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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絨服。

“你去吃飯吧，我也去了。”楚旬笙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完了後，就掛了電話。

白淳熙挑了下眉，想了想把那件羽絨服拿了出來，拉開拉鍊攤在上，轉身又去吃餃子了。

白媽餃子煮的兩人份，剛好夠他們兩個吃完，晚上不能吃太多，所以比平還要少一點。

因此在看到白淳熙的碗里居然還剩下一小半的時候，白媽晚都看不下去了，“白淳熙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媽媽不就一年沒包餃子嗎？有那麼難吃嗎？”

“啊？”白淳熙茫然的看著白媽，“沒有，很好吃。”

“好吃你怎麼不吃完啊？中午吃多了？”李嘉涓抬手捏了捏少年的腮幫子，“你看看你瘦的臉上就一層皮了，還減肥？”

“我沒有。”白淳熙摸了摸自己的臉，有的啊。

正當少年和自己老媽焦灼的時候，手機又響了，“媽，有電話有電話。”好不容易脫離魔爪，白淳熙鬆了口氣，拿著手機接通，“喂？”

“我在樓下。”

“呵，我就知道。”白淳熙嘴角瘋狂上揚，快步進屋裡把自己的羽絨服往身上一套，出來的時候說:“媽，我出門一趟。”說完，又把自己專門剩下的那小半碗餃子帶上。

“哎哎，把筷子帶上，你想讓他用手拿啊？”白媽再不知道小孩打的什麼主意，拿著紙擦了下筷子，給人遞了過去，“早點回來，外面冷。”

“知道了。”白淳熙接了筷子，跟陣風似的溜了。

李嘉涓站在門口，莫名覺得家裡空落落的，更多的是欣。

白淳熙出了門，心跟著飛了出去。

那速度不比他上學搶食堂午飯的速度慢，等到了門口才剎了閘，晃晃悠悠的出門。

新年的第一場雪，在這天，這個點，下了。

不清楚下了多久，地上還沒積上一層，應該是他打完第一通電話後下的，當時看窗戶的時候沒見下。

楚旬笙等在公寓外面，遠遠的看見白淳熙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手裡還捧著個碗，走過來的姿勢像只企鵝崽子，又憨又傻，看的他忍不住了笑。

白淳熙護著碗口，怕雪星子進裡面，也就沒看到對方瞧自己的眼神。

等到了人旁邊，他抬了下下巴，“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幾個餃子。”

“我媽親手包的。”少年的眼睛亮亮的，帶著點小得意，在家裡呆的久了，猛的一出來，凍得鼻尖耳垂都是紅的。

楚旬笙脫了手套遞給他，接過碗，“謝謝，我正餓著。”白淳熙接了對方的手套，給自己戴上，裡面還溫著，比他的手大一點寬一點，他抬手戴上帽子，將拉鍊拉到最上面。

“好吃吧？”他一雙眸子眯成一條縫，“其實我也包了幾個，就那個花邊的，是我包的。”

“嗯，好吃。”楚旬笙手捂著嘴打了個嗝，把最後一個吃了，接著又拿著紙擦乾淨嘴，扔到附近的垃圾桶裡。

等人吃完後，白淳熙才問:“你就真的出來了？你家人能放你出來？”楚旬笙把自己的帽子也戴上，同樣是領的，他彎著湊近白淳熙，兩個人領和領錯在一起，“我偷跑出來的。”

“歐呦，那你很厲害哦。”白淳熙挑了下眉，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楚旬笙退開，空著的手指了指天，“初雪，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看。”

“那初雪還說要親親嘞。”

“……”白淳熙上前了一步，拍了拍自己領子上落著的雪花。

雪越下越大，從一開始的單零零的小雪花，到後面化成鵝大雪，在路燈下都能投出影來。

各家聚在一起看晚，偶爾還能傳來一聲被小品逗笑的聲音，只有這條巷子裡，安安靜靜的。

路燈下籠著一個小小的光圈，暖黃，地面慢慢攢起來一層雪面。

他們互相拽著對方的帽子，領與領雜糅在一起，遮住了裡面的曖昧。

兩個少年的呼竄在衣服中，將對方染上自己的味道。

是很溫柔，又細密的吻。……白淳熙了有點腫的嘴，把自己的手套脫了，捏了下發燒的耳垂，“快回家吧，雪下大了路上就不好走了。”

“那咱們明天再見。”楚旬笙低著頭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他出來的脖子，冰的人抖了一下，這才還了碗筷，接過自己的手套，坐車走了。

假期過得飛快，其實也沒幾天時間。

學生們早早的返校，這是他們奮鬥的最後一段時間了，每個人都打滿了十二分的神。

白淳熙更是如此，他上輩子只差三分就能考上z大，這輩子怎麼說也要超個十分吧。

一想到這裡，少年學習的更是用功，往往就把自己的同桌給忽略了。

兩個月一次的假期，楚旬笙又來了白淳熙家裡，和人一起做作業。

白媽瞭解楚旬笙的成績，他能來上課，當媽的很是放心。

等人去上班後，兩人便一人佔了半張桌子，刷卷子。

白淳熙還是如同往常那樣，專心做題。

楚旬笙看了他半天，捏著卷子，強行到對方的卷子上面，“我這到題不會。”白淳熙愣了下，很理所當然地說:“啊？你不會的話我肯定也不會啊。”楚旬笙:“……你看看再說。”聽了他的話，白淳熙這才看過去，卻發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