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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進人群裡,維特急得跳腳,想跟過去勸阻,無奈他個子小,動作也不夠靈,前方一大群圍觀的學生早把舞臺前得水洩不通,甚至連擠都擠不進去。
禔摩衝到舞臺邊,抬首,那兩人握的手就在眼前。
待劍子問完話,胡蝶衣伸出雙手,讓劍子劃破十隻手指的指尖,接著,就輪到西蒙。
見他將手伸出,禔摩的怒火燒盡了理智,那一刻,他對自己發誓,再也不會選擇沉默退讓,再也不會任憑那個人肆無忌憚地傷害,他要反擊,他要親手討回屬於自己的男人。
禔摩握緊匕首,一咬牙,雙手在臺緣一撐,翻身準備跳上。
就在此時,西蒙的動作頓了頓,頭斜側,往禔摩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眼神沒有驚訝、沒有疑惑,只有很淡很淡的笑意,以及有成竹的瞭然。
禔摩狠狠一愣,身子僵直地停住,像被當頭澆了盆冷水,從頭到腳發寒。
手中匕首鏗然落地,瞬間,明白了一切。
西蒙早就料到他會過來觀禮,早就料到他會因為胡蝶衣而大發雷霆,甚至也料到他會出手傷她。
他從來就沒有打算與胡蝶衣成為生命共同體,但他也不想正面與闍城長老們起衝突,至少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機,西蒙何等聰明,他太過了解禔摩的個,知道那強烈的愛憎之心會驅使他做出任何事,只要禔摩下手,自己就不必親自除掉胡蝶衣,對於闍城那方也有代。
禔摩說過,願意為他做任何事,西蒙一直沒有忘記。
多麼完美的借刀殺人。
禔摩怔怔與他對視,西蒙一句話也沒說,但那平靜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有用的人,才配稱為棋子。而冰爵禔摩也不過就是個棋子。
那個人,竟能殘酷得如此理所當然。
幾秒前口燃燒著的那團火焰驀然止歇,禔摩忽然不再想知道西蒙接近自己的目的,這是最後一個未解的謎題,原本打算找他問個明白,但現在看來也沒有必要了。
希恩說得對,皇族不做無利可圖之事,每一次的利用與欺騙,早就不斷地證明,西蒙本不曾在意。
禔摩撿起匕首,拽入懷裡,冷冷一笑。
轉過身,見到好不容易擠過來、一臉擔憂的維特,他咧開嘴,低頭在小管家耳邊低語。
「告訴你家主人,這一次,他又敗了。」闍皇西蒙,你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
如果你把冰爵禔摩當成一隻可以隨心所控的狗,興致來了逗一逗,沒意思了就踹到一邊去,那麼你就錯得離譜了,我這就走,走得遠遠的,這場遊戲,我倒要看你怎麼玩下去。
從背後升起的涼意讓胡蝶衣顫了一顫。
胡蝶衣的顫抖並不是來自禔摩的死亡威脅,她本沒見到禔摩,甚至沒想過他會來,她整顆心都懸在西蒙身上,所以當西蒙變了臉,她馬上就知道,情況不對勁。
她抬起頭,想催促劍子仙蹟加快儀式的進行,劍子手中小刀還沒碰到西蒙的指尖,男孩突然翻手捏住刀鋒,刀鋒刺傷掌心,登時染上艷紅,劍子一愣,疑問還沒出口,小刀已被夾手奪走。
西蒙的動作又快又狠,握著刀柄,直接往胡蝶衣喉嚨劃去,那舉動來得太過突然,劍子無暇反應,眼睜睜望著女孩的喉頭噴出鮮血,他沒有刺得很深,但那迸而出的血觸目驚心,下方的同學被突如其來的劇變嚇得大聲尖叫,四處逃竄,劍子伸手接住腿軟的胡蝶衣,撕下袖子替她止血,女孩睜大了眼,眼眶蓄滿驚詫的淚水,意識還很清醒,那一刀刺得準確,毀了她的聲帶,看來她未來恐怕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了。
劍子發現西蒙似乎無意殺人,只是警告,心中快速掃過幾個念頭,剛才一切都風平靜,為何選擇在最後時刻發難?既然不願同胡蝶衣行結命之禮,又為什麼與她攜手上臺?
禔摩的容顏閃過腦海,似乎明白了什麼,劍子抬起頭想喚住西蒙,卻已不見那人身影。
西蒙一擊成功,旋身下臺,朝著禔摩剛才消失的方向而去,剛走幾步,面突然掃來三道劍氣,他避開了第一道,躲過第二道,卻無法承接第三道,那金劍光劃開他的右腿,裂開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
一雙樸素的布鞋踏在草上,足落無聲,人的壓力卻鋪天蓋地而來。
佛劍分說莊嚴的容顏隱然帶著怒意,他一直在旁邊觀禮,西蒙第一次出手太過突然,連他也無法及時反應,但見闍皇傷人之後意離開,便主動出手攔阻。
西蒙直身而立,冷冷道:「她死不了。」
「蓄意傷人,依舊同罪。」佛牒開啟,聖劍出鞘,聖潔明亮的光芒將黑夜照成了白晝,看到佛劍老師發怒,其餘學生早不知逃散到什麼地方去了,就怕一不小心遭受波及,西蒙卻依舊平靜地望著對手,連一眉也沒動。
「你攔不住我,佛劍分說。」
「西蒙,這裡不是任你為所為之處。」西蒙冷笑一聲,右手側向間,緩緩出長劍,劍柄紅寶石亮麗而耀目,象徵皇族之子的最高榮耀。
佛劍不再言語,劍尖一抖,瞬即出手。
他意在懲罰西蒙,沒想將學生傷得多重,手上留了三分情,劍到中途,忽覺對方招式凌厲,看似繁複華麗,實則深沉狠辣,絲毫不遜於闍城內的老手,心下一嘆一驚,嘆的是以他年紀,有此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