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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用傷害來表達在乎,就像雙生的玫瑰,彼此緊緊擁抱,把刺嵌進對方骨髓裡。
背後的鞭傷比火燒還疼,全力奔跑讓西蒙不斷失體力,抱著禔摩的雙手已經麻木,好不容易看到悉的道路,他知道,學園已經近在眼前,但同一時間,東方夜空的顏轉淡,幾分鐘後就要天亮。
西蒙不怕陽光,但初升的晨陽會讓禔摩化作灰燼。
他沉默地抬手擦去禔摩額上的冷汗,禔摩想閃避卻沒有力氣,事實上,他連睜眼都萬般困難。
「……昨晚,若你願意跟我走,我就帶著你,遠赴天涯海角。」那一句毫無預警的低語讓禔摩狠狠一顫,狠得幾乎震動了西蒙的心臟。
「……你辦不到的。」他輕笑,「你要拯救血族,你要開闢新天地,你是血族之皇,怎麼能一走了之。」簡單幾句話似乎耗盡了禔摩的氣力,他說完,疲倦地閉上眼,西蒙用力掐他的手臂,「不準睡。」
「還是那麼霸道。」禔摩抬手掩住臉,仰起頭,看不出在想些什麼,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有些朦朧,「我死了就不能救柳湘音了,心疼吧?告訴你,我死得開心,死得高興。」心臟緊緊一,西蒙啞著嗓子低吼:「你就非要這麼折騰自己不可?」
「能把你也折騰一番,我死得不冤枉。」
「我不准你走。」禔摩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哈、闍皇西蒙,我都快死了,這就是你能想出最好的挽留?為什麼在這種時候,你連一點點謊言也不願給我?難道你非要我開口求你不可?」他開始咳嗽,邊再次湧血,往清澈的眼珠只剩一片混濁的灰藍,像雨季前昏沉沉的天空。
「……闍皇西蒙,我真希望我能恨你……」
「不要說話!」西蒙想停下腳步,趁自己還能受到男孩嘴的溫度時,狠很將他吻住,可是他不能。
天就要亮了,短短的路程比永恆更加遙遠,怎麼跑也跑不到。
禔摩不聽,自顧自地低語,話音斷斷續續,輕得彷彿一碰就會灰飛煙滅。
「我試圖忘記……我不懂如何恨你……就像……就像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停止……愛……」男孩昏了過去,倚在西蒙懷裡的模樣是那般柔順,好像只是個累了很久很久的人,終於得到歇息的機會。
西蒙扳開禔摩掩住臉的手掌,低下頭,親吻那染著鮮血的蒼白嘴,記憶中的柔軟讓他的也微微顫抖。
他鬆開他的嘴,吻上他的鼻尖,然後是眼,然後是眉。
他的臉頰沾上了水,鹹鹹的,如同那一夜男孩在牆壁背面留下的心碎。
西蒙的挽留說不出口,禔摩也一樣。
直到最後,他僅僅沉默而倔強地著淚,卻始終不願坦白說一句我捨不得走。
終於,學校雄偉的輪廓出現在遙遠的盡頭,遠方敲來悉的整點鐘響。
天亮了。
西蒙再次邁動沉重的步伐,他知道自己來不及將他送回去,可是他不願意宣告放棄。
背上的傷好像消失了,此刻唯一的覺便是疲倦,彷彿連體內最後一絲泉源也隨著出而枯竭。
刺目的陽光從山頭間穿天空,落在兩個男孩身上,西蒙將身上的衣物披在禔摩身上,卻無法阻止他的皮膚開始灰化,血鬼只要待在陽光下一分鐘,就會被燒成灰燼,就算只曬三十秒,這麼嚴重的燙傷,存活的機率也不超過百分之三十。
忽然間,一張銀灰的斗篷當頭罩下,蓋住了禔摩的身子,西蒙警覺抬眼,看見那個美麗的男人從陽光中走出,一襲紫衫飄逸,宛若神話中化出的仙靈。
辨認出對方身分,西蒙的神稍微緩和下來,扯扯禔摩身上的遮蔽物,發現他的皮膚不再被陽光燒灼,似乎是斗篷起了功效,他盯著龍宿,「這是做什麼?」
「救人。」男人回答得很簡練,緩步到西蒙面前,伸手準備把禔摩接走,「這件斗篷可以阻擋陽光。」西蒙一閃身,不讓他觸碰禔摩。
龍宿秀眉一挑,「你千里迢迢抱著他從闍城趕回來,就是想讓他死在校門口嗎?」
「我自己帶他進去。」男人手中煙管往西蒙背上一指,「你都自顧不暇了,還逞什麼強?」西蒙不置可否,抱緊男孩繼續往前走,「佛劍分說和劍子仙蹟呢?」龍宿聽到後面幾個字時似乎頓了頓腳步,「你以為那些學生能抵抗闍城的大軍嗎?他們為了你們,拼死抵擋闍城的追兵,維特傷了右臂,希恩昏不醒,人形師幫陰陽師擋了一招,要不是他們兩人剛完成結命之禮,分擔傷害,減輕負面影響,人形師必定熬不過那一刀。」龍宿說得聳動,西蒙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太多變化,僅只輕輕「嗯」了一聲。
秀眉一挑,「你就只有這個反應?」
「佛劍跟劍子連袂出手,我需要擔心嗎?」
「你早就算計好了,是吧?你特意找尋時機,將未來的計畫告知佛劍,佛劍擔憂兩族開戰,自然會持續關注你的行動,你前腳離開闍城,佛劍後腳就跟了上去,至於那個愛管閒事出名的劍子仙蹟,當然也不可能乖乖待在學園裡,哼。」龍宿的口氣有些不悅,「守約人本該維持中立,不手血族與人族的家務事,這次為了你,我們正式與闍城翻臉,等於破壞契約協定,未來已沒有立場調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