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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掩飾般一咳:“林風那邊兒我幫你聯繫過了,估計來這邊還需要點時間。你要是不願回去就在這待著,我解決完再回來陪你玩幾天。”謝晚松面不變:“不必了,丟人丟到這份上,在哪都一樣。”洛有道也未再強迫他,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就打了個招呼提前走人。
謝晚松目送著他離開,合上房門,反身緩緩靠在門上。
一時間雲淡風輕的面具自臉上褪下,再次恢復成了蒼白無力的疲態。
他怔愣地盯著前方看了一會兒,窗戶開了一條縫,淡淡的天光透入進來,謝晚松眨了眨眼,然後將臉埋入手掌,沉沉地呼出一口氣。
謝晚松穿戴完畢,去下面轉悠了一圈,昨晚的酒勁尚未全消,時常還是會到暈眩。
他扶著樓梯慢慢往下走,經過大廳的時候遇見了幾位人,看到他後便遙遙打了個招呼。
畢竟是目睹了昨晚謝晚松向edewin潑酒全過程,看向他的幾道目光明顯充斥著幾絲幸災樂禍地意味。
大廳裡沒有江蹠的身影,謝晚松去逛了一趟自助區,甜點的甜膩味道與菜油味充斥在一起,他果不其然身體再次出現了某一種衝動。
他喝下一口水,強行壓抑住蠢蠢動的嘔吐慾望,十分勉強地吃了幾口。
謝晚松站到0315房門前的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在剛剛的那段距離之間他的大腦是完全放空的。
身體的本能促使他走往這個方向,相較於大腦更為誠實,他甚至都沒有想好究竟該如何面對江蹠,手就已經敲響了房門。
敲門的悶響在這片寂靜的長廊上被無限放大,謝晚松只覺得耳畔嗡嗡作響,緊接著是自己更為劇烈的心跳聲——他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覺得緊張。
謝晚松並不是熱衷於低頭道歉的人,說道歉不如說是找了一個臺階,一個可以與江蹠碰面,同他講話的藉口。
房門被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柳翩然。
她看上去剛剛洗完澡,身上裹著浴衣,長長的黑髮還處於半乾不溼的狀態,哪怕是未施粉黛,看上去也十分漂亮。
他們二人都在彼此的眼神裡看到了滿滿的錯愕。
“謝總。”最終還是柳翩然率先開口,她彎起一個笑容,聲音又輕又軟,雙眼像是柳葉一樣彎起來,分外可人,“有什麼事情嗎?”謝晚松覺自己的嗓子有些發乾:“打擾了,請問江蹠…在嗎?”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兩個人住在一間房裡,裹著浴衣究竟代表何種含義,頭一次覺原來扯動面部肌擺出一個笑容也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柳翩然眨了眨眼,出一個領悟的神情,微微側頭喊道:“江哥哥,有人找你。”過了幾秒鐘後,房門突然被徹底拉開。
身材高大的男人身穿浴衣,領口敞開著,隱約可見緊實的肌紋理,他半邊身子籠罩在燈光下,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突然就有了溫度。
謝晚松一陣恍惚,突然想起曾經在南亞,江蹠為他上藥時的情形。
曾經近在咫尺,甚至不屑一顧的人,想不到有朝一竟也會令他覺如此遙不可及。
充滿冷質的低沉男聲傳入耳裡,適時地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怎麼了?”謝晚松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平靜回答道:“沒什麼,就是想為昨晚的事情道一個歉。”男人居高臨下看著他,目光落下來,依然是毫無溫度,毫無情,簡直像是一副虛假的皮囊,僅僅是站在這裡,就會令人到窒息。
他冷淡的開口:“沒事。”謝晚松垂下眼睫,輕吐出一口氣,再抬眼時已是掛上輕鬆溫潤的笑意:“那就好,你別放心上。”江蹠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他並沒有忽略謝晚松眼裡淡淡地嘲。
這個男人看上去比以前消瘦不少,蒼白憔悴,就像一朵被採擷下來飽受風霜的白玫瑰,帶著病態的美,卻同時讓人想要將他捧在手心上,保護他再也不受半點兒傷害。
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天衣無縫,實際上滿是破綻,出的脆弱和如有實質。
簡直如同一隻身陷危險而不自知的獵物,靜等著野獸來咬斷咽喉。
這樣的謝晚松,讓他恨不得壓在身下,徹底撕碎,亦或是將他藏起,任誰都看不見。
這般荒唐而又突如其來的認知似乎喚醒了記憶深處的某個不可告人的片段,他神情一黯,不動聲地移開視線。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柳翩然依靠在門前,直到謝晚松高挑頃長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裡,她這才慢慢將門合上。
她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秀眉輕蹙,轉身望著已經走到窗前,兀自點菸的男人,眼底出些許探究不透的疑惑。
“江哥哥,你知道他今早會過來,才叫我下來的嗎?”回應她的是打火機清脆地點火聲。
柳翩然想了想,萬分篤定地開口:“我覺得他喜歡你。”她咬深思片刻,才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說法,“他看我的時候,敵意滿滿。”江蹠偏過來小半張臉,浸在光下,聞言沉默半晌,不鹹不淡地回答:“是嗎?”柳翩然思來想去,愈發不解,她從一旁拿過巾,嘗試將暴在空氣裡的溼發擰乾,幾乎是天真到極致地開口:“我喜歡你,可也尊重你,我跟父親不一樣,並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