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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知道了,兒子勉力一試吧,不成功便成仁……不是,必須成功。”曾翠對兒子昂揚的鬥志十分滿意,滿臉笑容掛了電話,只待中午兒媳婦停停帶著愛貓曾曾按響嚴家大宅門鈴,兒子緊隨其後,一切務必嚴謹地按照計劃進行。
九點五十分,距離約定時間只差十分鐘,老兩口挨著坐在自家客廳沙發上,規矩得好像自己才是初次登門的客人。
“老公,”曾翠用胳膊肘懟了下嚴父,聲音有點發緊:“你緊張麼?”嚴父小幅度點頭:“緊張,比創業那會兒第一次談大生意的時候緊張多了。”夫倆說話間家裡阿姨接完電話從廚房匆匆跑過來:“夫人,用來做生魚片的黑鮪魚午飯前可能送不到了,需要更換菜品嗎?”曾翠眉角向上一挑:“怎麼回事,提前兩天讓他們準備,難道這時候給我潛海里捉魚去了?”她還想說什麼,然而這時只聽門口傳來等候多時的門鈴響。曾翠翠女士再管不了那麼多,捋順劉海撫平裙襬,拉起老公就往門口走。行至門口兩人不約而同深一口氣,沒等“兒媳婦”嘗試再按一次便滿含笑容打開了房門,剛好和門口長相緻文秀卻無甚表情的青年對上目光。
江停站在門前,手裡提著貓別墅和送給小花園的零食,看見老兩口臉上顯出的過分熱情不免有些訝異:“您好,請問這是……曾翠女士的家嗎?”
“是是是,是我,”曾翠翠趕緊點頭,順便接過貓別墅和零食,心肝兒似的先把曾曾舉到眼前看了兩眼,又忙把江停拉了進來:“來,快進來,我們老兩口真的是太謝你了停停!可以這麼叫你吧,哎,阿姨就是電話裡聽你的聲音就喜歡,一見面更喜歡了。”嚴父也在一旁笑容可掬道:“是啊,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你。曾曾也喜歡你,是吧?”曾曾:“喵~”
“……”江停被突如其來的長輩之愛包圍,略微茫然之下仍禮數週全地笑了笑:“可以,您叫著順口就好。”江老師被兩位長輩簇擁著做到客廳沙發等飯,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才是個開始。
曾翠翠女士一緊張就忘了嚴峫之前說的江停不吃“除橘子芒果黃桃這三種之外任何的黃水果”,好巧不巧遞了個香蕉過去。江停道謝接過,沒等剝開就只聽曾翠女士問道:“停停,你看這這麼年輕,還沒到三十吧。”
“謝謝阿姨誇獎,”江停笑了笑:“不過我今年三十多了。”
“啊,真是看不出來,是吧老公!”曾翠翠確實到驚訝,旁邊嚴父大抵也差不多,忙點頭應和,接著媳婦兒的話頭繼續往下問:“聽口音不是建寧本地人吧?”江停答曰:“對,我原籍在恭州。”曾翠翠緊跟著又道:“那父母……”江停平生沒有見家長的經驗,因此也並未察覺這一系列問題的古怪之處,只是照實說:“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我在福利院長大。”夫倆:“哦,這樣啊——”這麼好看的兒媳婦,還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有固定收入將來還不用跟親家打道。曾翠心裡不能再滿意了,越看江停越覺得喜歡,心說兒子在哪找的這麼個稀世大寶貝兒。
她覺得自己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剛好這時門鈴聲再度響起,嚴父嚴母只管照顧客人,阿姨走到門口去開門,果然只聽一聲:“少東家回來啦!”
“好久沒見了馮姨。”嚴峫進門把東西遞給阿姨,對方心領神會地衝他做了個ok手勢,嚴老師鬆了口氣,換好拖鞋朝客廳走去:“爸媽,兒子回來了怎麼也不接一下……喲,有客人來了?”江停背對嚴峫,聽到這悉的聲音背脊瞬間僵直,下一刻只見曾翠翠滿面風站起身:“對嘛,這不是忙著招呼客人。來停停,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嚴峫。”回頭看見嚴峫的剎那間,江停甚至覺得自己是仍是大夢未醒。
恍惚中他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人已經來了,這時候馬上離開也不是那麼回事。江停強壓心頭疑慮,勉強衝嚴峫一點頭:“嚴老師。”
“江老師,這麼巧,原來你和我爸媽一早就認識?”曾翠翠:“這麼巧,原來你們是同事!”嚴父笑著擺手解釋道:“不是,你媽之前不是丟貓了嗎,就是這位江老師撿到了還幫著養了幾天,真是個好人吶!”嚴峫凝視著江老師:“對,他心腸特別好。”江停:“……”吃飯前嚴峫自告奮勇把人引到洗手檯,擠洗手的時候江停終於忍不住小聲問道:“其實你們早就說好了吧?”
“嗯?”嚴峫親暱地湊近了,開了他手上那點洗手:“想什麼呢,我又不能控我家貓奔向你的懷抱,再說要能想出這招我還當什麼體育老師,我還能被你搶課?”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人身攻擊其他體育老師……嚴峫!你說話別靠這麼近,你爸媽還在……”眼看著對方含笑越靠越近,江停只能不斷向後退去,沒料想被嚴峫一把攬著,就勢吻了上去。江停怕被發現不敢出聲,只能任由他就這麼親了會兒。
少頃嚴峫慢慢放開他,湊在耳邊小聲說:“什麼我爸媽,不也是你爸媽,哎你不要不好意思嘛……”他話音未落,江停便用力掙開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