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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這才頭一回見面,譚昭選擇轉移話題:“剛進來時,門房似乎有話要說,可是長安城中發生了什麼事?”姐姐殷溫嬌當初覓得良婿,卻在同姐夫陳光蕊往海州赴任時,墜入洪江而亡。殷開山傷心不已,後來漸漸與女婿陳光蕊斷了聯繫,怎麼好端端又提了起來?還有,陳光蕊和殷溫嬌,這對名字聽著著實是有些耳啊。
“早知如此,為父當初就該列一千兵馬送他們去江州!”
“……”那陛下肯定得有意見啊。
“明晦啊,你是不知啊!”殷開山這才一一說來。
明晦是殷元的表字,譚昭初時淡然,卻是越聽越心驚,這聽著怎麼像是唐僧父母的傳奇愛情故事?!
“我那位外甥,喚作何名字?”譚昭開始垂死掙扎。
“玄奘。”殷開山說起這個又想哭,他好好的外孫,在外面艱難長大不說,還出家當了和尚,勸其還俗也不願,只願什麼青燈古佛,哎。
玄奘二字,不易於驚雷聚頂,但一下子的驚詫過後,譚昭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我猴哥是不是還在五指山下吃銅汁鐵丸?
豈可修!雖然偶像濾鏡削掉了一半,但還是心疼!不行,他要給偶像送桃子去。
系統:……你的重點,永遠跑偏到奇奇怪怪的地方,不去隆興鎮搞事了?
“如今玄奘正在府中清修,為父等下進宮面聖,請兵去拿那逆賊,你若是無事,倒也去陪上一陪。”譚昭應下了。
等他去沐浴換了身衣服,廳堂的碎裂聲這才停了,譚昭估摸著這位暴躁老爹是發洩得差不多,進宮去了。
“少爺,可要用膳?”
“擺吧。”譚昭擺了擺手,又問了一句便宜外甥的情況,這猛地輩分猛增,他總覺得有種要折壽的覺。
做高僧的舅舅,這可真是難為他了。
系統:我看你高興的呀。
“吃過了?那就好。”殷開山到了晚間都還沒回來,譚昭睡了一覺起來,終於做好了要面對未來高僧的準備,不過在這之前,他去看了閨女,才往擺了佛龕的西廂房而去。
還未走近,他就聽到了規律的木魚聲,託做過和尚的福,他知道這是人家的晚課,不好打攪。
待到木魚聲停了,他才使人去說。
未幾,便有一身穿黃袈裟的年輕俊秀和尚走了出來,玄奘如今才一十八歲,眉清目秀,眉宇間尚還有些少年氣,氣息卻非常沉靜恬淡,身上還有佛門獨有的遺世。
哦,這就是我偶像的師父,難怪一路上女妖們齊折了。
“阿彌陀佛。”譚昭做了自我介紹,當然他也沒強求人家叫舅舅,畢竟人是要搞事業的,回殷家不過是了卻俗世塵緣。
卻未料十八歲的大師非常上道,定定就喊了一聲舅舅,唔,四捨五入,他就是偶像的……不,打住,欺師滅祖要不得。
既然對方態度這麼和尚,譚昭最擅長的就是打蛇上了,當即就拉著人去吃晚膳,還非常妥帖地上了一桌素齋。
此時的玄奘,也不過是個沉修佛的少年郎,被人這般和氣對待,只覺得這位俗家的舅舅為人子都甚好,於是他就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飯。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譚昭一瞧這糾結的模樣,忍不住一樂,但他忍住了,送別了小和尚,才晃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殷開山回來,譚昭就留了一道神識,騰雲駕霧去了隆興鎮。
此時,夜已有些深了。
譚昭拿出上個世界東海龍王送的避水珠跳入河中,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了河底一座發著光的水晶宮。
待到宮前,輕輕釦響宮門,未幾,便看到了河伯睡眼惺忪的模樣。
“……你這兒,怎麼連個蝦兵蟹將都沒有?”河伯一看老岳父,立刻就醒了:“小神資歷尚淺,家資甚少,還請不起蝦兵蟹將。”
…
…當神仙當到這個地步,也是絕了。
“走吧,咱們去會會這位野神。”說起這個,河伯一肚子火氣,當即就不吐不快了,只道那野神狡詐無比,仗著道行高,橫行無忌,著實可氣。
譚昭卻是還好:“放心,你那頭又不是掀給他看的。”
“唔?”
“帶路。”河裡,那是河伯的天下,譚昭不過幾個呼的時間,浮出水面就看到了河岸邊富麗堂皇的河伯廟。
只是這子夜之,天邊一彎殘月,合著孤零零的廟宇,總給人一種詭異妖冶之。
這絕不是什麼正神的廟宇。
待到近前,譚昭看到了宿在廟宇外頭的巫祝,看到這尖嘴猴腮的鼠輩,他的雙腿就隱隱作痛,好在理智尚存,並未立刻動手,只是送了人一個連環噩夢而已。
廟裡正殿,仍然燒著香,看那厚厚的香灰,顯然這裡的百姓沒少參拜。
有絕對實力的時候,譚某人從來不玩陰謀詭計,畢竟費腦子還費時間,於是河伯還沒擺好架勢,便聽得未來老岳父張口就來:“便是你這破河伯要娶我女兒?臉呢?”河伯:我懷疑老岳父在指桑罵槐,但我沒有證據。
有混沌珠的遮掩,譚昭表現得就跟一普通人沒差別,馮蘭又是新河伯,本不懂這些,但野神懂啊,就是因為懂,才有恃無恐地發聲:“馮蘭,怪道你如此這般,你就沒告訴人家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