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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因為你。”————第三夜間,四人仍沒有走出沙漠,尋見綠洲,但和前兩枕黃沙而憩相比,那種往往走上幾里才能覓見一二的胡楊木多了,甚至腳下時不時鋪滿一種五瓣的黃小花,沙土夯實,再沒有沙陷腳之

儘管囊袋中的水所剩不多,但幾人仍不改其

觸目可見的沙海極為遼遠,因而世界被一分為二,除了天便是地。

比起佈景中臃腫的亭臺樓閣、小橋水、草木花樹,空闊之教天上的月亮也比江南大上數倍,無論走到哪裡,抬頭一瞧,便有股子蒼涼直戳人心窩子,想到的不是團圓相思,而有種莫名的窒息

謝敘功力尚淺,心最純,首先受到蠱惑,指著那垂天之幕問道:“我們會不會已經到了拜月灣的中心了?”

“不得而知,但草木生處逢水,縱使沒有,也近在咫尺。”齊妗應和,忽然快走兩步追上他,“今夜沒有故事可講,不若趁此機會,再將那幅圖琢磨琢磨。”前兩那二人也並沒有開口討要,甚至問都沒問一聲,謝敘因而沒生戒心,人家一提,便摘線,從上取了下來,一邊展平一邊問:“齊姑娘你還記得多少?”他本是隨口一說,齊妗卻會意,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細枝末節哪裡還記得。”謝敘稱奇,笑道:“你可誤會了我的意思,不是畫,我是說,那扈樂身旁必然有先行探路的馬前卒,他們應帶回過消息,燭銀和黃金之膏,可有什麼眉目?”

“噢……”齊妗斂袖,不動聲拭去額上的汗珠,隨即一臉恍然,“不怕諸位笑話,那言盡於此,乃是我亦編排不下去,那行兇之人狂怒大發,倒是陰差陽錯替我解圍,我二人也只是……想討個便宜。”謝敘有些失望:“姑娘前兩解足可稱彩。”

“小女子班門斧,難登大雅之堂,謝公子出身江左高門,該有見地,我等願洗耳恭聽。”齊妗只淡淡回覆,似乎扈樂死了,他們便對這畫卷也沒了興致,唯一目標便是離開這吃人的沙漠。

謝敘被捧得有些不好意思,抓耳撓腮正準備道個“一知半解”,姬洛的長劍“唰”地一聲在他腳邊,只見左邊卷折處已被他拂袖推開:“既如此,便先瞧瞧左半幅。”四人圍坐,仔細端詳——左半幅亦是這駕車七人,皆臨水而站,各自手持寶器,身背六纛五方旗,目光不一而終,一條大河從中奔,浩浩湯湯,水中漂著一隻玉敦,而在河的源頭,築有一處方臺,其上有鳳來儀。

謝敘問:“玉敦盛血,歃血為約,看起來像某種盟詛,這畫的也是穆王時期的事?”

“不一定,”姬洛搖頭,既有齊妗推論在前,那麼畫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畫師隱藏在其中的含義:“興許只是某種指代。”

“不錯,”齊妗應和,指著河水之源,“這可不是普通的亭臺,若按史時推論,應該是文王姬昌所築的靈臺。”姬洛低聲唸叨:“靈臺經始,鳳鳴岐山。”謝敘一拍腦袋,動得有些期期艾艾:“那這水……這水,會不會是……是……姬水!傳說……傳說周人血脈承襲自軒轅皇帝,多居於姬水,到古公亶父時才遷入岐邑。”

“姬水之盟?”姬洛蹙眉。

比起不發一言的姜夏和始終陷於深思的姬洛,齊、謝兩人明顯積極活躍,後者一提,前者當即順著他的話指點:“六纛五方旗乃王族象徵,這七輿大夫又是王之爪牙,想必是周天子令他們在此盟詛,只是不知這盟詛意何為?”齊妗話音一落,姜夏側目向她看去,瞳子中帶著些意味不明。但那姑娘並未有所,反以指尖次第點過畫上七人,倒是謝敘張口向姬洛討問見地時,留意到了他的動作,頓生不悅:“瞎看什麼,又不幫忙!”姜夏與他槍舌劍,陰陽怪氣回道:“謝小少爺天資聰穎,何需勞駕他人?”這嘴上稱謙遜,可看那神采,分明是不屑為之,謝敘氣得七竅生煙,忙要反相譏,卻被齊妗及時止住:“謝小少爺還請莫要計較,姬公子和江公子都有傷在身,眼下不需多勞思費神,你我二人多擔待些便是,若真有點睛之筆,再說來也不遲。”

“江左的傳聞說其人狷狂,我看他就是沒什麼真本事,只憑著一副好皮囊引得仕女側目,等我回去,定要約戰清談,挫挫銳氣!”謝敘呢喃著背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這幾人中或捧鹿角,或拈狼尾,或持雀羽,或捧明珠,應該是意有所指,”齊妗正對畫自語,察覺到謝敘的小動作,搖著頭寬和一笑,可未幾,眼中卻忽現驚詫,看了看謝敘,又看了看畫中人。

姬洛留意,問道:“怎麼了?”齊妗手指微顫:“這人……這人怎麼是背對著的。”只見那畫卷最底端,有一人與其餘人離之有些距離,尋著他目光看去,卻已要出畫框之外。此畫並非直接繪製於紙卷之上,而是揭下重貼,加上保存不善,邊角之處已有些破損發汙。

齊妗幾乎伏在畫上,摘下頭上的簪子,將邊角上那些脫乾的碎渣,一點一點展平回原貌,半盞茶後,她才出聲:“這是二水匯,這人望去之處,不是姬水,而是另外一條河。”畫上一暗,落下一片陰影。不知何時,姜夏已走至三人跟前,居高臨下道:“是姜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