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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他們一來二去的聊——“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鄙人姓衛,單名洗。”說著,他扶著身旁的女子,衝魯沁淡淡一笑,“這是我的……子,高念。”高念羞怯一笑,一雙秋瞳剪水,只餘一人。

魯沁走過去拉著高唸的手,打趣道:“原來不是高姑娘,該叫衛家娘子才是。我見妹妹親切,不知二位可也是青州人士?”

“呵,也只會見著這些走江湖的親切。”賀遠瞧他們有說有笑,也不知道生哪股子無名火,非要酸上一句,重重扔下碗筷擺出架子,“不吃了,沒胃口!”衛洗也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以巧勁將兩人分開,只不動聲將高念護在身後。高念不諳世事,一路上少有與人接觸,突然多個溫柔可人的姐姐與她說話,她自是心生好,忙按住衛璽的肩頭,搖頭將他往旁邊拂了拂。

既是如此,衛洗也只能隨她。

富商祁漢望過來,吃了盞酒,同護衛祁飛毫不避諱地攀談:“你瞅瞅,男兒護,也沒有這般小心翼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不知廉恥,和府上護衛私奔。”

“你嘴巴放乾淨點!”衛洗挑起一顆蠶豆,作飛刃,朝祁漢甩了過去。

祁飛接招,拔刀快斬,一躍砍翻了衛洗身前的酒案。

眼看又要揭瓦拆房,何掌櫃心疼不已,一臉肥愁得跟縮水的乾一樣,捶頓足往幹架的兩人中間:“哎喲喲,別打,別打喂!”魯沁護著不會武功的高念,賀管事攔著祁飛,小二撲上前頭抱住何掌櫃的,兩人一起滾地,砸倒了酒罈。那群木匠要護著他們的年師傅,在亂飛的刀劍裡東躲西藏,結果撞翻了晾曬在一旁的雞,頓時滿院是白雪飄絮,紛紛揚揚。

院兒裡一片混亂,姬洛看不下去,準備偷偷挑個最好下手的,結束這場鬧劇,可沒想到還有人陰差陽錯,搶先了一步。

“剛才那衛小兄弟說的沒錯,也許真不是人呢……嗝,”年師傅貪杯多吃了兩盞酒,又在風裡被弟子給拉得東仰西倒,腦子裡熱力一衝,忽然想起一遭陳年舊事,便撥開架著的五六隻手,衝打架的人嚷嚷道,“海岱山的東邊就是北海郡,我小時候聽過一個傳說,說北海王曾在山中修建了一座宮殿,裡頭供奉著亡魂。”四下忽然安靜。

祁漢先收手,拉著護衛祁飛推到一邊,鐵青著一張臉,死死盯著說話的老人。何掌櫃四腳著地趴在地上,小二整個身子壓著他的胳膊,他只能吃力地扭頭回看。衛璽則在手臂上架著刀,冷眼旁觀。高念鬆開魯沁的手,用手攀著少年背後的帶,瑟瑟發抖。

其餘人,包括賀管事在內,皆是一臉惑,甚而有膽小的木工,哆哆嗦嗦去掩年師傅的嘴:“老師,您可別瞎說,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鬼殺人?”三五人跟聲附和,只有魯沁齜牙咧嘴,了一口冷氣,小聲接問道:“北海故鳶宮?”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青衣女子的身上。

讀書人不語怪力亂神,賀遠怕得要死,但又死要面子,只能尖酸刻薄地咋呼著:“要你多嘴!那又是個什麼地方?”魯沁向來文文弱弱,從不和她這位夫君正面吵鬧,但今次不知是不是心頭擱著大事兒,聽他多來這一句,眼睛裡突然像帶了刀子:“你問我,我又擱誰問去?要教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以前在公……家鄉,聽人偶然提到過。”魯沁神一黯,別過臉去看年師傅,“年叔,你又如何曉得?”年師傅打了個呵欠,在一眾學徒的攙扶下,尋了個乾淨的麻袋坐下:“我也是聽我師父的師父說的。”祁漢舌上嘖了一聲,何掌櫃推開小二,白著臉藉口收拾打掃,想打發人回屋,這裡頭膽子最小的田二孃和賀遠又好奇又畏懼,都在看旁人的臉行事,魯沁和賀管事這兩個實際做主的,都默契地沉默,不走又沒話。

姬洛趁機推拉著遲二牛從滿地雞裡爬起來,兀自笑著:“年師傅要講故事嗎?正好長夜漫漫,不如大家圍坐一桌,不打不相識……不打不……哈哈哈。”賀、魯兩家的人只當姬洛傻氣,至於祁漢,只是不動聲地看過去一眼,倒是那個何掌櫃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歡喜上頭,指揮小二去廚房給老師傅燒一碗醒酒湯。

衛洗把長刀往地上一拄,冷漠道:“我不信你們這些人今夜還能酣然入眠,這位小哥說得是,長夜漫漫,不如聊以藉。”不一會,年師傅灌了碗酸湯醒酒,酒氣都從酒嗝裡散出,臉上酡紅褪去,人算是清醒了,被一旁的學徒撐著身子,開始講話:“青州,以前是公輸府的地盤,約莫是百年前,公輸府裡出了一代非常有名的兄妹,兄長公輸磐善於造工事,永嘉之亂時曾帶領工匠在北方建築了大量塢堡,帶領無法南渡的北地人,抵禦胡虜入侵,其中最有名的一處現在為斬家佔據,也就是北地江湖中說的斬家堡。”

“而妹妹公輸鳶則於機關暗器,譬如號稱‘神仙難救’的神機柱,再譬如被責令銷燬的‘白骨喋血’都出自於她的手中。”聽到這兒,魯沁不由“啊”了一聲,但很快掩住嘴,其他人因聽得痴,並未注意,唯有祁漢斜眼,冷冷一瞥。

小二嘴道:“這與北海故鳶宮有何干系?”他剛問完,何掌櫃嫌他多嘴,抬手在他後腦上敲了一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