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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贏得信眾的支持。”人人都說大教宗親手殺了二教宗,納尕揹負汙名而失蹤後,他的弟子也受到打壓,處境一度艱危,正是如此,桑楚的師父才得以進入天城,悄無聲息上位,甚至一度能與原伯兮分庭抗禮。
要知道,白華聖女並不是真正集一國之力的王女,而只是卑微的平民,甚至是卑賤的舞姬。
回想當年的送信之託,桑楚覺得,興許跟那個叫藺光的商人有脫不開的干係。
“可惜最後還是原伯兮技高一籌。”姬洛嘆息,眼前人既遠走西平亭,想來白華聖女已命殞於崑崙之巔。
“很奇怪,”桑楚臉
並不好看,“彷彿眨眼之間的事情,敗勢如山倒,來得太快。思來想去,不是原伯兮故意示弱,麻痺對手,便是師父捲入了連她亦無法抗衡的陰謀之中,又或者,兩者兼有,觀天城之大,那些能教人知悉的,不過九牛一
。”聞言,姬洛不
背脊發涼。
從桑姿被抓開始,所有的謎團都指向“三星”之一的天城,或者比這更早,早在桑楚西出崑崙之時,又或者是神玥垂淚於疏勒王城之際,他越發覺得,只要登上五城十二樓,許多從前無知而無解的事情,都能找到答案。
“你方才不是問我,為何會遭到刺殺,我猜,是因為這個。”桑楚朝餘下幾人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見各自在位,遙有距離,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包袱。
當年南下的她,在火場中假扮趙恆義離開後,決心告別過去的自己,立志回到江南討還公道,便順手將隨身之物尋了個路旁老樹掩埋,連她自己也將此事徹底忘懷,若非桑姿遭難,宋清池往四劫塢捎口信,恐怕她也沒曾想到事情遠沒有結束,而上一次和屈不換出玉門,調查藺光的時候,極有可能給天城的人了馬腳。
原伯兮繼任教宗位三十年,獨攬天城大權也已有十五載,這樣的人絕不會困宥於一些陳年小事,如今還要勞煩他興師動眾的,必然是會危及其身的隱患。
桑楚當即將包袱的死結拆開,攤在地上,把東西一一翻看。物件不太多,一對鐲子,一隻木盒,一面小菱花鏡,都為女子用度。鐲子是鐵弗王賞賜,鏡子是後來在天城磨的,至於木盒,盒子未帶鎖,一扣就開,裡頭放著的是一支箭頭。
當初白華聖女放箭殺屈不換,桑楚
終是沒能狠心視若無睹,夜間偷摸下得荒原上,徘徊了許久,確認人未亡而帶著鸞刀遠走後,獨自靜默了一會,撿回了那支被掰斷的箭的箭頭。
真要說為什麼,她亦說不清,只是留著便留著了。
“沒什麼特別的。”桑楚嘟囔一聲,跌坐在地上。
鏡子和玉鐲都是能一眼全貌的東西,沒個特別,倒是盒子教姬洛有些懷疑,便從她垂下的手指間接過查看,左右擺了兩下,隨後用力一擰。那木盒盒底竟還有一格暗層,裡頭放著一朵乾枯的花,和一顆棕
的藥丸。
“白華師父居然還真留了東西,只是連我也瞞著,想來是清楚我的為人,怕我惜命,會拱手相呈敵人。”桑楚將藥丸拈到鼻翼下嗅了嗅,嘆道:“好香,你說會不會是師父她良心發現,走之前送我一顆功力暴漲的十全大補丸?”
“難道你不會拱手相呈?”姬洛瞥了一眼,戲謔道:“我倒覺得,是滅口的毒藥。”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你們也都算對我瞭如指掌,可本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可能做許多事情吶。即便是如今,有的依舊未能如願。”桑楚把藥丸放回了原處,沒個大夫在側,不敢輕舉妄動。
“你如今還想著那件事?反正話撂這兒了,有我在一,便絕不會坐視不管。”姬洛揪著南方
人叛軍的事不放。
桑楚並不甚在意,聳了聳肩:“大家既然都有不得不為,那就各憑本事唄,你見我什麼時候肯吃虧,吃過的苦,那是一定要討回來的。”爭不出個所以然,姬洛便不再多費口舌,只指著那朵枯花道:“這也是白華聖女留下的?西域的奇花異草倒是叫人大開眼界。”那花已枯了多年,幹成漆黑一團,碰之則碎,桑楚
費了老半天功夫,才將其展出指甲蓋的大小,依稀辨出了麗
:“這好像曼陀羅!這心也太狠了,怕毒藥毒不死我,還給我留了朵曼陀羅?”
“曼陀羅?”
“此花生於天竺,據說劇毒無比,不過也嘗被入藥,那個……那個給曹治頭風的華佗,便用它制過麻沸散。上次我去
庭找桑姿時,就撞見江蘺長老用其開腹腔,她取了一小瓶給我瞧,我還有些印象。”桑楚
越想越氣,頓時苦了臉,如何也想不通,給她甚至是西平亭的人招災的,竟是這麼倆刻薄玩意兒。
臆氣結,她把東西一收,便憤然起身,招呼人上路。
行路至龜茲時,桑楚佯裝要事回返,與眾人分道揚鑣,只說會託朋友照看幾人。謝敘和齊妗都是識禮知數的人,一場告別,愣是你推我就說了小半盞茶的功夫,就差再折柳一支,
詩作賦。
只有姬洛和姜夏各自冷眼看著,一個是明裡知道,一個是暗裡曉得。
所謂的“朋友”,不過是換回了女裝和本貌的桑楚本人,她往城裡溜了一圈,等四人趕到約定民居時,她已換了一身波斯的裙裝,著實像個美豔的舞姬,這三十六國她也算是
門
路,留有經營倒是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