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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公輸沁幾人拱手作揖:“諸位救命之恩,我二人沒齒難忘!”

“江湖兒女,拔刀相助是應該的。”公輸沁客套兩句,倒也沒好意思承他的情,說到底白也不是真有心管閒事,只是兩撥人恰好撞在了一塊兒。

原是那賀管事晨起練功時,發現鎮子裡有秦軍奔走,察覺情況不對,回頭和公輸家叔侄一合計,念著本一道打尖住店,若此刻他們先走,倒是不仗義,秦兵兇惡恐有牽連,所以才先替衛洗夫婦把包袱搶了出來,乾脆作個結伴來,結伴去,等到了安全地方,再分道揚鑣。

偏那賀家少爺天生反骨,一天不和公輸沁唱反,一天渾身不自在,抬頭看幾人客氣,他便陰陽怪氣譏諷:“小心拔刀變作刀,別人沒救到,反搭上自己的命!你命值幾個錢我不知,我可是賀家一脈單傳!”他話音落下,一時無人搭話,秋風捲過,火舌晃得凌亂,只餘下木枝燃燒的噼啪聲。

賀遠有些不自在,別過臉去,在下巴脖頸好亂摸一通,最後輕咳一聲,抬手指著高念,氣急敗壞:“難道我說錯了?虧你們還是走江湖的,也不打聽打聽,抓人的不見得都是謀財害命的黑心子,萬一是跑了什麼雌雄雙盜呢?”

“少爺!”賀管事看不下去,急忙掐斷話頭,誰也不想在風平靜後橫生內訌。

公輸致作為在場唯一的長輩,只瞥了一眼,本沒有調停的意思,似乎壓就不關心年輕人的事,只一味做自己手上的活計,而公輸沁就更奇怪了,但凡賀遠開口,她便能避就避,已經不能以賢惠來概括,反倒像欠人錢財理虧,所以才處處退避三舍。

許是賀管事那一聲呵斥起了點作用,賀遠自知話不好聽,也嚥了泡口水,縮脖子閉嘴,別過臉去。可一看公輸沁幾度想開口,終化作沒骨氣的一眼埋怨,他便惡氣橫生,轉頭遷怒旁人:“好啊,那就好好說說,那些高句麗人為什麼要抓你們?”衛洗年輕氣盛子急,一言不合按刀要起,高念手有餘力,便抓住了他的袖子,笑著搖頭:“其實也沒什麼說不得。”而後她斂衽躬身,行了個莊重標緻的長揖禮,宛如名畫中走出的窈窕仕女,“他們想帶我回平壤,而我不願。”不願的理由,寫在她望向衛洗的目光裡。

衛洗嘆了口氣,持刀抱拳,振振道:“在下衛洗,家師寧永思,傳風刀一脈,乃是刀谷“刀”字部弟子。北刀谷為石趙滅亡後,人丁散盡,亡北方,未能光復斷水樓,鄙人實在有愧,不敢啟齒,多有隱瞞還請諸位包涵!”說罷,他看向高念,略有些猶疑,但最後還是一口氣道出:“至於高念,她是高句麗已故故國原王高由斯的小女兒。”賀遠著實駭了一跳:“你竟然是高句麗的公主!”作者有話要說:小可愛們,我又回來啦~~第228章“我出身貧農,家父參軍,隨桓溫北上伐燕,戰死燕地,家母揹著我,攜家書千里迢迢尋亡夫屍骨,在武陽關下遭逢橫禍,慘死於兵亂。我為一路過的阮姓先生所救,後來寄養在青州一戶人家,到六歲時,被接往洛陽。至秦燕戰,洛陽失守,阮先生將我託付於他的至好友,令我拜入刀谷門下。”衛洗話還未說完,卻遭另一個聲音搶白:“阮先生?是不是叫阮秋風?”轉眼一瞧,竟是憨直的遲二牛。

遲二牛看他臉上驚疑,心中已是確鑿萬分,繼而哈哈大笑兩聲,無比暢快:“看來是猜準了,你一說姓阮,俺就覺得像!”

“你認識阮先生?”

“談不上,”遲二牛呵呵傻笑,“俺祖上都是長廣的佃農,後來晉國失守,成了民,一直給胡人挖地種糧,後來三年一小戰,五年一大戰,十數年上頭的人都換了不知幾個,子過不下去,俺們想逃,但是苦於無力,有幸得到阮先生牽線,才得以去南邊謀生。”

“‘不見長安’組織,在下亦有耳聞,早年間也曾想過投效其中,為民謀祉,做個古道熱腸之輩,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氣劍無雙’阮秋風,竟與此組織有莫大幹系!”賀管事皺眉,復又展平。

不論是那個潛伏於北地的秘密組織,還是癆病先生阮秋風,對姬洛來說,都再悉不過。在場的人,有見識沒見識的,都聽得蹙眉嘆息,十分沉重,唯有姬洛心中頗懷傷,不迭念九州之小,兜兜轉轉,竟再逢故人。

難怪他第一面見這少年,便有稔之,竟是當初在鄴城米店,他爬牆偷窺,阮秋風廊下教讀的小童。

一面之緣還真是一面之緣。

遲二牛抹了一把臉,腮幫子僵了也不肯斂容,還堆著乾癟癟的笑:“什麼氣劍,這……俺就不懂了,不好意思了句嘴,衛小哥你繼續說。”

“阮先生大義,洗從小便佩無比。”衛洗攜高念在枯木上坐下,對著熾烈的火光,開始追憶往昔困苦,如數緩緩道來:“方才說到哪兒?噢,刀谷……”

“可惜我為人愚鈍,骨不佳,雖跟隨師父習武多年,但風刀法始終使得稀鬆馬虎。寧師父俠氣肝膽,一腔熱血致力於光復刀谷,我心中愧對,深拖累,覺得若非念在舊,她實不必在我身上枉費心血,大可廣收門徒,開宗立派。於是,六年前,出師不允,我便不辭而別,向北,輾轉去往高句麗,在平壤做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