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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亡,我主爺洪福齊天降。劉伯溫八卦也平常,早知道採石磯被賊搶。早就該差能將前來提防,將身兒來在大街上。”莫老闆沒有戴髯口,也未裝扮,就一件簡單的灰長衫,立在那裡就唱了起來,就這樣依舊字正腔圓,氣度非凡。馬驍暗自嘆,果然是大家風範,底下高朋滿座,無不叫好。
馬驍走進去了,挨著徐老闆坐下,拍手叫好。馬驍剛落座,恰好臺上的戲文唱到了“那旁來了瘋婆娘,這一足踏在你地埃塵,你是誰家瘋婆女。”徐老闆便笑著用手肘撞了撞馬驍,打趣他:“你是哪家瘋婆娘?”然後拍手大笑,為馬驍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馬驍也不惱,笑嘻嘻的看著徐鳳雛。馬驍和徐老闆相處下來也慢慢發現,這人有趣的很。明明是個軍火商人,滿身銅臭,言必是錢財,可有時他卻帶著幾分文人的雅趣,還有江湖兒女的俠義。兩人生意沒談成,卻意外的覺得意氣相投,漸漸熱絡起來。
“馬部長,難得你有空啊!最近我聽老陳說,你竟平步青雲成了他的頂頭上司。”一曲罷了,徐鳳雛才與他說起話來。
“沒有的事,不過是父親抬舉,軍中的前輩又給了幾分薄面,才勉強任了這個職。”馬驍也不是謙虛,他說的的確屬實。商會的夥計給他倒了一杯茶,只見茶湯澤紅亮,香氣馥郁,他抬起手中的茶品了一口,這是雲南的普洱紅茶。心說這個徐老闆果然是藏了不少好東西:“雲南運來的?”
“這你也能品出來,有見識!”徐老闆覺得他果然不錯,真心讚許。他初見馬驍時,以為他不過是個沒用的官二代,相處下來,才發現這個人仗義,辦事情又有一股子韌勁。
“聽說最近跟著你父親又立了功?果然成了少年英才了!”
“全是依仗各位父老相助。”兩個愉快的聊著天。
“二少爺!你來遲了!”莫老闆此時也下來了,與二人同桌。他自從知道馬驍的身世後就和他十分親近,加上他是徐鳳雛的老朋友,馬驍十次來找徐鳳雛倒有八次見到莫老闆和他一起。託徐老闆的褔,兩個人的關係也是益密切了起來。
“莫老闆,抱歉,所幸並沒錯過你的好戲,你的戲太彩了,我一個門外漢,今天一見你這般風采,都不得不讚嘆!”馬驍說,他不是愛戲之人,說到唱戲好,頭一個佩服他師兄沈溪舟,第二個便是莫老闆了。兩個人雖然一南一北,一昆一京,但都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你能受到他們刻在骨髓中的戲魂。好比沈溪舟只要上了臺,甭管扮上的人和自己實際的格相差十萬八千里,他只要登了臺,開了腔,那他演誰便是誰了。莫老闆甚至都不需要戲裝,只消一嗓子,你便覺得他就是那戲中人。
“過獎了!”莫老闆素聽慣了人家的誇獎,聽馬驍這一番話,只是禮貌的應了一句,他也要了一杯紅茶,品鑑了一番:“聽徐老闆說你也登臺作過戲,頗有風采,今想請教二少爺的水磨腔。”
“不敢當,不敢當!”馬驍愧疚難當,心想這要是真的唱了,豈不是有班門斧之嫌:“不過是與徐老闆胡亂逞強時誇下的口,並不能夠。”馬驍百般推脫,他自知他的那兩下子拿出來真是要貽笑大方:“有您在這,我來唱豈不是在關公門前耍大刀麼?”
“今這不算是正經堂會,不過幾個朋友聚聚,唱個高興,都我一個人唱有什麼意思?”莫老闆見他反覆推脫有些不高興了。
“二少爺,你就撿你相唱幾句,不然莫老闆該說你在長輩面前端架子了!”徐老闆也勸道。
馬驍見實在推脫不過,只好厚著臉皮上了,他心想就當是娛樂大家一回了。和琴師笛師溝通了一番後,馬驍也立在了臺前,他穿一身灰青長衫,端端正正的,雖沒有裝扮,可他還是帶著身段,唱起了他最悉的《牡丹亭.驚夢》的皂羅袍:“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馬驍別的戲上的確不行,這一出是經沈溪舟親自教的,勉強拿得出手。唱及此處,心中自是念及當時和沈溪舟同臺的好時光,那時有多麼旎繾綣,此刻就有多痛徹心扉。如今兩個人已經不復相見,要想再同臺唱一出《驚夢》已是再無可能了。他心裡滿是傷懷之情,聲音裡多了幾分纏綿哀婉的情,聽起來倒是別有一番憂傷的韻味。臺下也有幾個看住了的,鼓掌叫了聲好。
“不好!”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情緒不對,太悲傷了,美好的全被悲傷淹沒了。”大家都被這聲音引過去,紛紛回頭看,只見一個拔的身影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喲!沈老闆!”徐鳳雛站起來和沈溪舟打招呼:“稀客呀!前幾次我請人去送貼子,你都忙的什麼似的,這次怎麼賞臉來了?”
“徐老闆!之前是實在走不開,怠慢了!抱歉!”沈溪舟略點點頭,就坐在了徐老闆旁邊,馬驍之前的位置上。他看向臺上愣住的馬驍,那人還穿著自己給他的長衫,袖口出了一點裡衣,裡衣的袖口磨得有些發白,想必是常穿的緣故。細看就會發現那也是自己給他做的,沈溪舟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他在屏風後頭就聽出了唱的人是馬驍,本想抬腳走人,可是他對戲的那個痴勁兒一上來就顧不上了,一心想指正這個不成器的小師弟,忘了兩個人還有一段風月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