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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舟。
“你的胃不好,我得在家伺候好你的飲食,保護好你的胃。”那雙明亮的眼睛再過多少年也還是那麼好看。看得沈溪舟有些臉紅了,要不是女兒還在,真想好好的吻他一次,沈溪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摸摸鼻子。
“嗯哼!我說爹爹們,能等我出去再說這些麻的話麼?”梓夢抱怨道,其實她已經習慣了看他們兩這樣,自己心裡也甜甜的。
“不說了,做飯,做飯。”馬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嘴角一直上揚,久久不能恢復。
晚上,沈溪舟看完報紙準備睡了,馬驍卻滿懷心事的對他說:“如今形勢好些了,可惜我這腿是不行了,眼看快要過年了,真想回京城去看看師姐,還有父親和師父的墓!”馬驍昔年的腿傷隨著年齡的增加,顯現出了更多的問題。平時不能就久站、久走。到了陰雨天整條腿的骨頭的是痛的。這些年全靠沈溪舟騎車接送,夜裡給灌上暖水袋仔細的捂著才勉強支撐著。
算起來自從上次離開,兩個人已經近二十年沒有回過京城了。沈溪舟知道馬驍和他不一樣,京城才是他的家鄉。何況時隔那麼久,他也很想看看師姐姐夫他們。
沈溪舟說:“走吧!你坐著輪椅,我推你去……”
“那多不方便啊?”馬驍覺得不可行。
“能有多不方便?不就是走慢點,我受累點,影響到別人的時候,多說兩句抱歉的話罷了。”沈溪舟說的很輕鬆似的。
這麼多年馬驍太清楚沈溪舟這個人的秉了。他嘴裡不輕易說甜的情話,都是行動上實打實的做給人看。但凡是馬驍要求的,只要他能做到,無不滿足,似乎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愛他。
正好是沈溪舟和梓夢放寒假的時候。馬驍也和洋行請好了假,和十三說了以後,就訂下了火車票。
梓夢照顧著兩個人一路回到闊別多年的京城。跟人一打聽,就知道高家的地址都還沒變。三個人叫了一輛車就來到了高家。
梓夢上去敲了敲門,出來開門的是一個清秀的男士:“誰啊?”
“我們找高恪筠!”梓夢迴答道,那個男士打量了她一會兒便轉身對著屋裡說:“父親,有人找您!”沈溪舟扶著馬驍下了車,看見鬢角已經花白的高恪筠,三個人當時就熱淚盈眶了。
“姐夫!”沈溪舟叫到。
高恪筠推了推眼鏡,不敢相信又生之年還會相見:“溪舟?還有馬驍?”
“姐夫!是我!”馬驍拉著高恪筠的手握了握。
汪雪鶯站在門口看著三個人重逢的場景,不住的拿手帕拭淚。她本不敢想象他們四個人還有能重聚的這天。
四個人坐在屋裡,互相打量,還是那張悉的面孔,只不過都憑添了許多白髮和皺紋。
汪雪鶯拉著那個開門的男士介紹說:“這是大兒子高炯明,你們還喝過他的滿月酒,小兒子和女兒都還沒回來。”
“兩位舅舅好!”高炯明禮貌的問好。
沈溪舟也連忙介紹小夢:“這是十三的大女兒,沈梓夢。小的時候就過繼給我們了,也是我們的女兒。”
“姑媽好,姑爹好!表哥好!我爸爸時常和我說,姑媽是他的恩人,見到了一定要謝!”梓夢跪在汪雪鶯面前,行了個大禮。
“啊喲!不必這樣不必這樣。”汪雪鶯忙把人扶起來。
“你爸爸倒是個念舊恩的人。”
“時間過得真快啊,他們小一輩的都長這麼大了。”高恪筠不嘆:“我也成了沒用的老傢伙了!”他這一嘆在座的三個人都不免悲傷起來。
“之前聽說你大哥前些年死在了戰場上,大太太帶著你妹妹,也沒了消息。”高恪筠對馬驍說。
沈溪舟擔心馬驍聽到了心情不好,連忙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握緊了幾分。不料馬驍反而沒什麼反應。只見他低頭應了一聲。
“嗯!那父親的墓,該沒人打理了。”
“哦,那倒也不至於,今年清明的時候,我和你師姐去為你師父掃墓的時候,還撞見你們家以前的一個僕人,好像叫肖平,他一直在打理著。”敘了一會舊,兩個人就說明了來意,高恪筠讓兒子開了車,送他們三人去了墓園。兩個人在父親和師父的墓前說了很久的話,梓夢擔心天晚了,不好下山,反覆提醒兩個人,他們才肯離開。
行至山麓他們停了下來,馬驍坐在輪椅上,望著眼下的京城,浣衣巷,蛐蛐巷都毀於戰火之中,如今望過去,依稀可以看見昔大帥府別墅的輪廓,不過早就不知道如今已經換了多少個主人了。回想起來,在京城生活那二十幾年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今回頭一看方知,那些榮華那些虛名,那些恩怨情仇不過是醉夢一場。
天空慢慢的飄下了一片片的雪花,落在馬驍的肩上。身後的人幫他攏了攏圍巾,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走了!”他回頭看著那張不再年輕,卻依舊俊美的臉龐,對方溫柔的目光也正在注視著他。幸好這場夢裡的他是真的。馬驍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龐,那溫熱的觸讓他安心舒適:“哥哥,有你真好!”[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