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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進城就藉著打聽八卦的由頭去了謫仙樓,迫不及待找了倆看得順眼的女子。結果不管那倆女子如何盡心盡力,他除了推銷自己的香囊,直到最後都沒有一丁點想要深入的慾望。
包括他後來不死心地溜到東院,被中了藥的秦匪風蹭得渾身彷彿也著了火,可偏偏,那裡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他那時因為秦匪風一句夢囈而心中不自在,接著又遇上寒一粟搞一堆么蛾子,所以就潛意識壓下心中的猜測,還帶了幾絲僥倖地想,興許是哪裡搞錯了。
可眼下,他突然覺得,問題有些嚴重了。
他估摸著是真的……不能人事。
而他儘管早有懷疑,按理說不該反應如此強烈,但當他剛剛被秦匪風那樣一番蠻橫對待,與其說他是氣秦匪風的不講道理,倒不如說,他對自己的身體驟然升出一股厭棄。
他身子骨弱,不能習武,右手殘疾,他都接受了,還樂得自在,可他怎麼就連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是了?
為什麼?
因為這具身體受過重傷?
還是失憶之前發生過其他特別的事情?
或者……這、這是先天有疾?
“小道長?”一個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來,聶珵下意識抬頭,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好懸沒懟進他鼻孔裡。
只見一個推糖葫蘆車的老頭兒正彎看著他。
聶珵也這時才發現,他從客棧出來後一直失魂落魄地滿街轉悠,不知道啥時候,蹲到了一家醫館門前,盯得天都快黑了。
聶珵就捶了兩下發麻的腿,晃悠著起身:“我沒錢。”那老頭兒卻一笑,把糖葫蘆進聶珵的左手,狀似無意地安道:“我看你蹲在這兒很久了,其實,人這一輩子,總要遇到諸多不如意,你躲過這個,卻躲不過那個,不如啊,吃個糖葫蘆。”而那老頭兒說完,目光往聶珵身後某處瞟了一眼。
一身著玄袍的高大身影正靜靜立在不遠處的街口,袍角暗金的江崖海水在夕陽餘暉下傲岸慎獨。
整個江湖之中可穿此紋樣的也唯有皇帝欽賜的四方御主。
只是,此刻的聶珵倒沒有注意這些邊邊角角,他就呆滯地看著手裡的糖葫蘆少頃,了一下嘴,抬頭道:“道理我都懂。那我能,再來一串嗎?”
“……”
“我家裡有個傻兒子,他也很愛吃糖葫蘆。”聶珵笑嘻嘻地一呲牙,真誠道。
第29章我可不好哄聶珵舉著兩串糖葫蘆喜滋滋地往客棧溜達,他覺得那老頭兒說的沒病,誰活著還沒有個糟心的事,何況他這也不算什麼,反正他十來年都活蹦亂跳過來了,有那矯情的功夫,他不如琢磨一下今晚怎麼潛進段府,等後找回了記憶,說不定也就攢夠了治病的錢。
不過他沒料到的是,沒等他回到客棧,猛地一抬頭,竟看見某個方向一片沖天的火光。
一種強烈的預翻湧而至,聶珵拔腿就跑,只希望自己的猜想不要成真。
結果他呼哧帶地跑了幾條街,終於離得近了,便一路聽見各種七嘴八舌的雜亂聲音。
“太慘了,那可是幾百多條人命啊。”
“聽說段家主私下煉製物,這是遭了報應吧?”
“你不知道嗎?這是那魔頭回來報仇了!”
“那裡面據說……沒有一塊完整的……”
“和十二年前一模一樣……”
“小點兒聲,萬一真的是他的鬼魂回來了……”
“……”果真是段府!
他媽的!
而聶珵蹲在地上正大口氣,原本還為這一場明顯有預謀的大火而憤然,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你們在說什麼?”聶珵隨手拉住一人,“誰回來了?段府這些人,竟都沒有逃出來?”那人看起來也像是個江湖中人,警惕地打量聶珵幾眼,直到注意聶珵身上的問擎道袍,似乎一下放鬆了許多,就刻意壓低聲音,幾乎知無不言道。
“小道長,我們說的當然是那十二年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賀雲裳!除了他,誰還能幹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你是沒看到,這段府上百口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且那死狀和十二年前沉魚山莊一模一樣!所有人身子都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聶珵聞言驚異,雖說段遠山以孩童煉製活青子一事的確喪盡天良,要說遭報應,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可是這段府中的其他人未必都參與此事,什麼人要將他們全部趕盡殺絕?
賀雲裳?他一個死人,怎麼可能?
而聶珵正心思一轉又想賀雲裳果然作惡多端,死了十二年還能被人扣這種不著邊際的屎盆子,卻一愣:“沉魚山莊?”
“是啊,當年賀雲裳為了霸佔曲侯家的千金曲如霜,在曲如霜嫁進沉魚山莊當晚,血洗了沉魚山莊滿門!”
“……”聶珵眼珠瞪圓,一是被這頭一次聽說的八卦震驚得有些心慌,接著卻是,賀雲裳難道不應該是個斷袖嗎?
“當時賀雲裳仗著自己‘鬼眼閻羅’的駭人手段,暗中豢養大批的死士,妄圖要自立為王,是段家主及時把消息傳給朝廷,朝廷派了那剛及弱冠的小皇子率兵去沉魚山莊捉拿賀雲裳,卻不想到達之時正趕上山莊被血洗,當時早已經殺紅眼的賀雲裳竟把那小皇子也給殺了,連小皇子帶的兵也一個不留。那情形,整個山莊當真是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