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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情敵】作者:鵲山落花2017/9/7字數:8918下午的會議雖然隋妍並沒有來到現場,但會議的主要議題早在昨天的酒桌上便已拍定,所以這個會更像是一個走一走過場的例行公事。我並沒有費多少力,會議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圓滿完成了。

走出會議室時我看了一下手錶已經下午四點鐘了,隋妍的手機依然無法接通,這在以往是絕無僅有的事情,我不免為她有些擔心起來。

心情焦慮的我走回辦公室時,秘書楊益見我走了過來趕緊站了起來來到我的身邊小聲說道:「隋總的丈夫過來了,就在接待室呢。」我焦慮的心猛然一緊,我並不怕見柳毅,因為我們見過很多次,我早已練就了從容面對隋妍丈夫的本事,我緊張的是怕隋妍出了什麼事情。作為老總丈夫的柳毅並不輕易來自己子的單位,但她如果來了那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柳毅除了身材勻稱皮膚白皙之外,他的五官並不如何漂亮,但組合在一起卻很緻,緻的猶如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柳毅身上並沒有很多豪富家「郎官」們慣有的風情,卻透著一種讓人賞心悅目的優雅,這種優雅的氣質連城身上也有,但連城的優雅的猶如傲立於風雪中的一枝寒梅,美麗而冷傲藐視著周圍的一切。

柳毅的優雅則更像不染一塵的白蓮,清麗脫俗中透著溫婉如水的溫情,一目之下讓人親近而又不忍褻瀆。

我走到門口站下,敲了敲敞開的門輕聲說道:「隋太太下午好,您什時候過來的。」(新紀元開始之後,很多規矩都發生了改變。比如新紀元法頒佈之後出生的孩子,一律都隨母姓,而像柳毅這樣有社會地位的人夫,在社場合都會被冠以子的姓氏。這就和前世某某太太,某某夫人的道理是一樣的,只不過那時候稱呼的是子而現在則改為了丈夫。)柳毅見我到來之後放下手中翻看的雜誌,站起來柔聲說道:「才來不大一會兒,不好意思打擾陳先生工作了。」(某某先生是對未婚男人的稱呼)我笑著說道:「隋太太客氣了,您來有什麼事嗎?」我邊說著邊注視著著桌上的茶杯,雖然水尚溫,茶卻淡如水,看來他已經坐在這裡很長時間了。柳毅笑著說道:「也沒有什急事,老隋今天白天家裡臨時有了點事不能來公司,手機恰巧又沒電了聯繫不到你,聽說週一你們有個案子要敲定,這是他初審的意見讓我帶給你看看,週一早會的時候好公佈。」說著柳毅從挎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給了我,我心中狐疑道:「隋妍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不想辦法聯繫我,反而讓自己的丈夫來公司給我送文件。」但這些疑問我不能問她的丈夫,因為這是人家的家事,而我在柳毅的面前仍然只是一個總裁助理,人家的家事我是不能過問的。內心的疑問我並沒有表出來,而是略帶歉意的說道:「隋太太這怎麼好意思讓您親自送來,你打個電話我們派人去取就行了。」柳毅笑著說道:「我在家也沒有什麼事可做,正好藉此出來透透風。好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你忙吧我先告辭了。」我見柳毅拿著挎包準備起身離開,便送他來到辦公室門口說道:「隋太太,我讓公司的司機開車送你回去吧。」柳毅笑著回頭說道:「不用我自己開車回去,你去忙吧。」說著電梯的門以打開,柳毅人以進入了電梯。

我微笑著注視著電梯的門逐漸關上之後,扭頭返回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整理一下工作便下班回家。

當我半隻腳剛踏進辦公室身後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陳先生你下班有時間嗎?」我回過頭看見柳毅正微笑著站在我的身後,我有些詫異的「嗯?」了一聲,柳毅接著微笑說道:「我們下班一起吃個飯吧」……

崑崙飯店坐落於風景秀麗的亮馬河畔,位於北京cbd中心區域,周邊環繞著眾多高檔的寫字樓與購物商圈,又因其地理位置毗鄰外使館區從而成為北京上社會英階層聚餐、會友、商務的一個代名詞。

易舍魯菜餐廳位於崑崙飯店的一層,在夏夜裡步入這間全北京最正宗魯菜餐廳,宛若進入了月華映下的東方園林,在雍容華貴的裝飾風格下又穿著小橋水迂迴,翠竹花木婆娑的江南魚米之鄉旎,餐廳華貴中不失秀美的風格正符合坐在眼前的柳毅。

