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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就是想見樓上那位桑姑娘!”

“你叫誰大姐?”十七娘紅袖一舞,要賞他個嘴巴子,卻被屈不換躲了過去,登時臉垮下來,又不悅了幾分。

姬洛早下了馬,此刻向後退了一小步,板著臉不想承認自個兒是跟這瘋子一道的。

場中有位靛衣公子笑著看了過來,約莫是也瞧不下去,便出言圓場:“十七姑莫氣,我看這位大俠也是個有趣的風人,只是不懂‘鹿臺’的規矩,才衝撞了此地。”而後轉頭對著屈不換拱手,“這位……恐怕有所不知,桑姿姑娘平並不見客,唯有乞巧與上元兩節,方才獻舞一曲,屆時樓中‘金柝傳花,撼千金輪者’,自然能與桑姑娘趁夜飲酒對談。”他話鋒一轉,語中帶刺:“只是看兩位這樣子,怕是拿不出這麼多錢財。我看,桑姿姑娘就算了,二位若想飲酒作樂,俞某在夔州也是仗義疏財之輩,不如我請了!”說完,場中豪客都放肆而笑,便是侍女舞姬也掩嘴抿,倒是唯有十七娘面不改,冷冷地打量著屈不換和姬洛。

“你是什麼人?主人沒開口,你搭什麼腔?”要說屈不換一個一臉胡茬的邋遢漢,偏偏骨子裡不肯媚俗,有人暗裡嘲諷他,他大大咧咧講出來直接賞人一個嘴巴。

姬洛不動聲看在眼裡,心中開始盤算,要知道一個人的糊塗荒唐可以裝,但骨子裡的氣質是掩蓋不了的。

俞鶴追的父親俞疏深乃是夔州一帶有名的富豪,雖不是個江湖人,但這四方,包括十七娘都從沒輕他,如今這人冒出來駁他面子,他自然變了臉,拂袖道:“不知好歹!”

“好一個不知好歹!”十七娘重複一遍,突然出手,口中嬌笑。旁人見她嘴角勾花,立刻捂住耳朵,唯有那屈不換頭直上。

這笑聲有古怪!

姬洛跟著掩住耳朵,手腳四肢卻傳來酥麻的覺,如蟲子噬咬。

授魂與’四字不是白寫的,十七娘一笑魅聲入谷,一笑如大江湯湯,一笑如石崖懸冰,一笑如漫城,她所練的武功妙皆在於此,這笑聲又戲稱‘妃子笑’,有惑人心神的功夫。

姬洛以為憑屈不換的功夫,鐵定能承上好一會,誰知道這人還沒過兩招,定力不夠就癱倒在舞臺上。

十七娘走到他的腦袋邊俯視他:“你雖改頭換面,但我一眼能瞧出你是個關外人,說吧,為何要見桑姿?”屈不換倒在地上,望著彩繪穹頂咧嘴大笑,笑著笑著他酒勁兒上來,眼睛突然紅了,悠悠一聲長嘆:“我與她有約。”短短五個字,不輕不重落在十七娘心上。

十七娘忽地憶起那個火光遮天的夜,有一人披甲浴血,將手裡牽著的孩子推到自己身前,道:“亂屍堆裡刨出一個,還有一個沒有找到。哎,忠良之後不想竟落到如此田地,可悲可嘆啊!”那孩子的手落在她的掌中,睜著烏黑的眼睛卻沒有丁點神,直愣愣看著前方,嘴裡不停發出“滋滋”聲。

十七娘抬頭望那男子,眼中落下一滴淚來,啞著聲兒道:“好,這孩子,我保了。”

“好,好,好。”十七娘連稱三聲好,往後退到正中,也不再理會屈不換,而是一面使了個眼安排人收拾殘局,一邊拍手朗聲笑道:“年前桑兒大病一場,往那鬼門關闖了一遭,如今身子見好,昨兒個跟我說今年的乞巧節新換了點子,金柝傳花,我們不玩千金輪。”賓客裡立即有人問:“那換做什麼?”十七娘伸出三手指,道:“對答如,合意者,方為入幕之賓。”眾人聞言,競相奔走相告,俞鶴追看了兩人一眼,頗有些不屑,當下追著城中幾位才子名而去。

屈不換一個鯉魚打從地上折騰起來,坐在臺階上,抖亂了頭髮。姬洛抱臂走到他身前,一聲不吭,不知該說什麼好。

“怎麼辦?怎麼辦?漢人的題目我肯定解不出來!”屈不換扔了劍,把手指到頭髮裡亂一通,正焦躁難安,突然瞧見眼前清雋的少年公子,忍不住撲上去抓住他的前襟,“幫幫我唄,小老弟。”

“這會子不叫叔了?抱歉抱歉,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姬洛委婉拒絕,畢竟他可沒時間在這裡和屈不換空談。他算是看清楚了,這人就是匹脫韁野馬,行事作風和儒家君子截然不同。

然而,姬洛扭頭要走,屈不換卻有幾分不依不饒。大力推搡間,只見姬洛抄在懷中的碎鐲子落了出來,屈不換抬手接住,突然起身按住他的肩:“老子曾經聽一個人說,玉石多有靈,能護佑主人平安。鐲子老子賠不起,但是興許命能賠你一條。”姬洛聞言,霍然回頭。

“如果老子沒摸錯脈,你身上中了陰力,靠強勁內力壓了小半年有餘,再不找人救命就得一命嗚呼。”屈不換清了清嗓子,道,“天下只有家師的九陽罡氣能洗伐髓。”

“嗯?”姬洛一抬下巴。

屈不換摸了摸下巴上的青胡茬,擠眉眼:“晉人的東西還是晉人最瞭解。小老弟,怎麼樣,打個商量唄,幫老子破這樓中三題。”姬洛站得筆直,他居高臨下盯了屈不換好一會,方才微微一笑頷首,衝他伸出手去。屈不換咧嘴大笑,正要同他達成合作,沒想到一條白綾過來,打得他手掌通紅。

十七娘站在後頭看著兩人,皮笑不笑:“你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