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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賀江隱與幾位掌門踏著勁風落地,一臉肅穆地給他們二人圍住。

聶珵從秦匪風懷中掙脫,竟一時不知該捂他的嘴還是捂他的鳥。

第60章你敢打我相公!

聶珵到底沒來得及出手,因為賀江隱方一落定便毫無預警地一掌風颳過來,給他倆一起掀出幾尺開外,聶珵吃一嘴土,正要看看秦匪風怎麼樣了,一抬頭,卻見秦匪風“嗖”地一下上了天。

他愣了有一陣才他媽反應過來,秦匪風是被賀江隱又一腳踹飛了。

就見賀江隱面陰沉,周身散發出強大殺意,竟是猛然幾個來回,眨眼間便揍了秦匪風數十招,招招狠戾,揍得他一直懸在半空,像一塊破抹布般搖搖墜。

聶珵也顧不上自己這是什麼瘠薄形容,只覺腦子“轟”地一下,一個猛子騰空而起,掌心剎時真氣凝聚,不管不顧地悉數朝賀江隱隔空拍去,火冒三丈道。

“你敢打我相公!我跟你拼了!”賀江隱正一手扼在秦匪風喉間,身形一閃,便穩穩躲過聶珵那致命的一掌。

只是他縱是知曉聶珵全力一擊後難以立刻再使出殺招,但他還是低估了聶珵的憤怒程度。

所以他並沒有避開緊隨那一掌過後,又面砸過來的一隻——大紅短靴。

“咣嘰”一聲。

無疑,聶珵成為了第一個在賀江隱臉上留下鞋印子的人。

不止底下一干掌門石化,賀江隱也面容鐵青,不可置信地看向聶珵,然後便見聶珵在半空貓著,毫無形象地又脫下另一隻,怒氣衝衝地揚手甩過來。

“你還不放開他!”隨著聶珵又一句怒吼,賀江隱這次倒早有準備,閃身間一把將秦匪風推回地面,緊接著在聶珵追隨秦匪風而去之時,玄金的衣袍翻湧,強有力的真氣拂過,給聶珵強行扯了回來。

聶珵被賀江隱牢牢錮在半空,心中替秦匪風焦急,手腳並用地拼命掙動,幾乎將秦匪風曾教過他的那些招式用了個遍。

可不知是他錯覺還是什麼,雖說以賀江隱的實力制住他輕而易舉,但他仍隱約覺得,賀江隱對這些招式過於識了些?

而聶珵終是敵不過賀江隱,只見他正面對著他,雙手被強扭在身後,隨著賀江隱臂間發力,他幾乎整個人貼進賀江隱的懷裡。

這詭異的曖昧姿勢刺得聶珵頭皮發麻,想都沒想就放聲嚷嚷著給自己壯膽——“非禮啦!!!四方御主要強姦——”沒等他喊完,“哧拉”一聲傳來布撕裂的動靜,他震驚看去,還以為真被自己喊中了,這相貌堂堂的江湖霸主竟然想在天上他!

卻見賀江隱原只是扯下他喜服一角,死死盯了他半晌,再也忍受不了地給他把兩頰已然乾涸的**用力蹭下去。

直到給聶珵蹭得一張臉火辣辣生疼,賀江隱才停住手。

“不知廉恥。你與他再敢如此肆意行苟且之事,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情面。”冷硬決絕的一番話落下,賀江隱手一鬆,聶珵又被他拎小雞崽兒一樣拎回地面,“啪”地扔在一旁。

聶珵趴在地上的時候還在納悶,他媽的你啥時候給我留過情面了!

老子與自家相公辦正事怎麼就苟且了?你們一群吃飽了撐的非得湊過來,到底是誰不知廉恥!

而心裡碎念著,聶珵不忘趕緊爬起來,想要去看秦匪風的傷勢。

這一看給聶珵氣得又一陣咬牙切齒,他的傻子被揍得鼻青臉腫,眼下正在那宋翌手中奮力掙扎。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聶珵握緊拳頭,強行鎮定下來問道。

“小道長稍安勿躁,”卻聽一位掌門說道,“我們是來與你商議事情的。”

“哈,你們確定是與我商議,不是迫我?”聶珵冷笑,目光銳利掃視他們,突然明白過來,“你們是想讓我去除掉賀雲裳,對不對?”

“……”眾人不說話了,顯然默認了聶珵的猜測。

聶珵更覺荒唐:“你們當真以為憑我的本事,可以與他抗衡?你們……他媽的是都瞎了!?”

“你們守著天下第一的四方御主,卻要我一個毫無身手可言的病秧子去對付他,就因為我是那什麼狗的鬽胎!?”

“而且你們對那賀雲裳喊打喊殺了十幾年,你們可知道——”

“當年未能除去賀雲裳,是我失職,”聶珵正氣頭上想幹脆說出沉魚山莊被滅門的真相,卻被賀江隱猛然打斷,“如今我已與眾派商議,此次圍剿不再由我主導,以免再造成誤解。”

“而賀雲裳的確與你同為鬽胎——聶掌門說的對,只有你有機會除掉他。”那一句“聶掌門說的對”,似是透著無盡深意。

“……”聶珵在憤怒之餘,腦中倒也突然清醒,竟後知後覺地明白聶又玄的苦心。

原來他當時這樣說,就是為了利用眾派對賀雲裳的恐懼,推自己出來做出頭的那一個。

因為如果不如此行事,想必以當時的情形,面前這些人的矛頭,必然又會對準身為鬽胎的自己。

所以只要賀雲裳還是他們心中無惡不作的魔頭,那自己在這些人眼裡就有利用價值,反倒不會輕易再被彈劾。

想不到聶老頭在關鍵時刻頭腦竟如此活泛,與往的死板較真簡直判若兩人。

只不過這樣一來,又要冤枉那倒黴的賀雲裳不知多久。

聶珵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