江南人,酷愛絲織,行走江湖時常披一襲輕袍,被人譽為「妙影輕紗」,香豔之名響徹武林。
如今雖然她已邁入中年,風姿綽約卻絲毫不減當初,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不過是給如同豆蔻少女般甜美清純的緻五官上輕添上一抹成女人的嫵媚。
她神態慵懶地披著一件藍半臂,用藕般的胳膊將披散在身旁的如墨長髮綰於腦後,一件素抹只趕得及遮住一小半傲人碩,大片的潔白暴在外,冰肌玉膚令人垂涎。
母親的下半身裹著一條樸實無華的米三襉裙,這種良家女的保守裙裝卻被她的圓潤美頂出了一個令人血脈噴張的凸起,每當她邁開兩條修長卻不失豐腴的美腿,美所凸出來的形就在空氣中如糕點般一顫一顫,彷佛在提醒旁人這具體依舊具備旺盛的生育潛力。
如此誘人的母親,在指導約翰練武時卻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身體魅力,她時而將兩團在約翰堅實的臂膀上壓成靡餅,時而如訴情少女般貼在約翰耳邊吐氣如蘭,時而用美腿勾住約翰的下肢,儘管這一切都是為了指導約翰練武的正常動作,約翰弟弟也對母親親暱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卻依舊讓一旁圍觀的我口乾舌燥,彷佛我的母親和弟弟在做什麼違背天理倫常的事一樣。
「哥,你回來了。」我在一旁苦嚥著敗火的茶水,和磨劍的姐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待弟弟練完功後,這個個子已與我差不多高的傢伙一把摟住了我,聲音裡滿是親切。
我笑著應答,從兜裡掏出從山下帶來的糕點,約翰忙入口中,品嚐著山上難得的甜滋味。
姐姐冷冰冰地用劍鞘輕拍他的腦袋,提醒他注意吃相,母親則站在遠處含笑看著我們三個孩子,待我們說完閒話,才過來將我摟在懷裡,用手輕輕撫過我的腦袋。
每到這時,我就不由為自己方才刻意關注母親身為守寡少婦的嬌豔一面而到羞恥,但我畢竟到了渴求男女之事的年紀,在我所生活的狹窄地界裡,幾乎找不到比母親和姐姐更動人的女子。
母親久居山上,不像我一樣在山下沾染紅塵,活得比我通透瀟灑是正常的。
在山下刻苦用功之餘,同窗們閒聊的那些寡婦偷情的鄉野豔俗故事更讓我躁動不安。
有次去城中游玩,家境闊綽的同窗請客去畫舫上飲酒作樂,招來歌伎作伴,同窗們都鍾愛窈窕少女,我卻鬼使神差地將一個和母親差不多年紀的豔少婦摟入懷中。
少婦吃吃偷笑,一身彈美將我緊緊貼住,觸美極,又將不值錢的胭脂灑在我的頰上,膩的體香薰得我面紅耳赤,可我心裡想著的卻是母親裹在素衣下的曼妙身姿,自父親死後,母親不施粉黛,不著首飾,只著家常衣衫,可這依舊遮不住她那曼妙誘人的軀體,無論是那一對不該長在武者身上的豐盈玉,還是那桃般的軟肥,盈盈一握的纖細肢,都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發狂,哪怕那個男人是她的親生兒子。
「娘……」我低語了一句,將腦袋沉進豔少婦的碩裡,她微微嘆氣,細長的指甲輕輕劃過我的嵴背,最後伸手探進我的私處。
畫舫上的那一夜,我把一個豔俗的下歌伎當成了超凡絕俗的母親,這是我記事以來起過最惡的念頭,那晚過後,我有足足三個月的時間沒有回山,把自己關在屋舍裡苦讀經典,清淨心靈——期間姐姐託人叫我回山了好幾次,都被我擱置不理,直到後來我終於滌清心中雜念,才踏上上山回家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