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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料峭,小孩身上只覆了一層囚衣,一鞭子下去,囚衣劃開,出了凍得發紫的肌膚,道道血痕剛剛結痂復又裂開滲血。
衙役罵著:“等你死不瞑目化為厲鬼再來索老子的命!”他起鞭在空氣中劃出令人牙酸的“嗤嗤”聲。
小孩就這樣滿眼怨毒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衙役,放的犯人們無人上前為他說話,無人為他求情,他們甚至把這場面當成放路上的好戲來取樂。
“他孃的,誰打老子!”獄卒甩著發疼的手,鞭子被扔在了地上,地上還有一隻錢袋,據獄卒的痛來看,裡邊應該有不少銀子。
小孩側目看到一人馳著白馬朝此處奔來,不過他沒奢望那人可以救下自己。
來人衣著淺黃錦絲袍,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或許只是路見不平順便相助,聊作消遣罷了。
兩個衙役看見來人衣著考究,也不敢得罪,含混道:“這位大人,一個囚犯耍混不走,小的們只是催促一下,我們也是替上頭辦事的,請大人見諒。”介澤指著地上的錢袋,好脾氣道:“不妨事,我那錢夠不夠,這個孩子我帶走了。”一個衙役拾起錢袋,打開看了看,面詫異,拿胳膊肘戳著另一個衙役。
瘦乾的衙役立即會意,面難:“大人,這是朝廷要犯,這種事情小的們不敢啊……”
“要犯。”小孩嗤笑一聲。
“那這個夠了嗎?”介澤毫不在意地拋出一錠金子。
“喲,謝大人。”獄卒大喜,連連作揖。
“看什麼看,上路了。”收了錢財的獄卒立即趕著眾囚上路了。
一行人轉身正前行,介澤卻指尖繞花作法道:“吾以神諭,命汝等忘卻今事。”小孩看著介澤指尖升起一縷光亮,飄向前面的眾人,一行人登時就亦如往常般繼續前行。
“你既然會法術,為什麼還要給他們錢。”小孩詫異中有些疑惑。
“圖個安心,不然就像是搶人一樣。”介澤馬馬虎虎回答。
“花這麼大價錢買個奴隸,你不虧?”小孩哂笑道。
“我不需要奴隸,還你自由身而已。”介澤半蹲下來拿玉手摸著小孩的發,小孩頭髮髒得如同燕子銜的泥草窩,就連小孩自己都有些嫌棄。
介澤凝眸淺笑道:“以後你的路還很長,幹嘛想要當奴隸呢?”小孩這才發現介澤純粹是路見不平,沒有想要奴役他的意思。
“哦,對了,你這樣怕是會被認出來,那我幫人幫到底吧。”介澤淺笑,指尖凝起亮光:“吾以神諭,賜汝新生。”介澤用指尖輕輕點了小孩的額頭,光亮隱於額心。他拿捏著一副哄三歲小孩的語氣問“小朋友,你有沒有中意的好名字啊?”小孩周身一顫,頭一次受到了尊重,從來沒有人認真詢問過他的想法,可眼前的陌生人卻待他這般好。
“沒有。”小孩痴痴地看著介澤,看他菁華雅緻的面容,看他嘴角泛起的盈盈笑意……
“上古後氏,英雄輩出,可惜百年前絕後了,從今以後你便以‘後’為姓,自起門戶,好不好。”介澤繼續用哄孩子的語氣問道。
“好。”小孩本不在意,他就這樣看著介澤姣好的容顏,竟然想要去追隨這個人。
“世有好公子,人恆而愛之。以‘恆’冠你名如何?”介澤見小孩目不轉睛盯著自己,有些好笑,伸手輕輕掐了掐小孩的臉,道:“怎麼樣,喜歡嗎。”小孩顧左右而言他:“喜歡。”介澤也對自己起的名字頗為滿意,他又作了個神諭:“後恆,額……後氏遺孤,他身世很清白。”
“好了,可以走了。今後你可以重新開始生活了!”介澤起身,準備離開。
“大人!”後恆扯住介澤寬軟的袖袍,怎麼也不肯放開。
“差點忘了。吶!這是一些錢財,應該夠你用一段子。”介澤從袖袍裡取了滿滿一袋金豆豆遞給後恆。
後恆曾經也是富貴人家的庶子,自然認得此物。金豆豆,是一些大戶人家才會用的錢幣,一粒金豆和一錠金子等價,但是更輕便易於攜帶。
“大人,我願做您的奴僕,來報答您的大恩。”後恆歸還錢袋定定地說道。
“可是我府上不需要奴僕呀,你個小孩能做什麼?你可以自己謀個好生計,不必二次為奴。”介澤看著這個沒出息的小孩笑道。
“果真嫌棄我。”後恆剛剛被捂熱的心頓時涼透了,他牽起一抹冷笑,失望垂首。
介澤說話辦事沒心沒肺,但是他立即發現自己傷到了這個小孩的自尊心,況且這小孩正逢齠齔,正是塑品格是時候,卻受牢獄之災,難免格畸形,將來……
“不如,我將他養大成材。”介澤想著,十餘年對於自己不過是很短的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任何牽掛,也可避開生離死別的傷懷。
介澤這樣想著,也的確這樣做了,他瞬時移步上前,將後恆環抱裹挾帶上了馬。
“嘶……你!”後恆被介澤忽如其來的動作嚇著了,介澤抱孩子沒輕沒重,後恆傷口滲血沾染了介澤的衣衫。
介澤這才看見後恆囚衣下滿是舊傷,他心疼道:“這是何人乾的,下如此狠的手。”
“大人,抱歉,髒了您的衣裳。”後恆伸手想抹去介澤衣服上的血漬,沒想到卻是越抹越糟糕。
“衣服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