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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李舟陽乃王子王孫,擔著復國任,那他又有何求呢?
想到這裡,解釋不通的問題就像拔出蘿蔔帶出的泥……譬如高唸的死,從辜二暴的行動來看,一定有關,可嫁禍斬家堡又有什麼好處?挑起斬北涼和寧永思的爭端?讓河間的人自相殘殺?
不,人不會做不得利益的事情,姜夏更是不會白白給人出力。
或者說,他想控制衛洗,創造出一柄可以大殺北方的“刀,”,亦或者經由他,拿到百厄刀譜,去培養更多的喪盡天良的殺人魔?有這種可能,但這比起覬覦扶余寶藏這個理由來說,真是三的目的,實在不太符合姜夏的風格。
說不知所措,卻偏偏到處都是線索,可千頭萬緒,又沒一手能夠說得清。也許,斬家堡這次的事件中,還有他們都忽略了,甚至完全沒想到的地方。
姬洛心中一緊,直指最可能突破的關鍵點——姜夏自始至終沒有現身,他究竟去了哪裡?他一定藏在河間的某個地方!
————回到斬家堡後,斬紅纓沒有第一時間將斬北涼身死的消息公之於眾,而是在樊學成的幫助下,先將局面穩住。
儘管有香料輔之存放,可依舊難當天氣漸熱,屍體腐爛的麻煩,這種麻煩甚至還包括之前死去的斬家堡弟子,以及被郭益盯上的幾個倒黴鬼。他們留在堡內的同行夥伴,在打抱不平之餘,態度各異,但不論怎樣,郭益已死,也算是有了一個代,他們不便再留,在斬紅纓的安排下連夜離開了燕都。
晚間時分,斬大小姐前去探視昏睡的郭瀅,隨後一個人回了書房,挑燈靜坐,直至下定決心。
她著人聯絡樊學成時,後者也正好找來。
“樊叔,我想好了,燒了吧。”斬紅纓的聲音很平靜,開口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樊學成聽來卻覺得不甚震撼。
祖制承襲,從來沒說人死不全屍入土的,這在宗族裡很沒規矩,若有耆老坐鎮,必然會強烈反對,可眼前少女倔強的目光,卻在昭告,她並非心血來。
樊學成忽然意識到,這不再僅僅只是一個行動的指示,而是一種態度:“然後呢?”
“埋在應該埋入的土地,”斬紅纓笑了,殘存的悲傷被巨大的勇氣裹挾,身上的正氣壓過陰鬱,“我會繼承父親的遺志,也必然不辜負他曾打點好的一切。”
“決定了?”
“決定了!”
“好!”樊學成一拍掌,招呼這個小侄女緊跟自己:“我正要和你商量這個事,你能這樣想我很欣,不過在這之前,你先跟我來,看過之後,若你還堅持,我會助你一臂之力。”兩人離屋,從內堡一路走到西閘門,登樓一望,樊學成指著遠山下的點點火光,還有
風招展的將旗,沉聲道:“探子回報,張蠔部分兵力已穿過了太行八陘,在山外安營紮寨,寧永思他們的人離開荻蘆崗後卻下落不明。”斬紅纓隱隱覺得不對:“你是說他們被人擒了?”
“西去山勢橫亙,不似東邊一片坦途,‘金刀燕子’不蠢,她的人察覺有變,縱使要躲,也會尋些崎嶇坎坷的地方,不會被一口氣吃掉,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燕都不再能置身事外。哎,斬大哥給我代時,雖言明人固有一死,但連他自己,興許也沒有料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樊學成解析道。
斬北涼在河間混了那麼久,不說修出個大智大慧,但對人對事,也是極具,他應了比試,要給寧永思留臉面,甚至要保下她,都在分寸的把握之中。
在既定的計劃裡,讓斬紅纓以出嫁之名,和南方搭線是第一步,送走銳是第二步,他留下虛以為蛇是第三步,苻堅不能出無名之師,冒險毀去聯姻,送走獨女,必須用別的來補上失當,而這個補償就是保下苻梟。
寧永思一來,實際上反倒送來一個極好的藉口。如果一切都按部就班,斬北涼有信心教寧永思殺不得他,且還能趁機誘出姬洛暗指的內賊。
可惜,千算萬算沒算到來了個七劍衛。
以上種種,偷聽到自家父親與姬洛夜談的斬紅纓,又如何不知。眼下一聽樊學成的嘆息,當即是聞言握拳,眉頭深鎖。
“那些人呢?”過了半晌,她重重吐出一口氣。
樊學成頷首:“現下藏得很穩妥,為此,宗主曾傾注數年心血,該出現時自會出現。”
“畢竟連我也瞞得死死的,”斬紅纓抿,語氣加重,“既然無法回頭,就需得把犧牲降至最小,縱使我們都走不出這片大地,也定要完成父親多年的心願。”她頓了頓,
著火炬與夜風,昂頭,“不,不只是他一人的心願,還是久違的信仰和信念,是如今天下,正需要的一場東風,樊叔,讓我們喚起他們鬥志,當戰則戰!”翌
一早,張蠔的人雖然沒有把軍旗
進斬家堡的城頭,卻指揮人把燕都虛圍上一圈,打是不打,就是來遞個口信,一面表達了對斬北涼之死的沉痛哀悼,一面邀約新宗主前往軍寨談判。
託信的人顯然沒把小丫頭放在眼裡,禮節上也並不周全,處處充斥著輕視。斬紅纓沒有親自來見,派人推說,心有哀思,夙夜守靈,神委頓,不得相見,只等來
收整,再行前往。
縱使想出頭,也不是現在,張蠔之所以來這一下,八成是捕風捉影,想要詐一詐斬家堡的底氣夠不夠硬,說白了,就是盯著那幾千部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