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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沒有顯一分一毫的不滿。
他只是做出急切且擔憂的神情,跟紀承嶽簡要說了一下自己聽來的情況。
紀承嶽聞言終於將眼神移回了薛仁身上,他滿臉驚愕,在反應過來之後,又立刻快步向曹子睿身邊走去。
他看著表面無事的曹子睿,卻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你的修為怎麼降到了煉氣九層?”曹子睿還未回答,紀承嶽就不由分說的抓過了曹子睿的手腕,搭上了他的脈門。
“烈陽花...”紀承嶽到底是掌門,跟赤腳大夫張執事不可相提並論,一下就道出了曹子睿修為大跌的原因。
並且,他也同時注意到了曹子睿的傷勢。
那些本來對曹子睿此行收穫的失望此刻通通變成了對他傷勢的擔憂和心疼,他一手帶大的弟子,他怎麼會不心疼呢。
甲板上風大,紀承嶽便直接帶著三人走進了另一處船艙說話。
船艙裡,曹子睿將浮島秘境裡的遭遇再次複述了一遍,方陽負責補充。
而薛仁則安安靜靜的聽著,做出一副擔憂的神情,並且在曹子睿講述完之後,對著紀承嶽請命道:“師父,我派竟然混入了這樣的魔修,我願為師父上下查驗,清查是否還有其餘同黨。”紀承嶽久久的沒有說話,他盯著曹子睿看了許久,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他突然輕輕重複了一遍:“魔修?”他的視線同時移向薛仁,薛仁被這雙銳利如劍鋒的眼睛盯的心裡一個咯噔,他這才想起,他師父平如何內斂,都終究是一名使劍的劍修。
但他立刻鎮定了下來,朗聲重複道:“師弟與那呂成業遠無怨近
無仇,想必只有魔修會有這樣歹毒的心腸。”
“師父,我覺得師兄說的有道理。”曹子睿也幫了句腔。
但紀承嶽沒有回應,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只是看著薛仁。
薛仁維持著請命時行禮的姿勢,雙手前舉,低垂著頭,看不清神。
但他貼身的裡衣,卻已然被冷汗浸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薛仁覺裡,彷彿一個世紀那樣久,紀承嶽終於開口:“確實只有魔修有這樣歹毒的心腸。”他對著薛仁擺擺手:“此事便
由你去辦吧,定要將門內的細作全數清查出來。”薛仁長鬆了一口氣,師父並沒有懷疑他,不然也不會將這件事
給他去辦。他的心終於可以真正放下了。
“是。”他應了聲,卻仍然站在這兒沒有離去。
紀承嶽又轉過頭看看方陽,他終於想起來方陽是誰了,不就是那好運的撿到冰顏草的小子嗎。
曹子睿講述時也沒忘記將呂成業衝方陽下毒的事也說了,因此紀承嶽此刻已經知道了方陽跟曹子睿中著同一種毒,也知道是方陽救了曹子睿。
他對著方陽伸手:“冰顏草呢?”這是很明顯的索取之意,方陽一愣,但隨即還是乖乖掏出來給他了。
紀承嶽指尖捏著這株剔透如冰晶的藥草,沉道:“禍兮福之所倚,你們都中了烈陽花的毒,卻又一起撿到了解毒之物,可謂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衝著呆愣的方陽笑了笑:“放心,我不會貪你們的東西,只是冰顏草甚為難得,直接服用雖然也有易經洗髓的功用,卻遠不如將之煉化後的
收效果後,我找人幫你們煉成丹藥後再還給你們。”方陽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剛剛的一瞬間他還真的以為紀掌門是想強搶呢。
然而回過神一想,紀掌門身為掌門,坐擁凌霄劍宗的所有資源,冰顏草雖貴,也不過一萬靈石,對於他而言,也不過爾爾。
紀承嶽又道:“此行你建功甚大,門派內會另有獎賞,在海市結束後,回到門派的時候我會叫人將獎賞給你。”什麼海市?方陽雖然不明所以,但紀承嶽也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紀承嶽衝著三人擺了擺手道:“天也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三人各行了一個禮,正準備離去。
紀承嶽卻突然叫住了曹子睿:“子睿,你留一下。”薛仁的神陡然變了,他驚疑不定的用眼角餘光偷瞄著師父的神情。師父為什麼要將曹子睿單獨留下,是不是懷疑他了?
正在他內心緊張不已的時候,紀承嶽就對著同樣疑惑的曹子睿解釋了一句:“為師幫你看看傷情,你胡亂吃了一通丹藥,也不知道對不對症。”原來是這樣。薛仁便又放下了心,他假做關切的說了一句:“師弟保重身體。”然後就掀起門簾,離開了船艙。
方陽回頭跟曹子睿揮了揮手,道別道:“我也走了。”曹子睿同樣揮了揮手。
紀承嶽見此情景,驚訝之餘,又突然有幾分欣,其實曹子睿的
格他也一直有點擔心,見曹子睿終於
到了朋友,他這顆老父親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他重新搭上了曹子睿的經脈,用自己的靈力細細的為曹子睿梳理了一遍經脈中的暗傷。
等一切做完後,天已晚,曹子睿站起身跟師父道了聲謝,正準備離去,紀承嶽卻又一次叫住了他。
這一回不再是為了傷情,而是...
紀承嶽的目光打量著曹子睿上掛著的鈴鐺,突然道:“這是你師兄送你的那個?”
“嗯。”曹子睿點了點頭。
紀承嶽伸手將鈴鐺拿在手心裡握了握,看似只是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