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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拿著兵器要跟上去查看。
哪知姬洛一手拽著包袱,一手抓緊他的手臂,用目光掃了掃剛才那堆亂石,皺著眉神緊張:“大凶。”然而,呂秋這人心腸實在耿直,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別說他不太信姬洛的卜筮,便真有什麼,四面住的都是鄉親,甚至這疑惑裡還包含至親,他是必定要走這一遭的。
於是,兩人跟著遠處的人影,往白門所在的山上走。
行至山門,四面無聲,偶有一片夜鴉驚飛,先前的老三叔在這浩渺大山裡不見蹤影,兩人更是連其他村民的影子都沒見著。
姬洛比呂秋,直覺裡透出的不安促使他貓
細視,連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放過。不一會,果真瞧見那山門石坊
兒下有一團黢黑的東西。
凝視著那團東西,姬洛略一沉,恍然大悟,忙奔過去。
他剛用手沾了一點放在鼻翼前,背後一陣涼風,呂秋跟在後頭一腳把他踹開,一手將鉤索挽在手臂上,一副劍拔弩張要幹架的模樣。
“怎麼回事?”姬洛也驚了一跳,可四顧並無異樣。人嚇人,果真嚇死人。
這下呂秋懵在原地,比姬洛臉還難看。姬洛盯著他的眼睛,忽然明白,替他把沒說完的話說完:“白門有變!”呂秋張口結舌,驚疑不定:“不比太平盛世,白門夜間是有人當值的,山門後五十步崗哨,剛才你那個位置只需張弓搭箭,輕而易舉取你
命。小洛兒,你怎知……”姬洛將那隻手指舉起,借月光見暗紅,他的聲音沉得可怕:“血,未乾的血。”《淮南子·墬形訓》中載:西南方為編駒之山,曰白門。
西南多山,深山中多是攀巖走壁之人,長年以鉤傍身,鉤本是雙手把持武器,後來為了方便攀附巖壁,便化為索形鉤,漸漸發展出一個派系,江湖人統稱為白門。
後來柳州有一奇俠,開宗立派,白門便成為江湖中一個小小宗派,其下門人善使釣月鉤,風姿綽約,一時混得風生水起。
大約百年前,白門遭到重創,劃分為兩系,一系北上定居洛陽,一系留於柳州。歷經八王之亂,永嘉之劫,在趙國統治下北派白門一度瀕危,但好在熬過非人的黑暗往事,終究得以保存,倒是南派漸漸在南方的混戰下殆盡。
北派白門得以存世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依仗洛陽城外複雜山勢。上山只得一條蜿蜒山道,三面皆是料峭群山險峻陡壁。
山門後主峰上依次為中極廣場,門內議事殿和掌門居所,弟子起居室和演武場散佈四周。再往後頭瞧,便是天塹,周圍略低的群峰遙遙相望。
此刻,中極廣場上燈火通明,若以前後為分,議事殿前白門弟子身受重傷,癱坐在地,而前段站著高矮胖瘦各路江湖人馬,把入口堵得水洩不通。
呂秋和姬洛窩在樹上,屏住呼緊盯眼前的動靜。
那群人裡走出個馬臉瘦子,作著一副虛偽表情,偏要擺個君子的禮:“隋掌門,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也並非有意為難白門上下,只要諸位讓一讓道,讓我們過這‘紅塵一線’,我敢保證,白門上下不會缺一磚一瓦。”姬洛耳力好,把那瘦子的話聽了個清,一臉茫然地問呂秋:“這‘紅塵一線’是什麼?”哪知,呂秋比他還要驚訝,他在這白門習武幾年,從未聽師父和師兄弟提起過這個東西,甚至一觀場中,大多數人都是一陣茫惘然。
“呸!”眾人擁簇中有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此人正是白門掌門隋淵,在方才的纏鬥中受了內傷,如今啐了一口,撫頓足,“誰不知道你‘偽公子’江寄望是江湖有名的背信小人,你的話一句也聽不得,別以為我不知你打什麼主意,你想過‘紅塵一線’,除非先從我屍首上踏過!”弟子們一聽掌門慷慨之言,雖不知箇中緣由,但個個依舊如打了雞血一般,紛紛咒罵江寄望用毒,乘人之危!
“別不識好歹!”江寄望臉大變,瞬間
出小人嘴臉。
“呵,要我說,你們讀書人就是囉嗦,依我看,凡事能動手他孃的才多言!”偽公子旁邊一個比他壯兩倍的男子大步踏出,一把星錘舞得霍霍生風,話沒多說,一時砸飛兩個當先的白門弟子,直取隋淵。
隋淵矮身一手釣月鉤將他腳步纏住,奈何這壯漢氣鎮山河,腳下功夫更是了得,一腳把隋淵的鉤索踩住,翻身一錘。
這一招不得了,隋淵本中了毒,內傷又烈,硬抗一招就算九死一生,也必然遭到重挫,那麼門內上下便徹底失了依仗。
眾人提著一口氣不敢出,只見那星錘揮來,卻被一雙手架住,來人眨眼便從十丈外走到隋淵身前。
別說江寄望一行人沒瞧清,便是隋淵本人也沒看出這鬼魅身法。
那手有撥天之力,石錘堪堪停在他面前,不能再進一分,而另一手身前作揖,口中頌了一聲:“阿彌陀佛!”場中終於有人驚呼:“大力金剛?”壯漢的攻勢被阻,立刻擰眉:“來者何人?”那僧侶不過而立之年,天庭開闊地格飽滿,眉目柔順一臉慈悲之相:“貧僧明什,途經此處,貿然出手,是為我佛慈悲。”姬洛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僧人,為這一手武功驚豔,喃喃低嘆:“大力金剛是什麼?”因著高氏病重時多信鬼神輪迴之說,呂秋也聽了不少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