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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破碎。

此事一出,除了暗傀、三首岐嬰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以外,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魔族誠惶誠恐。尤其家中有姑娘在雀宮闈當差的,更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小心謹慎。

陸清遠抱著沈孟莊的腦袋,緊貼著他側臉,蜻蜓點水般輕吻,彷彿在安撫他因疼痛而不安的情緒。

看著榻上的兩人親密無間,谷虛子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汗,將銀針悉數收入囊中,擠兌道:“你要真心疼他,平時對他好點,少發點瘋那就謝天謝地萬事大吉了。我方才給他檢查的時候可看見了,一塊好地都沒有,你怎麼下得去手?你若是有某些癖好我管不著,但求你少給我找事做,上上次是心脈盡斷,上次是心臟,這次是中毒,平大大小小的傷我就不數了,十隻手都數不過來。我也是佩服他,真的,五體投地地佩服,怎麼能忍受你至今。這要換作是我,第一天夜裡就一刀抹你脖子,大不了同歸於盡,也好過現在和你糾纏。”將最後一銀針收好後,谷虛子拿起手帕起身,看了看上的人,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好了,搞定。我可千萬千萬提醒你,他如今氣血兩虛,今這一遭更是掏空了他的底子。以前吃的藥也白吃了,我還要重新給他配藥。你千萬記住,不能再讓他動氣,否則神仙都難救。另外,那個,咳咳,房事能不做就不做,他現在的身子做不了那個,你忍著點,走了。”殿內只有榻上昏的人,與頭邊守候的人。窗外夜幕沉沉,紅燭在幔上搖曳。

彷彿渾身的血脈如一條幹涸的河道,沒有任何細,只有乾裂的泥土。耳邊嗡鳴,周遭是沒有天光的黑暗。

沈孟莊再次身陷噩夢,這一年多來,他幾乎每晚都會夢到相同的場景。沒有光的幽暗、少年的歡笑與呼喚、襲身的大火,還有不停下墜的深淵,猶如被拋進大海,不停地往下墜,看不見底,看不到盡頭。

然後驟然驚醒,渾身大汗淋漓。沈孟莊睜開眼,意識漸漸恢復。頭頂雕樑畫棟無不彰顯著殿內的富麗堂皇,輕紗飄動,隨之一張擔憂的面容出現在眼前,與夢中的少年漸漸重合,卻無論如何都不是他。

“師兄終於醒了。”陸清遠抱著沈孟莊的腦袋,躺在他身旁,輕輕擦拭他臉上的汗,細細吻啄他的額頭臉頰。手指疼惜地撫過他髮間,動作輕柔,唯恐疼了他。

似乎全身的力氣都用在那個噩夢裡,沈孟莊繼續閉著眼,任由陸清遠黏在他身上。

此刻的陸清遠眼神如水波溫柔,宛如化開的糖。手上的動作也極其輕柔,彷彿他這輩子所有的耐心和溫柔都給了沈孟莊,不,不是彷彿,是肯定,一定。

他的溫柔和愛意,他的瘋狂與偏執。他整個人,整顆心,都是因為沈孟莊而存在。

緊緊貼著懷中人,陸清遠嗅著沈孟莊身上的杜若花香,永遠都聞不夠一般,附耳悄聲問道:“師兄我們說說話吧,今師兄都做了什麼?”脖間有幾縷髮絲癢得沈孟莊動了動身子,頭往一邊偏了偏,仍是閉著眼虛弱地回道:“寫字。”

“寫的什麼?”

“隨便寫寫。”忽而想起昔在安虛峰,沈孟莊抱著陸清遠伏案寫字,那句瀟灑飄逸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句娟秀羞澀的“師兄愛我,我愛師兄”,都仿若最沁人的暖風,從耳朵吹進心裡。

陸清遠摟著沈孟莊,腦袋挨著腦袋,“師兄明教我寫字好不好?我們好久沒有像以前那樣了。”以前那樣……沈孟莊在心裡琢磨這幾個字,還能像以前那樣麼?

心裡忽而湧上一股酸澀與苦悶,沈孟莊別過臉試圖隱藏此刻臉上的複雜情緒,輕聲道:“你不忙麼?”

“明陪你。”陸清遠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親,“什麼都沒有你重要。”殿內青煙嫋嫋,陸清遠特地點了安神香,沈孟莊多夢難眠,夜裡總是驚醒數次。谷虛子給他配了此香,只是近來用量也愈發多了。

難得清閒的一晚,沈孟莊渾身無力,似有千斤重的大石壓在身上。陸清遠見他不適,也不再如往一般壓著他睡。反而是將人摟在懷裡,伸出胳膊給他當枕頭。輕輕拍著他後背,親吻他髮間。

這還是沈孟莊第一次被人圈在懷裡哄睡,總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以前總是他摟著陸清遠,陸清遠偎在他懷中。即便是在平,也是陸清遠壓在他身上,同榻而眠,頸而臥。今對方難得如此體貼,如此呵護,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雙手抵著陸清遠前,雙腿蜷縮,本就痠軟的四肢施展不開,著實難受。

微微仰起頭,看著身前人眨眼,眉頭緊鎖,警惕的模樣似雄獅懷中的羔羊。沈孟莊言又止,方才的倦意忽然消散,推開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就在他遲疑時,陸清遠忽而俯身在他額上吻了一下,將一縷散發別至耳後,輕輕捏了捏耳骨,壓著嗓子悄聲道:“睡吧。”耳邊細語彷彿有某種魔力一般,消散的倦意頓時鋪天蓋地席捲而來。沈孟莊的眼皮愈來愈重,最終沉沉合上,縮在陸清遠懷中睡著。夜裡偶爾驚醒,手裡緊緊攥著陸清遠的衣襟,後背有一隻手在耐心地安撫他,為他驅散夢中的恐懼。在體貼的呵護中,沈孟莊緩緩睡著,糊糊中想起了長姐。

幼時的小孟莊時常搗蛋,給先生下瀉藥,掏雞窩偷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