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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著機會,只能繞向殿後,往另外四城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飛快的思考,一邊思考一邊去拉鳴鏑。

桑姿甩了甩手,拿袖子捲住齒痕,向前捉人。他雖慢了一步,但好在柔體術輕盈,在雪上過之無痕,比起身披長袍厚服,一步一踽走得艱難的綺裡妗要快得多。

綺裡妗被拖到地上,鳴鏑摔了出去,伸手一次沒撈著,危急之下她瞬時轉身,指著眼前人大喝:“你是桑姿!”桑姿一時沒明白這個女人要做什麼,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謝敘說過,他們是來救一個叫桑姿的同伴,眼下人頭點一點,就知道多了誰,綺裡妗已然確認了他的身份,不止如此,方才二人揪扯的時候,她心繫姜夏,因而多留意了兩眼,無意發現桑楚的目光也死死鎖在這頭——桑楚不是在密切監視自己,而是在擔憂和自己糾纏的這個男人,他們兩個一定有什麼關係……相貌……年歲……

“你姓桑!楚姑娘……也姓桑!”綺裡妗並非疑問,而是十分篤定地喊出了這句話,桑姿臉垮下來的剎那,她更加堅定自己的推測。

沙州……亡……外……

能用上亡二字的,要麼是胡虜破城後,保護歷朝典籍而遠走他鄉的大儒,要麼是朝廷驅逐的犯,桑家……桑家……八王之亂……

綺裡妗叫出了答案:“是八王之亂中以謀逆論處的桑家!”作為綺裡家的長女,又身為謝家未來的兒媳,門閥格局,百年來的朝中大事,都是必習的功課。

“桑家是被冤枉的!”桑姿慌慌張張去掐她的脖子,又想騰出手去捂這個女人的嘴,他整個人都在抖,甚至連鳴鏑也忘了去拿。那種恐懼,那種顛沛離中的絕望和揹負罵名的不恥指摘,都教他緊張不已。

綺裡妗漲紅臉,不停去掰桑姿的手:“咳咳……不止,不止這些……”她抬起右手,指著桑楚,既然涉及曾經的士族,那麼關於舞姬的身份,不過是一通編撰的鬼話,那麼引薦的趙恆義……

姜夏提到過一次,趙恆義是四劫塢的舵主,四劫塢作為江湖勢力,扼制了川江漢江及荊江水路。她記得,族叔聊起政事時,曾言近年南方亦不甚安定,不論桑家是否真是無辜,如果他們聯合起來……

“湘荊……湘荊地區……”綺裡妗要喊,可閉氣已到極限,一個音也發不出來。姜夏瞥了一眼,不再強勢突圍極天之路,而是折了回來,來個“圍魏救趙”,登時將絲刃往桑姿脖子上纏。

那絲刃之堅利,活體拆解亦不再話下,桑楚心知肚明,自然不敢放其與桑姿對上,立刻也甫身上前,一圈掃腿,將桑姿踢了出去。

脖子上沒了鉗制,綺裡妗總算回過一口氣,翻身而起在雪地摸索方才掉落的鳴鏑,桑楚儼然已將其視作目標,痛下殺手。

“你走!”綺裡妗一副從容赴死的模樣。

姜夏並沒有走,而是嘆了口氣,與桑楚繞著身前的姑娘打鬥。桑楚盯著他,呵呵一笑:“如果你走了,我會看不起你。你是姜家的人對嗎?姜玉立的兒子?雖然你用的武器和武功都不太相似,但這危險的氣息,實在太悉……”哪怕過去許多年,她也忘不了朔方發生的一切。

“現在是私人恩怨了!”桑姿想援手,卻也摻和不入,忽想起方才好半天,姬洛都沒有動作,親眼目睹其與原伯兮戰的他,猛然背脊發涼,連倒在一旁的謝敘也沒管,一頭扎進了殿內。姬洛半跪在地,一動不動,神思恍然,似是在勉力支撐軀體。

背部和手臂結痂的刀傷再度滲血,幾乎染紅了整個白袍,而虎口深可見骨的裂口,在方才甩劍、運劍與姜夏對陣時,又再度翻卷,外傷已如此駭人,更不要說看不見的內傷,桑姿站在寒風中,只覺得冷汗涔涔溼衣。

方才綺裡妗橫一腳的威脅,反而給了姬洛機會,因為氣力竭盡,只要對峙稍遲,或是一擊沒有殺掉姜夏,那麼便不是走不走脫的問題,既已撕破身份,姜夏察覺不妥,一定會回頭趁勢控制虛弱的自己,到時候情況會更加糟糕。

只能裝作被拿住七寸的模樣,保神玥而棄他,他先行,再想對策。不過桑楚來了,有所牽制,倒也不算太壞。

“姬洛!姬洛!”桑姿撕下袖子,替他將傷口一一包紮,裹到虎口時動作稍重,痛得他眉梢一皺,稍稍恢復些許清明。

“桑姿,拿你的金針刺我百匯、通天……”桑姿手一頓:“你瘋了,金針刺,稍有不慎會逆血而亡的!就算……就算你厲害,可人力有窮,你強行出戰,少不了也要躺個十天半月!”

“管不得這麼多了,天城的事,可遠未到結束之時!”姬洛反手抓住桑姿的胳膊,目光定定,分寸不退。

————“放她走!”殿外,同樣不上手的人,還有綺裡妗。桑楚臉上自始至終帶著笑,可眼中的痛卻難以掩飾,唯有血海深仇,才足以醞釀出那樣的仇視。姜夏樹敵之多,叫綺裡妗越發膽戰心驚,也正因為如此,心中落差恆大——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講條件。

桑楚嗤笑道:“我可以先拿下他,再拿下你,”說著,又頓了頓,將攻勢對準她,“或者直接拿下你。”

“拿下我亦無用,他會走,我會他走!”綺裡妗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