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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舐/著刀尖。
後恆:“省事些來。”介澤眨眨眼:“截斷幾手指,既了了後患又省時省心。”後恆笑得有些頑劣:“我猜你不會這樣簡單地打發我,要不試試中規中矩的法子,就當拿我做試了。”
“手拿來。”介澤沒好氣地扯過後恆的爪子,手心朝上按在桌上。
“如果是故意的,就應該把你丟給軍醫們,看你怎麼辦。”
“所以我沒找他們,病人來了你帳內,作為醫者就不應該推辭。”後恆不是很配合地故意撓著介澤的手心:“小病不需要驚動醫官們了。”
“別動,信不信……”介澤忽然緘口不言,差點忘了,後恆不是明城那個可以隨便刁難的少年了。如今後恆為將,自己為臣子,兩人默契地避開往事,就是為了邁過名為“身份不倫”的那道坎。
不能提及往事,只當重新來過。
兩人意識到了這一點,再次心照不宣地沒有談論下去。
君在指尖一點,後恆手指滲出一滴發黑的血滴,介澤取來一小盅清水,“那丫頭是醜閣弟子,一個未經我同意被納入閣中的弟子,出身尚且沒有查明……將軍真的考慮要收她為義女?”後恆按/壓指尖將毒血滴進蠱中,一滴黑紅墜入杯蠱,絲絲縷縷綻開如同一朵奢靡到敗落的花。
“我確實有意,先觀察一段子,如果可以,這次班師時我會向陛下請求卸甲。”後恆指尖的刀口凝固結痂了,他瞄了眼桌上的君,“阿澤,閣中弟子不計其數,偶爾有忘記一兩個也是情有可原,無需在此事上太上心了。”
“我的確不能把每一個入閣的弟子都記得清清楚楚,但,這麼小的弟子醜閣是不會收的。尤其一些術不會教授一些年齡較小心智不夠穩重的弟子。”介澤料到後恆打算拿刀,搶先一步把刀收起來:“我來吧。”沒等後恆反應過到底怎麼個來法時,介澤從容地牽過他的手,自指處開始慢慢地為他活血,“醜閣的確有一部分術傳到了民間,如果遇到心術不正之徒時,將軍也不必顧念,儘管除害就行。”
“醜閣中人大多還是信得過的,少見窮兇極惡之人,弟子們一時受世俗矇蔽難免做一些貪財損德的事情,要是及時加以引導……阿澤這是做什麼?”後恆略微皺了皺眉,指尖蜷起。
介澤為他撫平手指,俯身把指尖屯留的淤血取出來,“淤血要是長時間留在體內容易留下遺病,下次不能以身試毒了,不然就讓醫官給你煎幾副藥來,不喝也得喝。”介澤的語氣和多年前在明城時如出一轍,該放狠話裝兇時一點也不含糊。
血還沾在介澤/間,殷/紅奪目,燈盞下介澤的眼中倒映著暖燭,氣氛陡然變得氤氳/旎。就像是寒夜裡找到了暖爐,讓人心生嚮往,不自覺的靠近……
心猿跑了,意馬拴不住了,後恆呼一緊,反客為主地扣住介澤的腕骨。
“啟稟將軍,周司馬情況危急,求見將軍最後一面,說有要事稟報。”二狗得令,一刻也沒有耽擱,急匆匆地回帳稟報。一進帳就看到帳內二人白掌燈眉目傳情~再好的氣氛也被這一句話破壞了,後恆一下子沒了興致,不捨地慢慢收回不安分的手,有些煩躁地抓回心猿和意馬這兩個畜生關起來,扭頭應了一聲“知道了,退下吧。”二狗長期的好奇心一下子被這極具衝擊力的一幕按死在地上成齏粉,他悄悄地瞥了一眼後恆的面,連忙滾了出去。
介澤略帶安撫地颳了後恆的手背,朝他溫和地笑了笑:“別磨蹭了,快去吧,我就不去礙眼了。”周次中的同樣的毒,應當沒有大礙。好在最近的後恆逢喜事格外好說話,也就沒有追究這危言聳聽的上報。他認認真真打量著介澤,口頭不忘應下:“好,我去看看他。”介澤吹了燈把刀收好,順便叮囑一句:“對了,將軍,若是軍醫們拿這病沒辦法,可以叫毒丫頭來幫忙。”後恆剛剛按捺下的粘人勁又躥了出來,他步子一頓,掉頭回來把介澤拐走:“此病難纏,小丫頭不一定能處理好,你也隨我去看看。”被迫前去礙眼的介澤:“……”在軍中最大的醫官就是黃開鴻了,除了打仗時人手不夠前去救助傷員外,黃軍醫一般不出動。可一旦出手便是接管“集體中毒不省人事”
“司馬受傷半身不遂”之類的大事。
黃老醫官拿小刀為周次放了不少血,還是沒有辦法將最後的淤血放出,他如喪考妣般拉著臉,鼻翼兩側的法令紋不比田壟間的深壕淺多少。
“不必為我費心了,天若不留我,強求也沒用。”周司馬擺擺還能活動的左手示意不用再折騰了,“大將軍呢,有些話得代了我才敢放心撒手。”黃開鴻抄起銀針為周次麻痺的身子活血,說道:“周司馬,誤碰澤株花不是什麼難解的病,只是老夫尚未找到排淤血的好法子,加之司馬大人的情勢比較嚴重,且耽擱時間過長,恐怕……”周次抬起左手讓手下人扶著半躺好,嘆了口氣道:“無妨,你說說最壞的情況。”黃開鴻如實道:“右臂不能使力,右手不可提重物,右腿無法行進。”周次自嘲地冷笑一句:“那還不如死了。”
“此時談生論死是否有些太早了?周子怎不得再為我軍打幾十年仗?”後恆同介澤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