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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是有了空位,誰都可以上去湊湊熱鬧,只是若拿不出好東西,會面子大跌鬧笑話罷了。

錢兄幽怨地瞧了姬洛一眼,乾癟癟吐出兩字:“沒錢。”

“姓錢的沒錢?”

“誰告訴你姓錢的就一定有錢?反正不去,我……我沒什麼東西可比,你要去你去,看你被人笑掉大牙。”錢兄絮絮叨叨著,看了座首的錢胤川一眼,竟是要轉頭出門。可他走到門口,察覺背後沒動靜,心底又懷疑姬洛真上了座,想著便頗有些猶豫不甘,原地跺了兩腳,準備回頭去把不知好歹的小子逮回來。

他剛轉身,就聽見一陣風聲起,緊隨而來的是琉璃破碎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足足響了九下。錢兄急衝衝回去,左右不見人,硬生生將看戲的閒客撥開了一條縫,剛支出一個腦袋,便愣在當場——那九壘盒中的寶珠十枚只剩一枚,其餘全成了碎片!而方才同他說話的姬洛就大搖大擺站在前方。錢胤川此刻拍案而起,擰眉掃視過來。

“何人在此搗亂?”錢府的門客魚貫而入,持著兵器將曲水團團圍住,目光緊緊鎖在姬洛身上,虎視眈眈。

姬洛不慌不忙抖了抖袖子,身影一閃,躍上臺中。他將狐裘一展,長袖攜來勁風,剎那間寶珠碎片便收到了掌中。眾人只見一道白紫相間的影子,一路如過無人之境,在那些衛士的手底下游走,將碎片以內力依次投入陪樓內室掛著的八方宮燈之中。

碎紋各不相同,燭火覆蓋下,照的每一碎片稜角各不相同,生成的光影亦不同。錢兄了一把眼睛,左右仔仔細細將落在壁上的影子全看了個清,忍不住驚呼:碎片羅列有致,環屋一圈,分明是一副剪影山河圖!

錢胤川臉緩了一些,可畢竟被人當眾毀物下了面子,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聽他沉聲道:“你可知砸了我的珠子,便是將你命留下,也賠不起。”姬洛落地,將好落在方才那餘下的空位上,像是沒聽見錢胤川發話似的,先慢悠悠朝人群裡的錢兄瞥了一眼,那一雙美目似是在說“看吧,大牙是沒笑掉,眼珠卻落了一地,這麼一出威風,叫你來你不來”。

錢兄自然也看到了他,迫於兄長壓力,乾笑著縮回了腦袋,順手不忘拉拽前頭兩位倒黴鬼的袖子,把人往中間一推,關門似的將自個兒擋在了後頭,扭曲著一張臉,躲在陰影下將姬洛罵了一百遍。

看他如此膽小如鼠,欺軟怕硬,渾沒了剛才蔑視埋汰人的氣勢,姬洛也不再逗他,轉頭舉著桌上酒樽朝錢胤川遙遙一祝:“三公子這樣說,可就無趣了,十珠哪有舉世一珠值價,你還得我才是。”說著,姬洛攤開另一隻手,手心裡赫然是剩下的那顆寶珠。寶珠被力道一推,朝穹頂飛去,四面光影集,映出翩躚的蝴蝶。

“你們快看!蝶……蝶影!”有人掩口驚呼。

十珠中其實只有九珠完全相同,但因寶珠光澤黑沉,那些小廝又故意撤去了曲水臺上的燭光,這才使人目光都於表面。

錢胤川忽然笑了:“你這人倒是眼光毒辣。珠中孕蝶,世間罕有,加上蛇腹之珠的傳說,眼下只餘唯一,從今後堪稱無價,如此說來,我還真應該你。”說完,那顆珠子從天頂墜落,正好落在錢胤川的手中。

“姬洛?”錢胤川目光落在那狂徒的兩側佩劍上,冷冷道。

姬洛舉樽:“三公子,有禮了。”

“你這禮在下可受不起,”錢胤川臉上掛著冠冕堂皇的笑,語氣可謂陰陽怪氣。他伸出一手扶著架子,挑眉看著人後,“躲著做什麼,自家的宴飲還入不得席了?四弟弟既然來了,餘下還有座,不如吃杯酒看看熱鬧再走?”錢兄認命似的擠出人群,左右一瞧,只有姬洛身旁還餘空位,頓時不情不願走了過去,抄著手狠狠飛去幾個眼刀。

姬洛熱情地給他遞了玉箸和小碗,錢胤洲撒氣似的捶了兩下桌面,哼了一聲,嘀嘀咕咕:“原來你就是姬洛,你可真會鬧事!你在宮裡得意也就罷了,還跑我家來逞威風,威風就威風吧,幹嘛還要帶累我……”聽他罵著,姬洛也不還口,不過暗中留意四下那些人的神情,一半是驚疑,一半是戲謔,剛才錢胤洲在人堆裡站了那麼久,若不是個個都是睜眼瞎,恐怕多少是輕慢忽視,多少是壓兒不識得還有這麼一位人物。

“吃不下,幹嘛你……”錢胤洲鬧了鬧脾氣,回頭瞥見他三哥開口了,立刻偃旗息鼓閉了嘴巴,給姬洛使了個眼

錢胤川道:“姬公子的拜帖在我家門房壘了一沓,還真是鍥而不捨,只是你找我這弟弟作引便錯了,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見到家父。不過,我現下覺得,家父不見你這般人物,倒是可惜了。”這一番話明褒暗貶,有心人都聽進了耳朵裡,在座中半數以上摟著美人,含著美酒,姿態神貌無不鄙夷。這些人多是權貴,有眼紅眼熱的,也有在姬洛宅邸上吃了閉門羹無力結轉頭跟風啐一口的,商人也有,但多是無利不起早之輩,不會貿貿然當出頭鳥。

剛才拿出獨山玉耳璫顯擺的那位侯門公子立即把話頭一引,陰惻惻道:“這位可是天王陛下的紅人,近風頭比起宮裡的那位,可是一時無兩,可見受了不少賞賜吧,這也難怪,像這樣沒有祖上蔭庇的江湖人,天上砸了如此富貴,自然是喜不自勝,要出來長長