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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人進去後偷偷地溜出來把鐵門鎖上了。
接下來,許豔在她睡著後要求李融把鐵門打開放她出去,可李融沒放,她裝瘋謀害方媛。要知道,許豔本來就有
神病史,舊病復發再次發瘋也是情有可原,大家都會相信。而偽裝成
神病人的許豔即使謀害了方媛也不必負法律責任,最多再進次青山
神病院。
方媛打了個冷顫,被自己的猜測驚呆了。如果她的猜測是對的話,那李融不但心狠手辣,城府也深,連許豔都被他算計了。他這樣做,一石二鳥,不但謀害了方媛,還可以藉機許豔裝瘋,一手把她扔進
神病院。以後,如果許豔再說什麼對他不利的話,也沒人相信了。
35方媛越想越怕,不敢再想下去。躲在桌子後面蹲久了,身子有些麻木,她緩緩地站了起來,試著活動自己的身軀。
她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怕被許豔發覺。
可是,許豔在哪裡?
方媛大約有十幾分鐘沒聽到她的動靜了。
在黑暗中,許豔如果在走動的話,不可能不發出動靜,難道,她也像自己一樣躲在某個角落裡,等自己放鬆戒備自動走出來?
方媛警覺起來,側耳傾聽,仍然沒有聽到許豔的聲息。
她的手緊緊握著袖珍型手電筒,這是唯一能幫助她離開的工具。
方媛摸到了地下室的中間,小心翼翼地打亮袖珍型手電筒,微弱的燈光四處掃描。
如果許豔還在這間地下室的話,她一定可以看到自己發出的光亮,很容易找到她。所以,方媛在掃描身邊環境尋找許豔的同時提高了警惕,隨時準備關掉手電筒移動自己的位置。
不管許豔是真瘋還是裝瘋,她都會傷害到自己!
五分鐘後,方媛在地下室的外間轉了個小圈子,沒有發現許豔的身影。
鐵門還是鎖著的,許豔不可能打開鐵門離開。就算她是打開鐵門離開的,方媛也能聽到點動靜。事實上,她本沒有聽到許豔打開鐵門的聲音,相反,她離開的方向似乎與鐵門背道而馳。
方媛把目光投向地下室的裡間。許豔在那裡面?
方媛再次走到鐵門處仔細觀察了一遍,確認自己無法從這裡離開。
天氣這麼冷,方媛是沒辦法在這裡睡著的,要麼在這裡熬通宵,要麼找條出路離開這裡。
方媛選擇找出路離開這裡。在這裡熬通宵,睡不著覺是小事,誰知道李融和許豔什麼時候捲土重來?她可不想坐以待斃。
她盡力減低自己行走的腳步聲,尋了木
,慢慢地走到裡間的木門邊。
木門半開著,方媛用木撥開木門,袖珍手電筒的光亮
過去,快速地掃了一遍。
依然沒有發現許豔,倒是發現了那個乾屍標本的殘肢斷臂,還有那個可怕的頭顱。
方媛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是一具乾屍標本,沒什麼可怕的。雖然心裡反覆這樣說,她還是不敢多看那個頭顱,瞄了一眼,確定不是許豔就沒敢再看。
裡間的空氣更加混濁,有股濃濃的腐爛氣息,再加上那股福爾馬林味,混在一起,特別難聞。方媛的肚子翻天倒海,不住地反胃想要嘔吐。
忽然,她的腳上踩到了什麼,油滑得很,差點把她滑倒。方媛低頭一看,紅黃相間,直耀眼睛,竟然是乾屍的腹腔部分,裡面的內臟被她踩得變形,擠了出來。
方媛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張口嘔吐。她扶著牆角拼命地嘔吐,把胃裡的東西全部吐掉了,一直吐到只能乾嘔,實在吐不出東西,覺才好些。
這樣一來,裡間的空氣更是難聞,方媛差點被這種混合起來的氣味燻暈。她勉強走進一些,繼續觀察,繞過一架巨大的儀器櫃,看到了一扇門。
方媛總算明白許豔消失的原因。她肯定有這道後門的鑰匙,從這裡離開了。而李融,想必也是把她引進地下室後,再從這裡出去,偷偷跑到地下室的前門把鐵門鎖了。怪不得自己一路走來,都沒有發現李融。他本就沒有和自己
錯過。
許豔能從這道後門出去,間接證實了自己原先的推測,她是裝瘋的。問題是,她為什麼不殺了自己再從這裡離去?
