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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僵,手頭的金刀竟然鏘啷落到地上。

“發瘋”的夫婦,盯著老頭和癱子,不甘地退回原處,眼中同時出垂憐和敬畏。

錦衣男人瞅準時機,撿起地上掉落的板斧,朝丟了武器的寧永思後背砍過去。

見此一幕,老頭忽然鬆了手,把癱子往灌木叢前一靠,怒氣衝衝上前,對著那錦衣男人就是一巴掌。男人回頭瞧見那張老樹皮一樣的臉,躲閃不開,嫌惡非常,狠下心乾脆把手頭板斧調頭對準老人。

老人執拗,非要摑那一巴掌不可,姬洛見勢決定幫上一幫,當即足尖一點,飛身上前打落板斧,先一步將那男人制住,再就著他股狠狠一踹,臉就送到了手掌前。

“啪——”這一巴掌扇得狠,把夢囈中的寧永思也打醒了,她猛地向前跑了兩步,又堪堪停駐,隔了五丈遠,與那癱子兩兩相望,卻再不敢往前:“師……師父?”寧不歸?

姬洛正活動手骨,猝然這一聲喚,叫他也忍不住霍然回頭——怎麼會是寧不歸呢?不是說寧不歸當年已在刀谷與人同歸於盡了嗎?他難以想象,那個在水牢裡,頭髮蓬亂生蝨,渾身散發惡臭,需得有人端屎端伺候的癱子,竟然是幾十年前威震華北的一代大俠!

癱子開口,又道:“永思,他們都是啞巴,不要傷害他們。”

“師父?你是師父?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我聽錯了,我不信,不信!”寧永思捂著耳朵連連否認。記憶中曾風華絕代的“風刀主”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他的師父,那個從小告訴她刀在人在,刀斷人亡的男人,活著就像一種諷刺,更別說在這種地方苟延殘

何況,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在水牢裡嘲笑姬洛所救乃無用之人。

在她心裡像神明一樣存在的信仰,竟然比一個乾瘦如柴的糟老頭還不如,沒有比這更大的笑話!

“不,假的,一定是你和他串通好騙我!你怕我揭穿你的身份,就找人來騙我!”寧永思剜了姬洛一眼,眼神中充滿刻毒,隨後指著自己的心口,大聲質問:“我是誰?你說話,我是誰?”語氣軟下來,說到最後,她自己先沒了底氣。

“永思,朱永思。”癱子嘆了口氣,怕她難堪,把目光避了開去,不急不緩說出了那個再不被提起的名字。是了,她本姓朱,因為從小拜師,長在斷水樓,刀谷滅後,不甘心自己的師父就此絕嗣,她一怒之下,將自己的姓改成了寧。

“師……父!”寧永思跌坐在地,兩眼飽含熱淚,她不敢靠近,卻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錦衣男人轉了兩圈,活像個矮腳陀螺,向後一倒,被兩個壯漢架住。待站穩腳跟,伸手小心碰了碰燒得火辣,腫得老高的左臉,吃痛一聲,趁寧永思無暇他顧,擼起袖子罵罵咧咧要往前揍人:“老不死的,你敢打我!有好子放著不過,非要吃糠咽菜!”姬洛伸手把他抓了回來,不客氣地把人摔在梧桐樹下,短劍貼著耳朵,刺進樹幹裡。

“別……大俠饒命,誤會誤會,我叫熊巴,那是我爹,我能做什麼……老子打兒子,該的該的!”錦衣男人服軟,盯著劍下飄落的一縷碎髮,嚥了煙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姬洛彈了彈指甲,閒閒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跟那位不同,可沒有師父認。錯一句,割舌頭。”

“這……”熊巴結巴,還想隱瞞。

癱子開口,聲音不怒自威:“他們想要太歲。”在他說話的時候,蹲在樹下的村民都提著一口氣,似乎懼怕他講出實情,可真相當真從他嘴裡吐時,那些人也只是垂首嘆息,並沒有像方才對寧永思那樣,充滿惱怒和無盡的怨恨。

姬洛一瞬間明白,寧不歸在這些人心裡威望一定很足,足到他們雖然覺得不妥,卻也甘願接受。

熊巴跳了起來,口出狂言:“媽了個巴子!我得不到,你們也別想得到。死老頭,不留給兒子,難道還要留給外人,可別瞧著他們現在幫你,等……等我被收拾了,下一個就是你,還有你們!”冒著被姬洛割舌頭的風險,他也要把肚子裡憋著的氣話說完,“別忘了當初,那些外頭來的人是怎麼對付我們的!”在煽動的言語之下,村民隱隱有暴動的跡象,如果沒有寧不歸坐鎮,他們應該第一時間就會做出反應。

“來啊,割我的舌頭啊,讓他們看看,你們這些外來人的醜惡嘴臉!”熊巴嘴邊咧出一個陰惻惻的冷笑,這些年在外闖蕩,他體悟出了一個深刻的道理,對於拿劍的君子,兩個對付的法子:及時的伏低認錯和適時的無賴無恥。

被規矩束縛的人永遠是守規矩的人,姬洛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又算了一下,強行突圍也沒什麼損失,於是給熊巴另一邊臉也來了一巴掌,這才消停下來。

“這年頭畜牲都能講人話,拿劍的怎麼會都是君子?”姬洛覺得好笑,這熊巴又天真又自以為是。

如果割舌頭會讓這些啞巴奮起反抗,那麼底線以內,適當的懲戒,便有敲山震虎的本事。

姬洛轉過頭去,對寧不歸微笑致意:“前輩說的太歲,可是山經海紀中所載的‘視’,也就是《抱朴子》裡提到的服之可長生不老的芝?”

“不錯,”寧不歸下巴還能動,隔著數丈,與他頷首,“這山溝與世隔絕,卻生有罕見的天星石芝,千金難得一釐,因而引來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