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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古早前打過仗,就是個亂葬崗,保不準就有妖孽作祟!”太行八陘連著燕都附近的幾處山,都是軍事要道,先秦以前秦國滅燕,齊燕滅山戎,都極有可能發生在此處。姬洛頷首,一副瞭然,往前指了指:“在哪兒?”夫人又道:“如果你打我們這兒去西邊那座,必然要途徑南的阪泉,過了就到了。”聽完這夫婦倆的話,姬洛更要去一探究竟,比起這座安生的東山頭,但凡有這些軼事傳聞的地方,最能掩人耳目,既然兩山相似,衛洗來此多半也早打聽過,選另一處的可能
大得多。
拜別後,姬洛沒直接去,而是等了會前後無人,這才尋徑而走。當初在刀谷舊址,樓括就說過,叫人嚇破膽的多半是人自己,所謂有去無回,多半是山路本就險峻;說是瘴氣怨魂的,不是嚇唬小孩子,就是死人隨意丟棄,腐爛後經年累月聚成了氣。
白沿山走,渡過阪泉,姬洛上山,果然見兩山構造相似,便又按那番描述探尋,找到一處山
。
他在裡搜尋,可依舊無所獲,就在這時,
口處忽然風呼,一道影子躍入,與他
上了手。
裡光線昏惑,姬洛不知來者是誰,不敢輕敵,先是以攬月手相抗,但見有寒刃之光,當即順手拔出了卡在背後的短劍。叮噹亂響之後,二人不分高下,姬洛聽聲判斷出對方武器,一聲喝喊,對面同時燃起火燭。
“寧永思!”
“是你?”寧永思彎刀在握,貼在側,瞧見那張清雋的臉,心頭也是一驚,“你不是帝師閣的……等等,那天在斬家堡我也見過你……”雖是匆促一面,但寧永思卻印象深刻,他當時就在斬北涼身後,扶著……扶著苻梟。
被她點破關鍵,姬洛也不慌,反問道:“你來這裡做甚麼?衛洗可不在這兒。”
“你們的手未免伸得太長,這偌大的幽冀二州,還輪不到……”寧永思不僅厭惡斬家堡,她心裡對所有壓過刀谷,又得以在亂世保全的門派不平衡,帝師閣本來跟她八竿子不相干,可一個弟子也敢在她跟前跳腳,在斬紅纓那兒染上的不舒坦,頓時有些控不住。
但話未講完,寧永思腦中一道靈光,忽然脫口:“不對,帝師閣的人怎麼會和氐賊有牽扯?你真的是帝師閣的人?可我怎麼記得,雲夢澤的可不用劍!這短劍倒是讓我想起……你究竟是誰!”隨她話音一落,那薄片刀一如靈燕,錚鳴一聲,向上一,
至下頷。姬洛轉劍,將那薄刃一卷,騰身避開,按原路跳回去,且問道:“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嘖嘖,堂堂刀部的傳人,竟險惡至極,不擇手段,誘使自己的徒弟強練
刀,殘殺無辜!”
“胡說八道!”
“衛洗已被擒,有沒有胡說,不若於天下英豪前對質?”姬洛可以她,哪料那寧永思心腸冷如石頭,早有準備,
本不怕。
寧永思獰笑:“閣下的身份,天下又有幾人能信?退一步說,捉住了又如何,冀州誰不知道,我這個入室弟子早些年便已叛出師門,他犯下的錯,與我何干?既是刀,便損人心智,心智不全的人說的話,也能信?”見她仍不知悔改,冷言刻毒,姬洛幾乎已經斷定,她此行就是來收回百厄刀譜的,別說這東西再為她所得是個禍害,若被她拿走,衛洗可真就成了被利用的冤大頭。
“百厄刀譜隱患頗深,不能留!”姬洛搖頭,這一次收回了短劍,按住“玉城雪嶺”的劍柄,慢慢向外出。
寧永思倒打一耙:“我看是你別有用心吧!”對她來說,眼前的青年身份雖不能證實,但心中猜疑已深,她自認為自己在北方也算是一代高手,心中不由輕視,想趁機將人拿下。若真是當年帝師閣上那一人,連帝師閣主都捉不住的人,若能落到她手中,便是一樁比斬家堡更划算的買賣。
想到這兒,寧永思心頭對那些指摘更不放在心上,反正衛洗都是被放棄的棋子,隨他怎麼說,她這老燕子還能被個黃口小兒嚇住?
“小子,要你好看!”見她毫無悔意,姬洛也不甘示弱,長劍一舞,壓著刀打,自她顱頂越過,先一步鎖住出路。寧永思只以為他心怯,要奪路走,哪肯放過,刀子向他腿腳砍去,出招更為進。
二人鬥了三十招,從的中部一直打到裡頭。
烏漆墨黑裡,只聽刀劍叮噹亂響,隨後一陣悶聲乍起,二人隔石推掌,又都內力不遜,頓時破了山壁,是碎片亂飛,塵沙亂揚。
姬洛只覺腳下一空,與寧永思雙雙向下跌落。
這一處山還未至半山
,塌陷處往下並不深,二人輕功了得,遂平穩落腳。
此處乃山腹腔體之中的一處夾縫,石塊朝兩側滾落,因而堆出錐形,底下無路,只有頂上一個開口,而四壁風化後,脆薄處被勁草擠佔,而草葉縫隙間,則探出一束束的光,照亮空中飛舞的塵埃。
二人還要動手,足下卻傳來一聲聲厚重的悶響,不是來自銳器鑿擊,更像是有人在以頭搶地。
姬洛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往下一指,寧永思順著他目光看去,心生狐疑,旋即停手。打鬥的動靜沒了,底下的人搶地更急,光聞其聲,腦子裡已生出磕得頭破血的情景。
“多管閒事!”寧永思抄著手,不加理會。
姬洛倒不是多管閒事,只是方才鬥來打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