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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抱住她的手指蹭了蹭，這就是願意的意思了。

謝遲很滿意，小聲嘀咕了半天，給黑氣團子代好了任務。

等到夜漸深，謝遲就推開窗戶，把黑氣團子放出去了，她自己則晃晃悠悠的去了這一層樓的廁所，醫院啊廁所啊，是靈異故事的高發地，這並不是意外，這些地方陰氣普遍比較重，尤其是醫院。

廁所的問題是穢氣更重，會招一些奇奇怪怪的鬼物喜歡。

她轉了兩圈兒也沒看到一隻鬼，就有一點不開心，扒拉扒拉揹包，從裡面拿出一枚鈴鐺來。

這還是雲詡之前給她的，大概是意識到了會發生當前這種事，特意給她準備了招魂鈴。

要是普通道士想要用招魂鈴的話，肯定是要先做法，再念咒，謝遲……謝遲玩不來拿著，拿著鈴鐺就開始晃。

她這樣自然招不到什麼兇厲惡鬼，不過她也只是準備問話而已，能招來一些小鬼就好。

招魂鈴的聲音聽起來比普通的鈴鐺還要沉悶一些，只有離得近的人才能夠聽到，但整個學校裡所有的鬼物都能夠聽得到招魂鈴的聲音，甚至山上山下的也能聽到，只是願不願意應招的問題。

那種有道行有本事的鬼，自然可以囂張一點直接拒絕，小鬼們就沒辦法了。

謝遲抬了抬眼皮，隨著招魂鈴響，一個一個的小鬼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廁所的話，就會發現廁所裡只站著一個人，但卻給他們一種擠得滿滿當當的錯覺。

這並不是錯覺，是真的擠得滿滿當當的，謝遲沒想到招魂鈴的範圍這麼大，把一些離學校有些遠的小鬼都叫來了。

emmmm……

謝遲環顧四周，難免覺得有些辣眼睛，因為被召喚過來的都是一些小鬼，道行不夠，都還維持著死時的模樣，甚至做不出簡單的偽裝來，如果說是自然死亡的那種還好，但這裡面有很多人一看就知道是出意外死的。

比如說站在門口沒擠進來那個，頭都癟了，眼珠子都被擠出來了，掛在臉上可醜了。

八成是出車禍死的。

再看看離她近的那個女鬼，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勉強湊在一起，一走動就腿先動上半身還在原地，腸子拖老長。

謝遲沒忍住的問了一句:“你是怎麼死的呀？這年頭還有斬嗎？”女鬼很悲憤:“哪能啊！我這是超市的電梯出問題了，救援的人好不容易把門撬開了，我剛爬出來一半，電梯突然墜下去了，這不給卡兩截了嗎？”謝遲:……

聽著就慘。

謝遲又轉頭去看另外一個讓她極興趣的，主要是這鬼身上看不出什麼別的傷來，就一張臉血模糊的，怪噁心:“那你呢？”那鬼更委屈了:“我家住頂樓，那晚上我喝醉了，一直爬到了天台上去，做了一個開門的動作往前一踩，就掉下來了，更倒黴的是，樓底下停著一輛運石料的車，我臉砸在石料上面，脖子別在了車後箱邊緣，直接就沒氣了。”謝遲仔細一看，它脖子的確是不正常的折著，都怪那張臉太引人注目了，她之前都沒發現。

“那什麼……我先說正事吧。”謝遲覺得再聊下去可能會沒完沒了，於是趕緊道:“山上那個學生瘋了的事兒誰知情？知道一點點也行，不知道的現在就可以走了。”有一批小鬼你看我我看你，估計是跟這件事兒沒關係，轉頭就飄走了，剩下來了十幾只，有年紀小的也有年紀大的，唯一一箇中年男人還是個戴眼鏡的禿瓢。

“好了，知道內情的現在可以一個一個來了，其他的也可以做補充，不管你們說的線索我用不用得著，一會兒結束之後我都會給各位燒一些紙錢作為謝，不缺紙錢的也可以換成香燭或者貢品，可指定口味。”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鬼沉默了一下，突然爭先恐後的道:“我我我！我知道一點！但是我不想要紙錢，我想要前不久新出的玫瑰味香燭！”

“我想吃榴蓮！我做了鬼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榴蓮了！每次家裡人來給我上墳，擺的全都是蘋果，媽噠我生前最討厭蘋果了！”謝遲:……

那也沒有上墳供榴蓮的道理啊。

“一個一個來！別爭，這樣吧你先來。”謝遲指了指那個禿頭鬼。

禿頭中年鬼推了推眼鏡，然後道:“你好，我本來是這所學校裡的老師，因為徹夜改卷子猝死了，如果我的回答有用的話，我也不要什麼香燭紙錢，你能不能給我燒一點近些年新出的試題？比如x岡密卷什麼的。”謝遲:……

她看了看這個鬼那明顯的地中海，高高的髮際線，還有兩側稀疏的頭髮，心中生出了一點佩服:“沒問題！”

“謝謝。”中年鬼很開心的樣子:“畢竟生前是個老師嘛，我對於學校裡的學生還是很關心的，雖然我已經送走了不知道多少批的學生了，但是看著他們茁壯成才，我就很開心，但是有些學生吧真的很不聽話，一點也不體諒老師和家長的苦心……”

“那個……可以講重點嗎？”

“重點馬上就來了！有一些學生晚上會偷偷的翻牆離開學校，因為我們這邊去城裡的末班公車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他們會偷偷的去城裡玩，我就很不開心了，一旦讓我遇到這樣的學生，我就會把他送回學校裡，失蹤的那個學生我知道，他叫劉少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