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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遠歌背對著山門口,走向長生劍宗腹地,面向那戰勢未歇的長生劍宗之人。
他腳下似有森冷的寒氣向外逸散,所過之地,草木盡枯。
誰都知道承天府君本命劍屬火,凝聚劍氣成火焰也是親眼所見,但與之完全像悖的陰煞寒氣突然湧現,阮慕安等人突然意識到什麼。
“一線生機!”牧遠歌一代君的成名絕技,並非什麼長生劍宗道劍之境的劍氣成火,而是這招自創劍殺之術,需要以外在的死氣煉化成劍氣,凝聚劍丸,一經發出,劍氣盡出之前都收不回來。
他剛愎自負到以“一線生機”為名,可迄今為止這招之下從未有過活口。
步嶢道:“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拿這招來對付宗主!”陰風四起,骨白劍丸在牧遠歌掌心之上凝聚成型,無數道劍氣轉,帶動天地靈氣共鳴,伴有海市蜃樓之境,以他為中心向外成型,彷彿大城重現,但這並非仙境,而是宛如死城,猶如森羅煉獄。
牌匾斜掛在城門口,蛛網密佈,倒坍的屋簷古築間彷彿籠上暗雲,成群血鴉撲騰而起,脫帶傷的野狗血瞳猙獰,相互撕咬,警惕地齜牙,涎水直淌。
明眼人很快發現此城佈局眼。
更有眼之人看到了城門口牌匾上的題字,據傳是上古皇族題字。
“首善城,這不是首善城麼!怎麼會這樣!?”
“真讓我開了眼,我不就是來接個人麼,竟然動用大半個宗門,好幾百人給我攔門,而你們麾下城池出事至今,竟連一個去處理的長老都沒有?”
“攔門”二字刺痛了在場長老的心窩,他們認認真真地想要攔下一個,或者兩個,甚至是除掉牧遠歌,對方輕描淡寫就形容他們這次兵荒馬亂的圍堵,貼切得叫人羞憤難當。
阮慕安道:“牧遠歌,你為煉此招,竟然屠盡了首善城!”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牧遠歌分出手來拍了拍掌,長袖獵獵作響,身前森白劍丸已經凝聚成型,周身陰風轉讓人無法近身,“我若屠城,能把城屠成這樣?諸位是太小瞧我的本事,還是太看不起你們的情報勢力,別告訴我說你們全都不知情。”
“胥禮,說你站得太高,可管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居然還要我來告訴你麾下城池出事了,可真是笑話!”步嶢道:“宗主別聽他的,他在危言聳聽,首善城分明好好的,半年前我還去過,何以至此!”
“首善客卿何在!”胥禮素白的臉在漫天黑氣中模糊不清。
“宗主,老夫在。”胥禮喉間乾澀,一字一頓地說:“你不是說問題解決了,還救活了兩個村的人麼?”
“是救了兩個村的人,但死了一座城……”那老者已是老淚縱橫,他被現場猝然死寂的氣氛得頭皮發麻,繼續磕頭道,“我兒不知如何向宗主代,已自刎而死,老夫願以死謝罪,還望宗主能看在我族世代信奉正道,誓死效忠長生劍宗的份上,不要為難我族子孫。”胥禮閉上眼,只覺眼前一黑。
牧遠歌銳地發現那老者磕頭之前,似乎看了阮慕安一眼。
步嶢喉間發堵,道:“牧遠歌,你不過只是去城中修煉提升你自己的修為,也沒做什麼好事,輪不到你來斥責我們宗主!”
“我們道中人不做壞事就已經不錯了,居然還想我們做好事,你們咋不嚴於律己呢。”不讓他們切身體會,或許這些居廟堂之高養酥了骨頭的老鬼們,和涉世未深的公子小姐們,搞不懂所謂正道第一宗門本該肩負的責任,也忘了失責所造成了可怕後果。
那一縷縷劍氣,都曾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森白劍丸猛地炸開,形成大面積扇形,劍氣四散開來,遊走在虛空中,像是無形的小蛇,又像虛無縹緲的孤魂野鬼。
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彷彿在腦海深處響起,刀割般尖銳的劍鳴灌入耳膜,這招劍術涵蓋極廣,包括音攻,乃是當之無愧的大面積攻擊秘術。
“速退!”胥禮嗓音沙啞,直面無盡劍氣,“全都到他身後去!”劍氣肆掠之下,胥禮周身彷彿只剩下黑白二。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人心裡悚然:“究竟有多少道劍氣,劍陣的劍芒都沒這個密集!”步嶢道:“劍道四重天,牧遠歌乃是第三重,這麼多道劍氣,距離劍長生之境怕是不遠了……”阮慕安被這一幕震懾得說不出話,他已經足夠高看牧遠歌的實力,沒想到還是低估了。
他一直都覺得牧遠歌可憐的,天分高卻無法如願以償,特別可憐。
他不介意拆散牧遠歌和姜嫋,是覺得牧遠歌這樣一個活生生的極品兇|器,被這麼個貨佔了,委實可惜。
但他一向不介意看宗主和牧遠歌這兩位首座的笑話,其實並不希望這場無形的三角戲太快唱完。……可惜了。牧遠歌想趁機死阮慕安,可阮慕安又滑又會縮,護著幾個小弟子,逃得比誰都快,還收穫了一連串的。
反觀胥禮說好不逃就真的正面突破,應了那句話,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多少道?”胥禮問。
“兩萬一千八百六十二道,這也是城中慘死的人數。”牧遠歌也不隱瞞這個記錄,他說完了想說的話,做完了要做的事,想帶走的人也在外面等他,抬腳往外走去,“我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