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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對他輕聲說:“去看看吧,放心些。”

“我覺到了一絲殺氣。”熊村長走後,姬洛這才開口。不知為何,躁動至此間,寧永思卻始終沒出現,許是隨那老人上山,許是知道姬洛還在屋內,刻意避開。

寧不歸似乎並不在意:“山上偶爾有野獸下來偷食,被發現了,他們就會敲梆子呼喝其他人一起抓捕,得到的平分,燻成臘幹,留待年節。”

“整村人可以團結一致捕獸,卻還對付不了單雨一個人,果真是弱強食的世道嗎?”姬洛望著黑的夜空,心中有一種窒息一般的空虛。遠山的火把一個接一個亮起,像蟄伏的兇獸睜開眼睛。

————殺將單悲風如何也沒想到,一個山溝子裡的破溶中,竟然佈滿了細線,這些線彙集的地方,修築了一個大鐸,大鐸的響動不只零星,而是順著風,在坳谷裡層層疊疊的迴響。

這叫傳風鐸,寧不歸鼓搗出來的玩意兒,最初是為了防止有人在天星石芝再生期偷採,後來則用以捕捉往山遮風避雨的野獸。

獵犬的聲音最吵鬧,隨後,是密集的腳步聲,和連串的火把。他悄悄把古錠刀舉在肩頭,但很快又垂放下來,低頭看了一眼身側重傷垂危的人——殺人很容易,但帶著個將死之人,實在麻煩。

也許,他可以試著講講條件。

“抱歉驚動諸位,在下只想要一片芝,什麼條件,儘管道來。”單悲風清了清嗓子,但許久沒開口,聲音不是一般的沙啞,像在沙地上磋磨。

啞人村的村民把火把向前探看,想用微光照清岩土壁前靠著的那團模糊影子,等他們發現並不是被線纏住的野豬或者山鹿後,頓時有些失望。就在這時,站立之人開口,當先的村夫聽得他的話,嚇得將手頭的東西扔了出去。

火把呈弧線滑落,照見厲觀瀾灰白僵冷的臉,隨後在古錠刀上折出鋥亮的光,殺人如麻者,總是不自覺散發一種叫人戰慄的氣息。

單悲風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已經努力收斂殺氣,甚至一反常態,努力放緩聲音裝作誤入此間的過客,可那些穿著彩麻織衣的山民,卻依舊著驚恐的表情,那種恐懼,彷彿在瞧人間惡鬼。

為什麼是恐懼,而不是擔憂,疑惑,或者憤怒?

“他要死了,我只想要一片芝,”單悲風儘量按捺下情緒,他的天裡也沒有那麼熱衷殺人,於是板著臉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想在他面前殺人,你們給我,我給你們錢。”人群裡一陣騷動,很快分成兩股,一個蒼老的拄著藜杖的老頭走了出來,看起來不是村長即是族長。熊村長不停擺手,晃動手中的爬山柺杖,努力想解釋,現在並不是天星石芝採摘的時節,他們害怕過度的切割,會使得僅剩的幾株也溘然死去。當然,不想再引來外族人的覬覦,也是原因之一。

可是,他說不出話。

單悲風以為他不願給,心中莫名煩躁起來,這些年執行的任務不計其數,大多時候都是手起刀落,能說這麼多話,已是慈悲。

若不是答應了厲觀瀾……雖然這傢伙並不一定會領情,但也不願他再將失望帶入黃泉。

聽見他手中的刀響了一聲,熊村長往前走了一步,怕他氣急傷人,努力想解釋,卻被身旁的人按住。火光照亮的一瞬,老村長看清了他的臉,還有那雙悲喜莫測的眼睛,蒼老的身體不停顫抖,整個骨架都咯吱作響,他向後一倒,但沒倒下,熊巴用手撐住了他的,也在一瞬間看見單悲風的臉。

“是她回來了,是她回來了……”熊巴帶了濃重的口音,單悲風沒聽清他的嘀咕,但發現有人會說話,他心頭一喜:“我想要一片芝救他的命,只有這兒有,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

“你怎麼知道這兒有?”熊巴心頭狂跳,卻抖著聲試探。

單悲風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其實連他也說不上,只是依稀記得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似乎無意間提到過這麼一個地方,說這世上若真有救命藥,那一定在那兒。後來他爬過角礫岩時,突然想到了關於太歲的傳說,當年在長安,也有人曾以此向苻堅獻禮。

熊巴瞥了一眼一旁披風裹著的人,立刻改口:“這個人奄奄一息,快要死了,芝可以吊他一口氣,也許能活。你想要?我可以幫你採,只有採芝人知道怎麼動刀,我是這裡最好的採芝人。”說著,他從靴子裡出一把短刀,接過他老爹手頭的火把。熊村長按住他的手,熊巴卻不甚在意:“我也應該做點什麼。”隨後,他靈巧地翻過了大鐸和細絲,走向中,每走一步,他心上都像有一雙重拳捶打。

冷風拂面來,單悲風鬆了口氣。……秦軍攻代時,他和厲觀瀾從烽燧臺上跳下,一同沒入騎兵陣中。他的刀上有六星的標誌,縱使不知身份,旁人也曉得是京中大人公幹,小心避開,他想借此甩脫厲觀瀾,像過去無數次那樣。

但這一次不一樣,厲觀瀾幾乎不要命,拼著自損八百,也要將他拿下,因而一路追著他到了陣心,進而被鐵騎鎖死。

儘管這些年他們一直不死不休,但單悲風並不想真的取他命。

“你不要再糾纏我,刀谷的覆滅,與我無關。”他說。

但厲觀瀾卻不信:“若是放在以前,我也只是懷疑,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