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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三司都彈劾了一遍,甚至還隱晦彈劾了一下首輔張璁。
“駱安,你來說。”作為百戶,白浚是沒有上朝資格的,但錦衣衛指揮使駱安有,這陳述案情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他的頭上,牙行一案,本就沒有什麼好偏頗的,他簡短敘述完畢,朝堂上有人變了臉,也有人神莫名。
朱厚熜聽完,沉默片刻,隨後震怒,捋了一串人的職位,又讓駱安徹查此案,簡短的朝會很快結束,駱安被留了下來。
半個時辰後,白浚帶著身著錦衣衛校服的高中元一路進了乾清宮。
舉子沒人權啊,進皇宮竟然還要喬裝打扮,譚昭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跟了上去。
兩人到的時候,駱安已經不在了,朱厚熜並不避諱,見到高中元就打量一番,語氣裡充滿了嫌棄:“你還是朕見過第一個把這衣服穿得這麼鼓的錦衣衛。”
“……”咋地,吃你家大米了!
白浚臉上帶著詫異,但錦衣衛的職業守讓他不動如山。
話題,很快就進入了昨晚的牙行走水案,朱厚熜對著高中元和藹,但並不意味著對白浚也是同樣的態度,一頓連消帶打,白浚已經深深地跪在了地上。
譚昭有心求情,但他明白他的求情沒有任何的作用。
“聽說,昨晚有一位能人襄助,此人可呼風喚雨,可是真?”
“啟稟陛下,確有此事,此人名喚陶仲文,是個道長,住在牙行附近的客棧裡,見火光起,特做法下雨,及時滅了火。”
“哦?”朱厚熜一臉的興致盎然,顯然是對這姓陶的道長更有興趣。
白浚說得詞窮,朱厚熜才揮手讓他去殿外等候,如此,殿內只有朱厚熜與譚昭兩人了。
“你覺得那位道長如何?”譚昭道:“並未言語,說不出好壞。”朱厚熜剛拿著硃筆批完一本奏摺,臉有點臭:“那就是不如何了。”
…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高中元,你倒是很會惹禍。”說的雖是責罵,但顯然語氣並不嚴厲,甚至帶著點看熱鬧的涼薄意,早朝展現出來的怒氣這會兒半點沒有。
“是,草民知罪。”朱厚熜一笑,硃筆落下一個圈圈,道:“你何罪之有?”譚昭想了想,說了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都怪草民生來太過優秀。”
“哈哈哈哈哈哈!你倒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謙虛。”朱厚熜欣賞有能力的人,更欣賞有能力又會做人的人,這種人少有,但高中元勉強算一個,他自然寬容兩分。
這本不是跑神的時候,譚昭卻突然想起了進宮前白浚同他說的話,昨晚牙行走水,白浚天矇矇亮才回到錦衣衛所,顧不上睡覺吃飯,跑來同他說了昨夜他初到牙行時遇上的事情。
白浚追著追蹤符,是第一個到牙行的。
他身手極好,兼之他開了“天眼”,輕易就避開了牙行的耳目,一路順著追蹤符,就找到了一個幽深的院落。
一般來說,牙行會有一塊地方給買賣的奴役們住,白浚沒想到符紙會一路進入這裡,裡面還藏著這樣一個“天”。
他生怕耽誤工夫,直接就翻窗而入,只見裡頭燃著各種油燈,味道古怪異常,裡頭坐了一個老人,口吐鮮血,臉慘白,再看周圍的佈置,白浚已經作出了他的判斷。
剛要上前,白浚立刻意識到不妙,他從窗口衝了出去,整間院落瞬間就落入了火海。
譚昭問白浚看到了什麼,他說是一個小孩用自己身軀點燃了裡面油火,也正是這一場火,將院子底下掩埋著的枯骨全部曝在陽光之下。
“你在想什麼?”譚昭回神,道:“草民在想,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義?”踏骨在人命之上,以手段追求長生?權勢?富貴?抑或是氣運?就譚昭目前所知,都是行不通的,除了害人害己,他想不到任何的結局。
圖什麼呀?
“你當然想不到,人瘋狂起來,從來不講道理。”這話聽著,顯是深有觸,身在皇家,朱厚熜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他入京時,除了一個所謂“未來天子”的名頭,什麼都沒有,但現在,他富有天下,期間所經歷的,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人心啊,在紫城裡,都是黑的。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淺言深實乃大忌,譚昭立刻轉移話題:“草民斗膽,第一次進皇宮,不知可否參觀下陛下的御花園啊?”
“嗤,這冬的御花園有甚好看的!”話雖是這麼說,但朱厚熜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反正譚昭這會兒作錦衣衛打扮,並不用避諱什麼,又不是去逛人家的後宮。
這御花園珍奇異寶,即便是冬也並不單調,這粉的臘梅,白的似雪,前兩的雪也還未消融,愈發顯得傲骨,雖然有些冷,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然而,譚昭很快就為自己隨便找的藉口後悔了。
“陛下,您上次逛御花園是幾時啊?”這大冬天的,一連串的宮妃跑出來“偶遇”,也是非常辛苦了。
朱厚熜努力想了想,大概是……上次皇太后開菊花宴的時候吧,好像確實蠻久了,他摸著下巴,半點不因此內疚,甚至派人隨便將宮妃們打發走了。
譚昭:……
系統:這皇帝很有你當年風範啊,當初你也是這麼無情地將所有秀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