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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魔修臉上的神情,並非他自己說的那般輕描淡寫。

他撫了撫自己的口,銀眼睛裡光芒閃爍,“就在心臟上,當一劍穿透了,正中要害。隨後天幕海摘星樓,還有好些修士都冒出來了。他們十幾個人圍攻我一個,把我殺了。”他話語裡自然而然透著一股森寒之氣,像股刁鑽的凜冽的風,從骨頭縫裡吹了進去,生冷生疼,“合道修士不容易死,所以我的身被他們撕裂成好多塊,連塊完整的骨頭都沒有。索我一縷神魂還留著,苟延殘了好多年。”黑衣魔修忽地伸出了手,一下就摸到了齊佑天的臉。

距離太近,那人身上的冷香自然而然拂到了齊佑天的鼻子裡,“你瞧瞧,我到現在還沒養好,手指頭都是涼的,和死人也沒什麼區別。”齊佑天被那微涼的手指頭摸了一下,已然覺得那股寒意從肌膚直接滲入了心裡,得他頭皮都發麻了。

“對外的說法呢,是我誤入歧途,晏歌仙君苦勸不成只能割袍斷義。諸多民間傳言麼,說我生桃花債太多,最終被苦主索命,死的活該。兩種說法都對,也都不對。”縱然齊佑天警惕地後退了一步,白羽仍然緊著不放,他殊麗絕倫的面孔上有了點笑意,還特意歪頭看他:“你躲什麼,我又不能活撕了你。雖說有種說法是父債子償,晏歌是你師父也算你半個父親,可我還不至於遷怒別人。我只會先殺晏歌,等他死了再找別人報仇,不花幾個月功夫,我還真追殺不完那些修士。”月光之下,那雙淺銀摻金的眼睛更鮮活了,像一尾小魚忽然越出池塘,啪地一下濺起滿池漣漪。

齊佑天呼一窒,他終於掙開了那人的手,黑衣魔修也沒多大表示。他眸中的笑意已然收斂乾淨,整個人冷得鋒銳,像把剛殺人還在滴血的劍。

他懷裡的白貓乖巧極了,一動不動窩在他的身上,任由白羽著他的腦袋,都不喵一聲。

齊佑天抿了下嘴,又聽那人說:“你師弟養的貓,小東西孤零零跑到大街上都沒人管。若是走丟了,那小爐鼎不得哭花臉?虧你還說喜歡他,竟連這麼點小事都不上心。”白絨絨的貓被黑衣魔修遞了過來,齊佑天剛要去接,誰料白貓不給面子,一扭身就輕輕巧巧落在地上,不許齊佑天碰他一下。

白貓探頭探腦好一陣,也許終於確定了虔子文身在何處,它一溜煙跑進了門內,不理會這兩個傻呆呆曬月亮的人。

小師弟,光是想起這三字,就讓齊佑天不自覺地皺了下眉。他沉默了片刻,終於問:“前輩為何會選中我的小師弟?他資質一般,而且是個爐鼎資質,也擔不起前輩這般厚愛。”

“這就是緣分。”黑衣魔修慢悠悠地說,“我找了好幾百年,才找到他這樣的人,能容納我一縷殘魂。也許再過段時間,我就不用留在你小師弟身邊了。”那是否也說明,白羽修為徹底恢復,又要做那些禍亂蒼生的事情?齊佑天猛地抬起頭,一字一頓地說:“我希望前輩儘早放手,別再牽連小師弟。他已經因為你吃了好大苦……”不等齊佑天說完,白羽長袖一揮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那與我何干?他既然承了本尊的恩情,自然也要償還,一報還一報,公平得很。”

“你不該勸本尊妥協,倒該問問你師父有何居心,非得犧牲一個小修士才能顧全大義?荒謬!”齊佑天心裡堵得慌,沒等他想出一句反駁的話,白羽已經不理他了。

那襲黑衣在風中鼓盪不休,白羽忽地眯細眼睛環視一週,扭頭就說:“別說話,有人來了。”

“我且問你,太衍門虔子文可在此處?”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

剛開始時聲音還太遠,飄飄忽忽聽得清楚。不過須臾片刻,那人話音未落,最後幾個字已然清晰地迴盪在齊佑天耳邊。

齊佑天本能地升起了警惕心,那人修為太高,他本敵不過。

“不在。”白羽睜著眼睛說瞎話,都沒半點愧疚。

說話的人終於到了房頂上,黑壓壓五個修士,像群烏鴉般齊刷刷落在屋頂。

“謊話,虔子文明明就在屋內睡,你以為誰都是傻子不成?!”打頭的修士散開神識望了一眼就發怒了,“說,你居心叵測隱藏人犯蹤跡,究竟有何目的?”嘖,一上來就扣大帽子,真是天幕海的一貫作風。虔子文不耐煩地晃了下頭,他的心情已然很不愉快了。

眼見虔子文不說話,領頭的天幕海修士直接跳下屋頂,他領著的剩下四個人路把出路堵死了,還有人直接去踹門。

他們誰也沒把虔子文與齊佑天放在眼裡,一個金丹修為一個練氣修為,哪能敵得過五個元嬰修士?

要是他們敢出手反抗,那純粹是活膩了!

齊佑天看不下去了,他開口道:“小師弟正在門內修煉,剛好到了關鍵之時,還請各位不要驚動他,否則他可能走火入魔。不知幾位有何貴幹?”踹門的人兀自抬起腳咣咣踹了幾下,還嘲諷道:“不就是練氣築基麼,當誰沒見識過?這次不成,再來一次不就行了。你小師弟就算走火入魔,跟天幕海也沒關係。要怪就怪他命不好,非得無事生非跑進羅浮仙尊的府裡。”哪有這樣的道理,天幕海修士一句話,就想把小師弟從房門裡拽出來,都不顧及他正在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