柳毅邊指著桌上美的菜餚便說道:「我父母都是山東人,所以我特別鍾愛魯菜,也不知道陳先生吃不吃的慣。」在我印象中這不是第一次和柳毅吃飯,但兩人單獨在一起吃晚飯則是第一次,如果你和一個認識了十餘年的人第一次吃晚飯,而這個人還是你情人的丈夫你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是多麼的糟糕和緊張。

柳毅對我的越溫柔越客氣就越讓我不知所措,我有些侷促的對柳毅說道:「隋太太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對飲食並沒那麼多挑剔,另外您直接叫我小陳或者陳浩就行。」柳毅笑著夾起一個豬肚尖說道:「好那我就叫你小陳了,以後你也別叫我隋太太了直接叫我柳哥吧。小陳魯菜最講究的就是火功,古時便有」食在中國,火在山東「的說法,這油爆雙脆便是魯菜裡最注重火候的菜餚,所謂」少一秒不,多一秒不脆「來你嚐嚐看。」說著柳毅將那個剞十字花刀做工美的豬肚尖放在了我的碗裡,微笑著看著我品嚐這道最具火候的魯菜。

油爆雙脆果然火候十足,入口味道脆潤滑,鮮美口絲毫沒有油膩。柳毅見我吃的口邊又夾了一塊豆腐放在我的碗中說道:「這塊豆腐你可不要小瞧了它,這可是我們山東的一道名菜」博山豆腐「,你別看它外表是塊豆腐,它卻混合了香菇、蝦仁、雞、蟹黃等多種味道,味美鮮是一道極為可口的一道素菜,所以它是一塊豆腐但吃起來卻一點豆腐的味道都沒有。」柳毅如數家珍般的給我講解這桌上每一道魯菜,興致濃郁的就像介紹著自己的孩子,讓人覺到桌上這些菜都是他做出來的一樣。

菜很好吃酒也很好喝,我們吃的是魯菜喝的則是山東扳倒井。我沒有想到我面前這個溫婉文靜的柳毅竟然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很有酒量的男人。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之後酒和菜對於每一個食客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了,我們倆人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我甚至少有的像他講起了我的家鄉,我的父母以及我坎坷的遭遇,他也帶著三分酒意像我說了他的苦悶和煩惱。

我們倆就像一個同病相憐的兄弟,抒發著各自的苦悶和憂愁,又為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而開懷大笑。

「你為什麼不結婚,難道沒有合適的嗎?」柳毅的話突然讓我的笑聲啞然而止,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後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還沒有遇見一個可以讓我依靠的港灣吧。」我凝視著窗外緩緩淌著的溪水如是說著。

「是你沒遇見,還是遇見了卻無法停靠?」柳毅的語調依舊那麼平緩,但平靜的表面下確是一顆醞釀風暴的心。

「如果這是唯一可以避風的港灣,即使裡面已經有船在停靠,我也必須要進去,因為這是我唯一的選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沒有想到我竟然向面前這個,連我都會動心的男人宣戰,一場屬於男人之間的戰爭風暴籠罩在了我和他之間。

「男人心目中的港灣不可能容下倆條船,你要對那條船宣戰嗎?」柳毅的語調還是那麼平靜,平靜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這場戰爭對於我來說,我早在十年前便已經開始了。」我的話很堅定,堅定的讓我都懷疑是否真的是從我嘴裡說出來。

「祝你成功,希望你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港灣。」柳毅依然是那麼平靜,甚至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著溫柔的笑容。

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對你自己的港灣就這麼自信嗎?」柳毅堅定的回答道:「是的我很自信,因為我就是那個港灣……」今天下午的柳毅與以往大不一樣,隋妍雖然無法察覺出柳毅到底與以往有什麼不同,但多年在一起的生活讓隋妍覺到了一股來自柳毅身上的氣場,一股讓隋妍壓迫的難以呼的氣場。

本打算換一下手機電池便開車去單位的隋妍,在丈夫看似溫柔卻不容否定的態度下被迫留在了家裡,而丈夫則幫著她去單位送了一份並不重要的文件。心細的隋妍知道自己最怕的事情,終於不可不免的到來了。

這些年隋妍心裡很明白,柳毅對自己的在外面的生活一直都很清楚,可是柳毅卻從來都不和她吵上一架。

他寧肯拿著一條自己帶著別的男人斑的內褲躲在衛生間裡無聲的哭泣,也不願意將這條沾著別的男人痕跡的內褲摔在自己的臉上。

她一直都想與這種備受煎熬的生活說聲告別,但她不敢這麼做因為她甚至不知道她要放棄的是誰。

她是一個可以左右中國建材市場的女人,但她卻一直被兩個文弱的男人所左右著,她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但卻是一個失敗的女人。

柳毅從下午兩點多出門到現在整整過去了七個小時,七個小時的時間裡他沒有往家打一個電話,隋妍也沒有給他打一個電話,其實倆個人不需要打電話因為他們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