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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導師，不也魔幻的嗎。”我道。

“啊，對了。”申蔚忽然坐直了，“我帶了幾盒周黑鴨，一會兒他倆來了你記得分下，我去給選手準備室鼓舞一下士氣！”

…

…

不要吧。

我守著三盒周黑鴨玩了一會兒手機，覺非常抑鬱。最後還是一拍大腿準備逃離。

“小馮，你記得把周黑鴨給他倆，我去看看選手！”我握著門把，剛剛拉開，面前赫然出現了向驊。

嚇得我往後直蹦躂。

“你是猴？”向驊一把拽住我，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呃，我可能是有點反應過度了，但是說我是猴就很不ok.

我嘟嘟囔囔:“不帶這麼說同事的吧？”向驊聽了，瞬間掛上一副營業式微笑:“你們跳舞的彈跳力真是好啊，膝蓋上裝彈簧了？”這人怎麼這麼陰陽怪氣！

“你、你把我放開，我要出去！”我扯了扯他手臂表示抗議。

“哦，行啊。”向驊鬆了手，重新回褲兜裡。

我倒是沒想到他今天這麼好說話，正準備走，向驊就死死地堵在了門口。……“你幹什麼？”我抬眼看他。不過看向驊臉上這副不的表情，我真的好怕他接下來要蹦出一句“幹你”。這麼經典的情節，千萬千萬不要發生在我身上啊。

結果向驊說了一句“**”，貼在我耳邊說:“你親我一下我就讓開。”這人是不是看了什麼奇怪的小說？

我面無表情地退回沙發邊坐下，並招呼小馮坐到我旁邊護法。

這時唐宥彬也來了，他在門口看見杵在那裡的向驊，笑著說:“怎麼，罰站呢？”向驊這才黑著一張臉抱著胳膊讓開了。

明明被關小黑屋差點ptsd的人是我，怎麼覺跟我欠他似的！

觀看了全程的小馮湊近了低聲問我:“哥，你們演啥偶像劇呢？”

“瞎說什麼呢。”我用胳膊懟了他一下，“我只是向驊發瘋的無辜受害者而已。”我跑到唐宥彬身邊去，拉住他手臂，笑望著他:“宥彬哥，我們去選手那邊看看吧！”

“好啊，聽你的。”唐宥彬抬手了我腦袋，一口應下來。

於是我和唐宥彬哥倆好地出了休息室，把向驊拋在了身後。我一邊偷笑一邊聽見小馮對向驊說:“你有口福了向老師，這兩盒都是你的了。”小馮這個氣人鬼才！！

今晚是明偶的第一次公演，也是選手們第一次經歷粉絲的檢測和評價。人氣將划算成赤的投票數，殘忍地擺在他們的面前。

在導師席就座的時候，放眼觀眾區，發現其實有不少人是衝著我們四個導師來的，其餘的都是那幾個人氣選手的粉絲。那些沒什麼人氣基礎、也不太亮眼的選手，到了臺上發現一個舉著自己手幅的人都沒有，想必會非常失落吧。

人氣好像是很虛無的東西，我剛出道那會兒一直這麼覺得。雖然在網上討論度很高，但是真正喜歡我的又有多少呢？偶像的更新換代，本來就是很快的。直到一週年演唱會上，我看見每個區都有連成一片的虹燈海，才真正有了實。

公演的結果雖在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趙鶴那一隊儘管拿出了第一名的表現，卻沒能拿到與其表現相稱的名次，輸給了另外一隊有三個人氣選手的隊伍，只拿到了現場投票的第二名。

儘管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啊。

能不能跨過這道坎，就看他們以後的覺悟了。

公演結束後我去選手準備室看他們，他們果然有些沮喪，氣氛低。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趙鶴卻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現在垂頭喪氣也沒什麼用啊，明天開始就要準備下一場公演了。”他說。

他將來大概會有一個好的結果吧。

我還是不忍心看他們喪禮喪氣的樣子，雖然海底撈不能兌現了，就用別的來哄哄他們吧。

於是我對趙鶴說:“你來幫我個忙吧。”這場慶功宴並不只是單純的慶功，對於尚未簽約的素人選手而言，這是一個跟各大娛樂公司的經濟人們接觸的機會，而對於已有公司的練習生選手而言，則是與明偶的品牌贊助商“勾勾搭搭”的平臺，運氣好的，說不定就能拿到贊助商的廣告拍。

昨晚的公演結束後，申蔚因為有別的行程，已經離開杭州了，因此出席慶功宴的導師只有我、向驊和唐宥彬。

唐宥彬一進酒店就被以前識的合作伙伴拉走了。我刻意避著向驊，當然不會跟他在一塊兒，而是混進了選手裡和他們聊天說笑。

我嘮得有點口渴，周圍居然也沒看見服務生，只好自己去找水喝，在人群裡穿梭了好幾趟才找到酒水自助，拿了杯蘋果汁倚在一處吧檯啜飲起來，望著眼前一片熱鬧的人群。

“勞駕，請問你看到導演在哪裡了嗎？”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男聲。

我轉頭一看，是一個穿著十分體面的男人，看上去不到四十歲，很面生，大概不是娛樂圈，而是贊助商那邊的人吧。

“我剛才還看到他了。”我擱下杯子轉頭張望了一下，給他指了個方向，“在那邊。”

“多謝。”然而他卻並沒有立刻朝那邊去，而是同樣倚在了吧檯邊上，繼續喝我搭話，“今天真的來了不少好看的孩子。”我禮貌地應了一聲:“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