或許,她自己也害怕吧。畢竟,殺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要不然,就是她對李融也有戒心,兩人貌合神離。
不管怎麼樣,自己首先要離開這裡!
這道後門並不是防盜門,只是一般的木門,上面的鎖也是常見那種掛鎖,鎖體雖然比較大,鎖莖卻只是一般。
方媛用力拉了拉,能把木門拉出一道縫隙,有兩指寬。方媛大喜,尋了鐵
,從縫隙中穿出去,使勁撬鎖莖。
如她所料,鎖莖只是薄薄的一塊鐵片,很快就扭曲變形。方媛以前曾經丟過這種鎖的鑰匙,當時換鎖用的就是把鎖莖撬掉的辦法,沒想到這次竟然派上用場。
幾分鐘後,鎖莖“叮”的一聲被扭斷了,方媛拉開後門,一個箭步跑了出去。地下室的後門相對紅樓來說是低矮一些的空地,方媛跑了幾步就不想跑了,彎著貪婪地大口大口呼
著外面清新的空氣。
夜風習習,此時的南江醫學院一片寂靜,只有晚風吹動樹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彷彿在竊竊私語。
出來的覺真好。直到那股嘔吐的
覺完全消失,方媛才停止這種誇張的呼
方式。然後,在她的面前,傳來一陣奇怪的笑聲。
是許豔的笑聲!
方媛倏然一驚,猛然站直了身子。白濛濛的月光下,許豔就站在她前面約五米的地方,手上仍然拿著那把生鏽的手術刀,刀鋒處反著冷光。
剛才自己彎呼
的時候是個很好的機會,許豔為什麼不下手?她還在猶豫吧,這樣看來,她也許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殺人。
方媛鎮定下來,冷笑一聲,“別裝了,許豔,我知道你沒瘋!”許豔渾身顫慄了一下,笑聲一下子卡住了,似乎有些慌亂。
方媛繼續打擊她的心理防線,“今晚的一切都是你和李融故意安排好的,對吧。你們這樣做,無非是因為我手上有對你們很重要的東西,對吧。”許豔的眼神驚恐起來,看怪物似地看著方媛,腳步在慢慢後退。
方媛的心跳得厲害,可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成竹在的樣子,“其實,我對你們早就有所懷疑,這次是將計就計故意引你們上鉤的,狐狸尾巴果然
了出來。”所有的罪犯都是這樣的,做賊心虛,當你不害怕他時,他反而害怕你。方媛表現得越鎮定從容,許豔就越驚惶失措。
當方媛向她前行一步時,許豔竟然轉身就跑,十幾秒鐘後,她在南江醫學院的夜裡消失了。
方媛這才鬆了口氣,渾身無力,真想找個地方躺下去。其實,她一直在冒冷汗,被夜風一吹,冷得直打哆嗦。
剛才,她的體力並沒有恢復,如果許豔不被她嚇住,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來瘋砍她的話,她真不知道怎樣逃過這一劫。
方媛休息了幾分鐘後,打算離開,先回自己的寢室再說。這時,她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騰騰騰”,似乎有人快速跑來。
方媛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一個人影從醫學院的建築群中跑了過來,是許豔!
許豔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衝過來。方媛也不敢再開口說話,轉身就跑。許豔在她後面亂劈亂砍,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吼叫。
凜冽的刀風在方媛的耳邊呼嘯而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