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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暗黃，他甩了甩腦袋，把多餘的水分甩掉一些，“我想看看吃了潛水果後能不能用獸型來游泳。”第123章很顯然翼的獸型並不是適合游泳的體型，即使吃了潛水果，也只是勉強能讓他漂浮在水面上而已，那身厚重的羽打溼了水，變得更加沉甸甸的，差點沒拖著翼沉進水裡去。

宋聞有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看來翼還是沒死心想要成為一隻帝企鵝的打算，但是任誰只要看上兩人的獸型一眼，就知道他們本不可能是同一個品種了吧。

宋聞用鳥喙幫他梳理了一下那身凌亂的羽，溼噠噠的羽像是要黏連在一起一般，不管怎麼都是一片亂糟糟的模樣，“你還是先變回人形吧。”翼的獸型可要比人形大得多，他的人形比宋聞高，現在就連獸型也要比宋聞的帝企鵝形態大了，趴在宋聞的肚皮上，把宋聞整個帝企鵝都壓進了水中去，還怪沉的。

“哦。”翼的情緒有點鬱郁地變回了人形，明明宋宋兩個形態都能在水裡活動，為什麼自己就不行呢？

原本還是獸型的時候渾身都是羽還不太明顯，等翼化為人形後，宋聞發現水面上還飄著幾暗黃的翎羽，隨著他們的動作，那翎羽在水面裡上上下下地漂浮著，像是在引他們的注意。

翼的頭皮一緊，長手一伸，連忙把那羽給攏進懷中，最近他已經學會了幻化出一條貼身的獸皮褲，獸皮褲可要比漏光的獸皮裙方便得多，還不會影響他在水中的動作，翼花了不少心思才能幻化出來的。

獸皮褲上是幼崽時期的短絨，從外表來看不會讓人覺得太突兀，翼為了捂著自己掉的事情，還在褲子上了一個褲袋，這會兒正好把羽進褲袋裡去，偷偷倪了宋聞一眼，猜想對方剛才有沒有看見。

宋聞:“……”那麼明顯的幾羽，想要不發現是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換了？”宋聞也是很詫異，上次翼換的時候已經是夏季了，那次換算是從幼崽期轉為成長期，就像帝企鵝一樣，換了就代表著長大了。

但是現在已經是秋季，其實細算起來距離他們上次換也就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馬上就要進入嚴寒的冬季，就連養著的山雞和海鳥，甚至是那隻唯一的垂耳兔，也早在降雪之前就換好過冬的皮了，哪裡會有種族選擇在初冬時節換的？那和直接找死有什麼區別？

以北海的氣溫來說，要是沒有皮保暖，就連帝企鵝一族都沒辦法在這樣的地方生存下去。

別看他們變成人形的時候是光禿禿的，但那身皮依然能給他們提供保暖的作用。

“沒有。”翼連忙搖頭否認，只有幼崽才會換，他早就不是幼崽了。

宋聞眉眼輕輕上挑，靜靜地看著他。

“只是掉了幾羽而已，並沒有換。”翼慫唧唧地改口，畢竟他們都經歷過的第一次換都是全身絨大面積脫落的，確實不會像翼現在這樣天天掉幾羽，這點數量真要說起來其實也還沒到換的地步。翼心想道。

“難道是病了？”宋聞略顯擔憂地猜測，帝企鵝的髮雖然和一般禽鳥不太一樣，但是他們還和兩頭鷹身女妖生活在一起，即使是像阿蠻之前那樣天天跑去火山島上狩獵海鳥的時候也不像翼這樣有掉的現象，這不得不讓宋聞擔心。

“我沒覺得自己身體有問題呀。”

“哦哦。”幾聲從喉嚨裡面發出來的咕嚕聲引了兩人的注意，宋聞回過頭，看見阿痕叼著一條海魚漂浮在他們身邊，那長長的鳥喙往宋聞面前湊了湊，顯然是想把海魚送給宋聞食用。

這段時間都是宋聞給阿痕餵食，野生帝企鵝不像他那樣什麼食物都不忌口，阿痕主要還是以各種新鮮的海魚作為主食的，偶爾宋聞也會餵它一點水果，阿痕吃了也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但是食阿痕是不喜歡吃的。

宋聞搖搖頭，拒絕了阿痕的投餵，這種沒被處理過的海魚一股魚腥味，宋聞就算真的要吃新鮮的魚，也會先把鱗片內臟之類的處理掉，現在有條件他還會點薑汁山葵之類的去腥，自然不會再像普通的野生帝企鵝那樣直接生下去了，而且這麼大一條海魚不經咀嚼直接嚥下肚去，只會讓宋聞覺得喉嚨噎得慌。

他用小翅膀輕輕拍了拍阿痕的鳥喙，“我不用，你自己吃吧。”阿痕側頭看他，確定宋聞不需要自己的投餵後，阿痕又繞過宋聞來到翼的面前，把海魚往翼面前遞了遞，一雙黑豆般的眼睛裡滿是期待。

翼倒是沒有拒絕，他直接把阿痕鳥喙裡叼著的海魚接過來，那海魚還在上下跳動著，翼直接用手把海魚掐暈，他自然也不會像阿痕那樣直接食用，現在翼入口的食物都會經過宋聞的手來處理一遍，翼的舌頭早就被宋聞給養刁了。

不過這次出海原本就是為了陪宋聞的獸型在海里游上幾圈的，兩人身上都沒有揹著用來裝載東西的揹包，翼只能把海魚拿在手裡，另一隻手摸了摸阿痕的脖子，誇讚了對方几句，“謝謝，你的食物我就先收下了，回去後讓宋宋給我做魚湯喝。”宋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阿痕倒是很開心，不知道它是不是聽懂了翼的意思，知道翼這是接受自己的投餵了，還用腦袋蹭了蹭翼的手心，脖子長長地仰起，圍著兩人轉了一圈後，一轉身又扎進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