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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只見身旁人的臉有驚愕轉為羞澀,整張臉從耳紅到脖子,如煮的蝦仁一般。

臉上還掛著幾分難以置信,問道:“師兄看過了?”沈孟莊不解,“嗯”了一聲。便見陸清遠迅速轉過身,背對著他,還拉過一旁的被子蒙在頭上。

看到陸清遠的反應,沈孟莊忍俊不,方才壓在口的沉悶也退散了許多。撐起身子湊到陸清遠這邊,扯了扯被子,哄道:“怎麼還害羞了?給我看看,我就看一下。”

“不行!”往沈孟莊說什麼都依的陸清遠,這次卻不依了,蒙在被子裡死活不願出腦袋。

“就看一下,反正我都看過了,再看一下也什麼,小九,給我看一看。”沈孟莊扯著被子,撓陸清遠的咯吱窩,榻被兩人折騰得搖晃吱響。陸清遠哪經得住沈孟莊這般哄,早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跑去拿木盒了。

木盒被放在櫃子裡,拿的時候陸清遠瞥見衣服下一抹碧,心思一轉突然想起某件事。遂將木盒與衣衫藏在身後,慢悠悠走向沈孟莊,故玄虛道:“給師兄看也可以,不過師兄要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師兄要穿華服給我看。”

“不行。”此刻換沈孟莊面紅耳赤,一口拒絕。陸清遠死乞白賴地湊過來軟磨硬泡,拿出身後的綠羅裙,在身前比劃,撒嬌道:“師兄,我都穿給你看,你就穿一次給我看好不好?要不我再穿一次給你看?”沈孟莊不笑出聲,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轉頭背對他,嗔怪道:“你愛穿就穿,反正我不穿。”

“師兄。”陸清遠仍不死心,湊到沈孟莊身前,用腦袋抵著他腦袋,彷彿小豬拱白菜一般,壓在他身上,四肢並用勾著他,語氣軟得能滴出水,“師兄你疼我這一次好不好?就穿一次給我看,好不好嘛。”論起磨人的功夫,沈孟莊甘拜下風。強忍了這麼久,終於笑出聲,轉頭在陸清遠臉上捏了一下,嗔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說好了,就一次。”見陸清遠歡天喜地的模樣,沈孟莊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瞄了一眼窗邊的綠羅裙,湊近輕聲道:“你再穿一次給我看看。”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動手解開衣衫。陸清遠哪受得住這般蠱惑,乖乖地拖下黑袍換上綠羅裙。只是十年光陰,陸清遠再也不是曾經的少年,如今已經比沈孟莊還要高一大截,身形也比他更修長。更何況沈孟莊如今身子虛弱,愈發單薄,陸清遠輕而易舉就能將他整個人圈在懷裡。

看著眼前人彆扭地穿著尺碼偏小的衣衫,心裡突然被紮了一下。再如何妄想重頭來過,都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模樣了。有些人和事,註定了無可解。就如同這件衣衫,若是強行將不合適的身軀進去,最後只有四分五裂的結局。

一切都不合適了。

沈孟莊解下羅裙,神黯然道:“別穿了,已經不合適了。”有陸清遠陪著,沈孟莊安穩地睡了一覺。醒來腦袋昏沉,口彷彿被大石堵著,不上氣。臥房裡太悶,沈孟莊打開房門意出門透透氣。

陸清遠的臥房比較偏僻,雖然當時他想過兩人同住。但礙於軒丘的臉面,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偶爾與陸清遠過夜。

忽而想到師尊,沈孟莊心裡再次被細細密密地針扎著。他敬重的師尊,待他如親子的師尊,恩重如山的師尊。未能見他最後一面,便陰陽兩隔。是他不孝,是他有愧。

不知師尊葬在何處,安虛峰上有沒有劍冢?當混戰,眾人死得死傷得傷,自身都難保,還有何人為他立碑。

沈孟莊暗自想著,心裡愈發愧疚。他虧欠的太多了,他愧對的人太多了。他此生的罪孽,簡直數不勝數。如那些亡靈之怨,為何不讓他替眾人赴死。

他早就有這個覺悟的,若是天下無法倖免於難,那便棄他一人而保蒼生。可是為何,他活得好好的,蒼生臨難,親人兩隔。而他苟延殘至今,便是想著能救一個是一個,若是可以的話,他總想著讓陸清遠恢復心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貪心。

低頭沉思間,耳邊突然傳來布穀鳥的叫聲。這個季節哪裡的布穀鳥?心中疑惑,沈孟莊循聲走向林間,突然一道人影鑽出來落在他身前,悄聲說道:“小孟!終於見到你了!”待看清眼前之人,沈孟莊大喜過望,笑道:“青陽!你怎麼?”

“我和冷師妹一起來的,聽說魔界大軍重返安虛峰,我們放心不下就跟過來。再設法見你一面,如今可算讓我見到了。已經十年多了,你瘦了。”上一回兩人見面還是沈孟莊決意下山之時,光陰飛疾,不曾想,一晃眼已經十一年了。

十一年,於修道之人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於曾經的沈孟莊而言,不過飲下一盞故山的瞬間。而於如今的沈孟莊而言,他剩下的為數不多的生命裡,還有多少個十一年。

世事滄桑,每一從沈孟莊體內走。如今的凡人之軀,他更能深刻地受到時光從軀體上失。比如每晚驚醒時肝臟的絞痛,比如午後小憩醒來暈沉的腦袋,比如從前輕易就能舉起巨石而如今連寫字手都在發顫。

“那年我在燭陰門等了你七天七夜,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當年接到沈孟莊求救的消息,他二話不說想都未想就衝去魔界救人。然而他在燭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